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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向往著逃離囚籠的自由生活,一面卻……卻帶著離別的不舍。
她對(duì)顧信禮不可能沒有感情,這份感情就算她不想要,但拋棄時(shí)也仍舊會(huì)不舍,會(huì)心痛。
而顧信禮,面對(duì)離別, 他自然也不可能有品嘗美食的興致。
兩人安靜的坐著,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估摸著差不多的時(shí)候,方冬弦開始尋思著怎么開口告別。
這時(shí), 顧信禮卻拿起旁邊的酒瓶,給她倒了一杯果酒。
酒的顏色是鮮艷的藍(lán)色,杯子是精致的玻璃杯, 透過燈光, 玻璃杯里的藍(lán)色酒液泛著盈盈的光芒,漂亮極了。
她一時(shí)好奇, 問道:“這是什么酒?”
顧信禮略微勾了唇, “這是一個(gè)洋人送的,聽說不怎么醉人,你嘗嘗?”
方冬弦搖頭, 雖然這酒看上去很好看,但她從來不喝酒,也沒有品嘗的想法。
可隨后卻聽他說:“就當(dāng)是踐行酒吧,我明天就離開上海了。”
她聞言,到底還是舉起酒杯,兩人碰杯,然后同時(shí)舉杯飲盡了杯中酒。
方冬弦一口喝下后,感覺意外,這酒竟然沒有什么酒味兒,而且甜甜的挺好喝,她忍不住舔了舔唇,問道:“這真的是酒嗎?”
顧信禮看著酒瓶,眸中帶著某種深意,“你多喝點(diǎn),我不喜歡這種沒有酒味兒的酒,這酒不便宜,不喝完就浪費(fèi)了。”
方冬弦聞言,又給自己倒了杯。
她從小到大從未喝過酒,不過前世跟顧信禮成親時(shí)倒是喝過,那是白酒,很辣,辣的她差點(diǎn)把五臟六腑咳出來,至此之后,她對(duì)酒就再也提不起一點(diǎn)興趣。
但這酒卻不同,不僅甜甜的,而且?guī)е曳嫉南阄秲海龥]什么胃口進(jìn)食,倒是對(duì)這藍(lán)色的酒很喜歡。
第二杯一飲而盡,她并沒有感到醉意,心里徹底信了顧信禮的話,這果然是不怎么醉人的酒。
于是她又到了一杯,心想反正不喝也浪費(fèi)。
就這么一杯一杯喝下去,直到酒瓶見了底,她舔舔唇,眼神有些朦朧,臉頰緋紅,問顧信禮道:“還有嗎?這酒怪好喝的。”
“還想喝?”他問道,眼角下面的朱砂痣顏色變的深了幾分。
她迷迷糊糊的點(diǎn)頭,然后傻笑起來,“你說得對(duì),這酒真的喝不醉人呢。”
顧信禮忍不住勾唇,眼里逸出幾分笑意,“沒醉?”
她搖頭,“我沒醉。”
顧信禮:“你醉了,今晚在這里歇下吧。”
方冬弦聞言,瞬間瞪圓了眼睛,嘟著嘴不滿的嘀咕,“不要,我要回去,馬上就回去。”
她說著就站起來,可身子搖搖晃晃,眼里看到的景象都想多了兩層影子,她努力晃晃腦袋,視線仍舊模糊。
顧信禮的神色微暗,就連喝醉了,她都那么迫切的想要離開他。
片刻后,他慢悠悠的起身,來到她面前,而她早已經(jīng)站不穩(wěn)又坐回到椅子上。
他雙手將她環(huán)住,撐在椅子扶手上,他臉上是清冷的笑容,“你忘了,今天使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不可以走的。”
她眉眼中帶著疑惑的神色,蹙著眉似乎在努力思考,但是因?yàn)樵缫炎淼囊凰浚趺匆蚕氩黄饋恚餍圆辉傧耄郧傻狞c(diǎn)頭,“哦,可是我怎么又嫁給你了呀。”
他不答,她卻哭了起來,似有萬千委屈般,哭的傷心極了,哭著哭著打起嗝來。
但即使哭成這樣,她看起來卻一點(diǎn)都不狼狽,雖然哭出了聲,卻并非放聲大哭,眼淚倒是流的兇,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睫毛因?yàn)闇I水而有些粘連在一起。
可她本身長得天生麗質(zhì),天生就是一副嬌弱模樣,讓人恨不得把她放在心尖兒上寵著憐著,生怕她受半點(diǎn)兒委屈。
但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不過是表面罷了。
顧信禮知道,她是一只長著爪子的小貓,被惹惱了也會(huì)伸出爪子,雖然沒有半點(diǎn)攻擊性,但是脾氣還是有的。
她還很嬌,從來都受不得委屈,只能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含在嘴中。
他不舍得她受委屈。
即使她是一只不太聽話的小貓。
她哭著哭著就開始訴委屈,因?yàn)樽砭疲f話有些大舌頭含糊不清,顧信禮卻聽懂了。
“你是不是又要把我關(guān)起來了?我是不是以后也見不到錦辰了……顧信禮,火好大、我那么害怕,可是你也不來救我。”
“……他們都往外跑,也沒人管我。”
“我要是再死了,你別摟著我一起被燒死……嗝、好不好?我好怕,你那副樣子真的好可怕。”
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所以她都知道嗎?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那些不過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事情,可是他卻不想讓她知道,如果她知道……
她膽子比螞蟻都小,若是看到了,不知道得害怕成什么樣。
但隨后他又了然,怪不得之前她總是會(huì)無意間表現(xiàn)出害怕他的神色。
前世的做盡惡事,但是卻不愿意讓她知道半分,他為她制造了一個(gè)安全的囚籠,她躲在里面,永遠(yuǎn)看不清他的全貌,不知道他到底是個(gè)怎樣的人。
但是他也清楚,兩人相處十年,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在他的層層偽裝控制下,她及時(shí)能窺探到他的陰暗面,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所以他一直覺得,在她心里除了方錦辰那件事之外,他至少算是個(gè)好人。
可沒想到,原來她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終究還是嚇到她了。
歐式別墅的一樓此時(shí)只有他們兩個(gè)人,傭人們?cè)缇捅悔s出去。
餐桌上的菜肴看著精致美味,散發(fā)著陣陣的食物香味。
她再次試圖站起來,可惜暈的厲害,腿也有些軟,下一刻又坐倒在椅子上。
無論如何,無論事情如何發(fā)展。唯一能肯定的是,只要他活著,他就不會(huì)對(duì)她放手。
他牽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把她從椅子上扶起來,“我們?cè)摶匚萘恕!?/p>
方冬弦繼續(xù)乖巧點(diǎn)頭,“好的。”
他難得見她這幅模樣,心里軟了幾分。
她的腰很細(xì),他都不敢用力,生怕掐斷這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的臉頰緋紅,眼眸中帶著nongnong的水霧,像是無聲的勾、引。
顧信禮將她帶回臥室,不是自己的主臥,而是這段時(shí)間她一直住著的次臥,因?yàn)樗傆X得,好像她的臥室更香更溫暖些。
兩人一進(jìn)門,房門就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因?yàn)轶w內(nèi)壓制的欲望,他無意間弄出很大動(dòng)靜,卻無暇顧忌其他,摟著她來到床榻前。
她的衣服有些復(fù)雜,他試了兩下,終是不耐煩,直接撕開布料。
白皙皮膚引入眼簾,他手下的肌膚更是入水一般的柔嫩絲滑。
他深深的喟嘆。
很久很久,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