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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林勛不太愛與人交流,更確切的是他不怎么會與人相處。那個孤單的小身影總是縮在一角,眼巴巴的著著別人歡笑嬉鬧。在其他人看來,小林勛不大搭理人,但方朗能感覺到其實他也在認真的與對方相處。他在那人的眼神中讀到了渴望。于是,方朗主動走過去和他聊天。從最開始的獨角戲,到一個眼神二人就能完成交流,他們多年對彼此付出的,又豈止只有真心?趙永平是方朗初中的同班。初一剛開學沒多久,方朗被外校的堵在學校附近打/劫,正好被路過的趙永平撞見。趙同學是體育生,比同齡人都發育的快些,再加上平日里勤加鍛煉,體格要健壯許多。看到同學被欺負,他二話不說,直接掄拳頭,一對三的把人打跑了。雖然身上掛了彩,卻沒向方朗索取任何。方朗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高過他一頭多、拎起丟在一邊的書包瀟灑轉身的背影。馮靖則是趙永平的發小,真正光屁股一起長大的那種。后來因為搬家沒在一所小學,但兩家的母上大人是青梅青梅的好姐妹,這倆孩子周末、節日、假期基本上還是被養一起。后來因為行政區合并,學校的劃片有所改動,兩個孩子又到了同一所初中,只是沒同班而已。趙永平將自己的新朋友方朗介紹給馮靖。方朗是個性格不錯的人,馮靖很喜歡。而方朗的死黨——小帥哥林勛,馮靖第一眼看過去就差點沒□□。總之,四個人的氣場蠻合得來,于是一拍即合,開始了一起廝/混的生涯。俗話說:吃飽了食困,餓了發呆。午飯后,四個孩子也不管是沙發上還是地上,各自尋了個地兒,擺好各種奇葩的姿勢,便不動了。“要是以后的日子都這么過就好了。”趙永平說話的同時,帶出點唏噓,顯然這種假設不成立。“那不成豬了?”趙同學看出來了,馮靖就是專門拆他臺的。“下午不想打游戲了。眼睛疼。”林勛忽閃著他小扇子似的睫毛,發表著自己的意見。“那干什么啊……”趙永平窩在沙發上伸著懶腰,也沒有主意。“咱們中考前天天就盼著放假。可這一放假,反而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哎,你們說,這是為什么啊?”趙永平蹭的坐起來,突然伸直的腳直接踩在仰躺在地上的林勛的肚子上。“豬蹄別亂蹬!”林勛嫌棄的用指頭尖捏著趙永平的腳踝,給它扔到一邊兒去。“要是在市區,可以玩的東西就多咯。”馮靖感嘆道,他又想念□□了。馮靖的話,讓林勛也不自覺的開始發散思維,如果他們在市區,又會去做什么呢?趙永平估計是游泳,打藍球,或者是其他運動。馮靖沒跑的太/陽/城,或許,被他那所謂的女朋友抓去陪著逛街。至于方朗,可能會看書吧。因為每次問他在干嘛,回答最多的就是“看書”。不過他看的書真的挺多的,覆蓋面也很廣,種類也雜。而自己……今天是周末,老爸應酬說不定,爸爸一定是在家的。他會陪自己聊天,會在自己畫畫的時候抱本書靜靜的看,會叫他一起收拾屋子,會帶他出去買菜,會要他幫廚……說不定還會帶自己去游樂園,因為他一直覺的那才是孩子應該去的地方。想著想著,林勛不由的笑了。那種打心眼兒里透出來的幸福,蕩/漾在微微勾起嘴角的臉上,甜蜜的得讓人嫉妒。這抹自然的微笑,像極了盛夏正午刺目的陽光,刺傷了方朗的眼。方朗忽然起身,徑直上了樓。三個人反應過來時,已經看不見他的背影。“這方大少又想起哪出了?”馮靖獨自占著個三人沙發,換了個貴妃醉酒的姿勢。“不會咱們說市區有的玩,在這不知道干什么,他生氣了吧?”趙永平小心翼翼的猜測。“你今天才認識方朗?他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林勛白了趙同學一眼。“都是你!”趙永平把白眼傳遞了下去。“關我什么事?”馮靖頗不服氣。“是你說的,要是在市區,有很多東西可以玩!”“那還不是你起的頭?”這邊互相推委的吵吵著,那邊方朗已經折回來了。他手上提著一把吉他。三個人均是一愣,然后先后爆出聲。“你竟然還會這個!”驚訝的是林勛。“少爺不是該彈鋼琴的嗎?”問白癡問題的是趙永平。“多才多藝啊,少年!”恭維的是馮靖。林勛抱起吉他往茶幾上一坐,先是就手掃了個和弦,然后開始一邊調音,一邊不急不緩的開口。“以前就是鬧著玩,和別人學了點。”這是回答林勛的。“鋼琴我也會,不過這邊兒沒有。”這句是給趙永平的。“好久沒動過了,不知道還彈不彈的出來。”謙虛是回應馮靖的。音準調好后,又掃了另一段和弦。覺的差不多,方朗按住琴弦,客廳瞬間安靜下來。他清了清嗓,微笑的面對三人,“請問各位來賓,想聽什么呢?”馮靖最先反應過來,不過回答的超級沒誠意,“先給大爺來段兒十/八/摸。”“你/大/爺!”方朗還沒怎樣,趙永平反倒先炸了毛。炸毛的原因,趙同學自己都沒理清,或許是覺的馮靖的話玷污了方王子將要展示的“高雅藝術”?不過炸毛的結果,就是他的腳又踩上了林勛的肚子。“馮靖!拴好你家寵兒!能不讓他尥/蹶/子嗎?”林勛郁悶了。馮靖就著沙發扶手,像只大貓一樣,從被自己占據的三人沙發爬到趙永平窩著的單人沙發上。他一只手箍過趙同學的脖子,另一只手溫柔的拍上對方的臉,“怎么,你想給大爺唱?”趙永平混身蠶豆大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快他/媽/給我/滾/蛋!”他暴吼了一句。這一激動可好,又是一腳。林勛實在受不了了,終于從地上爬起來,一轉身挨著方朗坐在了茶幾上。前奏悠悠響起,方朗的情緒已經沉浸在樂曲中了。另外兩個人頓時也安靜了下來。“你說你,從來未愛戀過,但很珍惜,跟我在消磨。”“我笑我,原來是我的錯。裂開的心,還未算清楚。”方朗沉靜清澈的聲線,在演繹這首粵語歌時,帶出一股莫明的憂傷。“如此天真,竟得我一個。付出的心,你收不到么?”他轉頭看向林勛,眼睛忽然變得深邃,似糾結著千種思緒,萬般情愫。“如果你知我苦衷,何以沒一點感動。誰想到這樣凝望你,竟看不到認同。”他唱的動了情,仿佛正在講述埋藏在自己心底許久的故事。“明知我心里苦衷,仍放任我做好夢。難得你這個朋友,極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