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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司獨自回到座位,她還在一旁站著,不知道該不該走。
突然屏幕也暗了下去,這次的黑暗,快要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她害怕的閉上眼睛,貼著旁邊的欄桿,害怕的蹲下身,“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怕黑,卻還要坐的那么遠?”季云司的聲音由遠及近,“我比你內心的恐懼還可怕嗎?”
“我和黑暗,你總要克服一個。”他已經走到她身邊,慢慢將她拉起,“現在,選一個。”
“你是故意的”她聲音發顫。
“沒有,這是你主動暴露出的弱點?!彼焓置念^發,“我在幫你?!?/p>
“你會害我?!彼螢t還僅存的幾絲清醒,她知道在書中反派從頭到尾都是利用她,達成某些不可說的目的。想到這里她更加委屈,“你一定是在策劃一個驚天大陰謀。”
季云司沒忍住笑了,但是笑得很輕,怕傷她自尊般,輕聲哄她,“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但現在我并沒有任何目的,只想看場電影,起碼,看到結局。”
她猶猶豫豫的被他牽引著,走到他旁邊的位置,不太確定的坐下。
屏幕上的光影重新亮起,電影又繼續播放,季云司小聲給她講解著前面的劇情,等她能連接上前因后果,確實容易看進去了,最后結束報幕的時候她心里久久回味著。
落幕后,季云司沒有起身,他的側臉在光亮中線條柔和了些,他像自言自語,“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
宋瀟轉過臉,安靜注視他。
“她單純,禮貌,善良,很溫暖?!彼穆曇艉苋?,“她愛笑,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梨渦?!?/p>
宋瀟其實對他的情史沒興趣,但不知道為什么,吸引她的是他對那個女孩近乎著迷的描述語氣。
“你不像她,”他突然生硬的轉折,“你不愛笑,也沒有梨渦?!?/p>
“”沒有就沒有唄,她難道要活成別人的樣子,她挺胸抬頭,“我日理萬機,還身負巨債,不單純,不善良,不愛笑,別在我身上找影子了?!?/p>
她說完憤怒的要起身離開,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懷里,緊緊抱住,沒有說話。
良久后,他才低聲開口,“她不在了?!?/p>
再也找不到她了。
你是唯一的念想。
宋瀟梗住,她覺得被他擁抱的快要窒息了。
她不由的想到原書劇情,有些眉目了,原男主的初戀,難道也是反派季云司求之不得的白月光?叫作林婷婷的女孩,確實在整本書前半部分出現過,之后就一直神隱。
也就是說,原男主和林婷婷是彼此的初戀,和反派似乎也是朋友。之后反派季云司和男主張墨凡鬧崩,會不會也是因為林婷婷的離世?
反派的腿又是怎么回事?這個反派有這么癡情嗎?他和林婷婷的感情,僅僅停留在暗戀多年未果而已啊。
第11章往事
季云司抬起頭,兩人貼的很近,仿佛在抒情的落幕音樂中融入情境。他雙手圈住她,認真看著她的眼睛,“y一u had at hell一,y一u plete 。(第一次見面,我被你征服。你讓我的人生變得完整)?!?/p>
宋瀟慌亂中,她只看到他的唇開合,甚至沒來得及分辨出他說的英文是什么,“放開我要喊人了”
可是周圍哪兒有人,守在門口旁的保鏢,聽到里面的聲響,反應非常機智迅速:識時務的微笑帶上降噪耳機,關好影廳門,即刻通知電影院老板關閉影廳內部攝像頭。三步曲一氣呵成,絲毫不托泥帶水。
完成這些,保鏢深藏功與名,表面不動聲色,內心隱約期待。
其實李保鏢第一次見到宋瀟,就明白為什么是她。
她和當年的林婷婷長得太像了,確切的說,五官像,氣質倒不是很像。
保鏢已經三四年沒再見到季云司再對誰這么上心過:季云司瞞著家里的季老太爺,給宋氏公司注資幾千萬。又連著好幾天派人追查宋天明的下落,提前把宋天明提前轉移到安全地方,躲避黑|幫的追|殺。
還有昨天,季云司凌晨三點多還沒睡,思索再三還是去了地下室查看。他走到地下室,吩咐其他人把那位小助理送往醫院,之后細心給宋瀟蓋上一件厚衣服,然后一動不動三個小時,著迷了似的盯著她。等她快要醒來時,他又不露痕跡的撤掉衣服,離開地下室。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呀還不是因為少爺又犯病了。
當年的少爺喜歡林婷婷喜歡到骨子里,卻自始至終不說破,一直在默默付出著。直到林婷婷車禍去世前,他為了救她,不顧一切后果沖到被火包圍的車里,把林婷婷拖出車外,卻在車爆炸前來不及撤,被炸傷左腿。最終林婷婷還是重傷不治離開人世。
季老太爺因為這件事,狠狠教訓了少爺不少次,罵他沒骨頭,為個女人傻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少爺他什么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待在醫院里救治。出院后不影響正常生活,但問題是不能走太快,明眼人一眼看出他的左腿問題。
那之后少爺就變的愈發沉默寡言,和張家小少爺結下梁子,每次都要想方設法爭斗,斗的兩敗俱傷。
只是現在李保鏢自己都看不明白了,為什么少爺以前挺潔身自好,為人低調,深入簡出的性子。一遇上宋瀟就變得又直接又破綻百出,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強勢會招人厭嗎?
不過這種事他一個手下的也不好明面提醒,只能按吩咐做事罷了。
影廳里,落幕全部播放完畢,宋瀟撲騰了很久,不但沒什么效果,還讓他占了不少手上便宜。
現在的季云司似乎心情不錯,他說,“電影很好看,你覺得呢?”
她無力掙扎未果,于是雙手繞過他的脖頸,決定以牙還牙,用狀似親密的耳語姿勢,說出冰冷的話,“你厲害,每一次都能讓我更討厭你。”
季云司想了一下,“是嗎?如果換一種思路,我并沒有在偽裝,你也不需要全身戒備,我們可以嘗試從朋友開始”
“可你是壞人”她脫口而出,聲線糯糯的,主要是在控訴,控訴之中帶了些委屈。
“我是壞人嗎?”他心里震動一番,強行鎮定下來,“來說說我做的壞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