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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虎視眈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不愿意有人打擾,所以那些房子過去是不賣的,只對外出租,只要沈思住在這里,便不外租,他怕吵。

他現(xiàn)在不在了,那些房子當(dāng)然任人處置。

我原本想問一問,那套白房子是不是出售,只要它賣,無論如何我也要買下來。我打聽了好幾個人,對方又電話來電話去的天南海北問一遍,結(jié)果只是告訴我,那套白房子不賣。

我說:“那我買的這一套,可以和那套白房子里面一樣陳設(shè)嗎?”

對方甚至有些愧疚的看著我:“那不是樣板間,那是……我們……”

我看著他別扭的找著措辭,忽然覺得有些沒意思,簽了購房合同之后,就離開了。他倒是服務(wù)態(tài)度極佳,經(jīng)濟(jì)不景氣,能全款買一套獨棟別墅的人不多,我大概頂了他這個月的業(yè)績。

我不止買了房子,我還買了自己的車。我對車沒什么興趣,太貴的買不起,只買了一輛白色本田,偶爾出門的時候開一下。那也是一輛小白車,我把它停在過去沈思停那輛小貨車的車位上,忽然覺得有些安心。好像車位只是被某個不識相的人占住了,只要我愿意等,那輛小貨車終究還是會停過來。

張自鳴告訴我關(guān)于沈思的后續(xù)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他會被關(guān)很久很久,如果他表現(xiàn)良好,那么沈裕自然有辦法讓他表現(xiàn)不良。如果沈思獄中表現(xiàn)優(yōu)秀,那么沈裕自然有辦法讓這個優(yōu)秀的人自然死亡。

五月,山上的野山茶花開了,一朵一朵,潔白的像是天上的云不小心落在了地面上,白的絢爛,白的閃耀。

我開車沿著路慢吞吞賞花的時候,看見那棟白房子里有熹微燈光,我踩足油門往那棟白房子開,結(jié)果卻只是發(fā)現(xiàn),原來是園丁在整理花園。我踮著腳在鐵柵欄外向花園里來回看了幾眼,看見云姨從房子里走出來。

我掉頭要走,卻發(fā)現(xiàn)云姨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她沖我招了招手,然后叫住我:“等一下,小夏。”

她還叫我小夏,好像什么都沒變,我還是這里的常客,和她一樣,只是個服務(wù)者。不一樣的是,他們提供勞力服務(wù),我提供性服務(wù)。在她叫的那聲小夏里,我甚至感覺隨時沈思都會出現(xiàn)在花園里,沖我招手:“快過來,來看魚。”

她遞給我一個帖子,白色底色,她說:“我們這里周五辦宴會,你也來玩,沈先生會高興的。”

我心想,我讓沈裕高興?我為什么要讓沈裕高興!

我立馬就接了下來,滿嘴說好,我一定來,一定不會讓沈先生失望!

我心想,我他媽讓你高興!沈裕!我就讓你高興看看。

周五那天,我當(dāng)然準(zhǔn)時去了,我甚至為了合乎他們那個狗屁標(biāo)準(zhǔn),好好打扮了一番。

身邊都是紅男綠女,他們都穿的人模狗樣。我認(rèn)出來張自鳴,他一團(tuán)和氣的沖我笑笑,隨后就沒搭理我,跟一個穿著黑色吊帶裙和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說些什么,那種表情和臉色既有些低聲下氣又有幾分得意洋洋。

我心想,不過只是站對了隊,有什么好得意的。

其實在心里,我感到另一個我也在嘲笑我——其實我也是某種程度上站對了隊的人。

那些人熱切的聊著,今天辦就會是因為沈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他不知道怎么有興趣來這這邊過壽辰。我一邊聽一邊往喉嚨里灌白酒,酒壯慫人膽,我知道我跟沈裕作對,簡直就是在螳臂當(dāng)車,但我也不怕。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不要面子,沈裕卻是要的。

我正一個人喝到微醺的時候,我聽見身邊人有一些sao動,低聲說著:“他們回來了,這要不要出去迎一下。”

另一個聲音道:“他們這些人還缺奉承嗎?你去了,反倒進(jìn)不了這些人眼里。”

起先說話的人果然嚅嚅稱是。

可是我不管,我?guī)缀趿⒖叹屯饷孀撸抑肋@棟白房子的所有細(xì)節(jié),我知道車往山上開的時候有個彎很是陡,需要徐徐的轉(zhuǎn)彎。

我?guī)缀踹B氣都不喘的往外跑,往那個拐彎極慢的山道上跑。

恰好有兩輛車正在慢慢的駛過那個急彎。

我認(rèn)得出來,那是沈裕的車,沈裕迷信1和6這兩個數(shù)字,不論是他電話號,還是他的車,都是1和6的排列組合。

我?guī)缀跸蛩凶頋h一樣,撲向那輛有著1和6數(shù)字車牌的車。司機(jī)似乎被嚇到了,立刻踩了剎車,前面那一輛車也停了下來,在等后面這一輛。

我拍著后車窗,沖沈裕吼。

我把那些臟到無法入耳的字眼罵了出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罵什么,到最后我只是一邊哭一邊亂喊。

我急吼吼拍那后座的車窗:“你把沈思還給我!我明明都聽你的了,你為什么還是不放過我們……我會看好他的,我什么都聽你的了,你做人怎么可以這樣言而無信。”

車紋絲不動,車窗玻璃上貼著一層反光膜,我看不見車內(nèi),卻能想象沈裕應(yīng)該是用一種怎么冷淡和嘲笑的眼神看著我。

我用手摳著那扇車窗,其實除了罵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沈裕真的開窗,我會怎么做。

他們這些有錢畜生的教養(yǎng)是沒問題的,他會耐心的聽完你罵的所有臟字,然后對你說一聲:“知道了。”

我在等著那一刻。

我只能這樣替沈思討回那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公道。

或許是等得太久,又或許是總有諂媚的人,我在微醺的醉意里慢慢察覺到,走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我開始有些得意了,我想,也好,就讓那些人看看沈裕你的嘴臉。

忽然,車窗慢慢的降了下來。我紅著眼睛有些無措的往車內(nèi)看。

有那么一刻,我懷疑我真的喝到酒精中毒。

車內(nèi)的人沖我笑著。他伸出手,輕輕用手指擦著我的眼淚。

我立刻捉住他的手:“沈思!怎么會呢?”

沈思在車內(nèi)輕輕笑道:“我不是沈思,叫我沈裕吧。”

我用手貼著自己的臉,不不不,我不會認(rèn)錯。沈思就是沈思,沈思和沈裕只是有一些相似,我怎么會認(rèn)錯。

我還是牢牢握著他的手:“沈思……”

沈思還是笑著:“叫我沈裕。”

我擦擦眼睛:“好。”

我已經(jīng)糊涂了,我根本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那沈裕呢?”我搖著他的手。

他還是好脾氣的笑著:“我是沈裕。”

我改口:“那沈思呢?”

“他因為洗錢和販毒,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