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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人截住。那幾個人明顯是沖著秦沐陽去的,而老太太為了保護孩子,拼了命的與歹徒糾纏,被鈍器所傷,倒在了地上。行兇者見目標人物的行為完全不似雇主的形容,又害怕鬧出人命,于是調頭溜了。還是好心的路人報了警,并將老太太送了醫(yī)。通過被嚇壞了的秦沐陽顛三倒四的敘述,警方猜測,襲擊者似乎是認錯了人。林勛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嚇到魂都沒了。他害怕三年前的悲劇再次上演。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位重要的家人,無法想像再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人!他不想身邊的人再因為他出事!他承受不了!沐飛正好在他身邊,見狀便主動開車送他來。一路上他不斷的安慰著六神無主的林勛。在他印象中,林勛雖然不大,但處事卻少有這個年紀的孩子會有的毛躁,很少見他如此不安過。他騰出握檔把的手,輕輕拍了拍林勛擱在大腿上緊攥成拳的手背,聲音輕柔,“會沒事的。”☆、家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還有一章。他們按著電話里說的,趕到了醫(yī)院住院部。當病房門被急瘋了的林勛撞開的時候,正在床邊查看點滴速度的護士聞聲扭頭,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她擰著眉頭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病人剛睡下。你們是病人家屬?”林勛僵硬的點點頭。護士收拾著手邊的東西,不怎么樂意的說,“你們等一下,我去叫醫(yī)生。”林勛眼睛直鉤鉤的盯著床上熟睡中的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倒是沐飛趕緊附上溫和的微笑,對護士說了句,“麻煩您了。”“忙也要關心家人。”護士端著東西走到門邊,似乎是覺的有些話不吐不快,又轉回了身,一臉厲色,“你說說你們,就放一個這么大歲數(shù)的老太太帶著個智障出門,你們也能放心?你們這得有多大的心啊?!”這邊說的聲色俱厲,那邊林勛走向病床的腳步都像虛踩在棉花上。沐飛知道護士是好心,但他一路也深深感受到了林勛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不安與恐懼。他恐怕護士再說下去,林勛那強撐著自己的外殼就會碎裂開來,趕忙幫著護士開門,一副虛心接受教誨的好學生模樣,“是我們大意了。以后一定注意。”護士覺自己盡了提點的責任,于是邁開步子走了。門在她身后關上前,她又補了一句,“錢是掙不完的!親人沒了就真沒了!”沐飛無奈的按了按眉頭,見林勛跪在床邊,伸出顫抖的手指,撫上熟睡人的臉龐。陽光下,一張慈祥的睡顏,安靜、祥和。沐飛的目光勾勒著老人的面龐與五官的輪廓,想像著她笑的時候眼角會出現(xiàn)怎樣的皺紋,生氣的時候嘴角會拉下多大的弧度,擔憂的時候眉心會擰出幾道褶皺……明明每一個表情都出自自己的臆想,卻又覺的真實的理所應當。「她……就是我的mama嗎?那個……多少年求而不得……早都放棄希望尋找的……mama……嗎?」沒一會,醫(yī)生來了。他說,老太太右腿腿骨和右臂骨頭骨折,因為年紀實在太大了,不適合再做手術,只能是慢慢養(yǎng)著,讓骨頭自然長上。以后行動不便是肯定的了。當問到與老人一起被送進來的年輕人時,醫(yī)生告訴他們那人身上只有幾處淤傷和抓傷,沒什么大礙,不過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由一位護士和一位警察陪著,在上一層走廊盡頭的單人病房里。“我在這兒陪著,你去那邊看看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沐飛拍了拍林勛的背。“嗯。謝謝。”當林勛推開病房門,看到瑟縮在墻角的秦沐陽時,他心疼極了。聽到動靜,秦沐陽先是下意識的一抖。然后他將眼睛從抱著膝蓋的雙臂中抬起一點,偷偷瞄向門邊的來人。“小勛!”熟悉的身影宛若救世之主,他哭喊著,迫切的向林勛伸出雙手,等待著那人把他從恐懼的深淵里拉出來。“陽陽!”林勛撲過去,緊緊的摟住秦沐陽,與懷中人的顫抖共鳴著。「還好,都還在……」他在后怕。秦沐陽已經(jīng)因為他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這些年勉強用“愛”用“照顧”來支撐那個被愧疚挖出的大洞。他想著,只要能讓秦沐陽快樂,哪怕是這種變了味兒的快樂,他也會不遺余力的去努力。他會守著他,呵護他,陪伴他,到盡可能遠的地方。可是,如今,他受傷了,又是因為自己惹出來的亂子!如果他再因為自己出什么事……“小勛,我怕……”“對不起……對不起……”林勛不自覺的加大了雙臂的力度,不停的輕吻著秦沐陽的發(fā)漩,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或許是因為之前太過緊張,在看到林勛后沒多一會,秦沐陽便在他懷里睡著了。旁邊本是滿腦無措的護士和警察也終于松了口氣。一周后,一次掃黃行動中,抓到了一個與本案有關的人。那人開始交代是上面讓他們教訓一個人,還給了他們那人的照片。沒想到他認錯了人,所以一看不對就跑了,結果錢也沒拿到,還被上面一通臭罵。結果,過了一夜,那人就翻供說是自己看這小子不順眼,所以就動手了,沒有原因,也和任何人無關。無論警方再怎么問,他也是這一套說辭。明眼人一瞧就明白了,這是給了封口費或者拿什么做了威脅,恐怕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了。況且,做到這份上的,也都不是軟柿子,他們一小屁警察,而且又不是什么刑事大案,也就再懶的再深究下去。林勛對于警方給出的結果是早就料想到的,他沒有糾結元兇倒底是誰,因為他清楚,有些人是現(xiàn)在的自己惹不起的。對于他來說,家人的平安最重要。于是,他向沐飛表明了他想帶著秦沐陽和秦mama離開B市,回老家發(fā)展。對于和公司簽的合同和違約金,他會和公司去談。錢方面他怕,他希望沐飛可以在公司幫他說些好話,不要在其他方面太為難他就好。沐飛擰著眉頭,問他確定要這么做?林勛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秦mama在醫(yī)院住了三個月。雖說醫(yī)院請了護工,但林勛還是忙的腳不粘地,醫(yī)院和家兩邊跑。于沐和沐飛主動幫著照顧孩子一樣的秦沐陽。當沐飛踏進秦家的第一步,一種莫明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就好像在夢中早已千回百轉的念想,如果終于映到現(xiàn)實中來。林勛拿了老相冊,講了秦mama曾經(jīng)說給他的話。不管沐飛是不是秦mama走失的孩子,他肯不肯認回這個母親,于林勛都是不會奢望的,因為他早已決定由自己養(yǎng)她終老。他或許只是希望這個與秦沐陽長著同樣臉的男人,以一個兒子的身份,對那個歉疚了一輩子的母親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