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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游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5

分卷閱讀105

    你的病好全了?”

陳希風也小聲答:“都好了,我要是現在給你把手上的繩子解開,你跑得掉嗎?”

陶仲商搖搖頭,道:“這是屠夫捆活豬的殺豬扣,你不會解。”

陳希風有些失望,陶仲商看他神色不好,低聲寬慰道:“忍耐幾日,找到機會就帶你走。”他未見陳希風時,能一人潛伏多日,但此刻見到陳希風,便再不能獨自抽身。

陳希風心中安定,陶仲商雙手被捆不能活動,他便主動去牽陶仲商的手指,陶仲商指尖習慣性一縮,又反勾住陳希風的指尖。

時日倏忽而過。

幾人終于到了昌都,路上又打退兩波追兵,現在有陶仲商在側,閻鐘羽和陸兼才知道,為什么許多和他們無關的江湖人士也來追殺。

自君山一役后,陸兼與閻鐘羽被昌都翁抓走,旦暮崖反了大半,夜航樓則收縮產業迅速隱匿。但閻鐘羽不在夜航樓內也起了內訌,幾個大主事各自為政,夜航樓名存實亡。江湖人都知道夜航樓一邊做著買賣消息的生意,一邊開店置業田產無數,簡直稱得上富可敵國。慢慢有風聲透出來,幾個管事只能支配明面賬目,夜航樓真正的財富,還掌握在閻鐘羽手里。

自古財帛動人心,為了驚天之財,就算許多人沒有參與灰譜之爭,也有意來捉懷璧之人。

陸兼聽了傳言,興致勃勃地問閻鐘羽是不是真有其事,閻鐘羽冷笑兩聲,沒有作答。

進入昌都城,昌都翁帶著他們在城中轉了幾圈,采買了米糧酒面,又領幾人出城行了三四里路進山。想來也是,昌都翁為武成癡,自然不肯住在喧囂城中,山中清苦安靜,令人寡欲少思,最宜鉆研武學。

藏地高寒,入山之后更冷,陳希風等人跟著昌都翁攀過高壑夾道,下到一處溪谷,入眼樹木都蒼郁挺拔、十人合抱,樹蔭茂密抬頭不見天日,隨便一棵恐怕都有百年、千年之齡。走到樹林盡頭眼前終于開闊,一座木屋搭在地勢稍高之處,應該就是昌都翁多年隱居所在。

昌都翁背著閻鐘羽,回頭對陳希風興奮地說:“召兒,你可有幾年沒回來啦。”

陳希風根本就從未來過此地,含糊答應了一聲。

眾人走到木屋前,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昌都翁的鑰匙早丟了,抬手把門鎖扳斷,招呼大家進了屋子。木屋不算小,隔了兩間臥房,墻上釘滿了皮毛,因為閑置已久,屋內陳設都積了厚厚一層灰,等打水收拾完天色將暗,大家隨便吃些東西就分配房間各自休息。

一夜睡過,第二日醒轉,窗外一片明亮,陳希風撐起身子坐起穿衣,一出被子就被冷氣凍了個哆嗦。

閻鐘羽已經醒了,衣冠齊整地坐在床上,衣服他能自己穿,但梳子銅鏡又不在床上,想是昌都翁早早來給閻鐘羽梳了頭發。在昌都翁眼中陳希風與閻鐘羽都是他的召兒,兩人昨夜都被安置在方召的房中。

閻鐘羽向陳希風點點頭,道:“陳公子,昨夜下雪了。”

陳希風對陸兼是厭煩憎惡,對閻鐘羽的想法要復雜一些,他之前費解陸兼的所作所為,其實對閻鐘羽的迷惑更多,陸兼可怕得一目了然,閻鐘羽似是無害,做出的事情卻叫人毛骨悚然。

陳希風想到和這人同宿了一夜,心中老大不自在,沉默地穿好棉衣皮袍,站起來向窗外一望,觸目所及都是白雪,那道小溪都冰封了一半。

昌都翁正指使陶仲商與陸兼往木桶中裝雪,冰雪一煮便可飲用造飯。昨日昌都翁說過,這山谷里的樹枝葉有毒,落葉掉落溪澗中日日浸泡,溪水也陰寒帶毒不可飲用,所以要想用水,得每天天不亮爬到山上打泉眼活水,這場雪倒是來得好,免了翻山打水的麻煩。

昌都翁沒給陸兼與陶仲商解開腕上牛筋,陳希風看陶仲商裝雪裝得十分費勁,準備出去幫忙。他走到門前,閻鐘羽忽然叫住陳希風。

閻鐘羽問:“你想不想要夜航樓?”

陳希風渾身一震,回頭看閻鐘羽。

閻鐘羽神色如常,繼續道:“江湖中的傳言是假的,夜航樓的賬面是幾大主事各管一部,我沒有閑心藏金山銀山,但只要我不死,夜航樓就是我的,沒有我承認,誰也不能把夜航樓完整握在手中,陳公子,你若想要,夜航樓以后就是你的。”

閻鐘羽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也不必開這個玩笑。陳希風難以置信又莫名其妙,他短促地笑了一聲,道:“閻樓主,我之前和陸崖主交換過問題,現在能不能和您交換一下。”

閻鐘羽頷首道:“可以,公子請問。”

陳希風細細打量閻鐘羽的眉眼,問:“陸崖主為所欲為,是因為自私至極,身無牽掛心無所愛,便無所顧忌只顧痛快,那你呢?閻樓主又是為什么攪起灰譜風波,難道是想統一江湖做武林至尊?”

閻鐘羽像聽了個笑話,他道:“一統江湖、武林至尊?這些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做一群蠢貨的至尊可沒什么好得意的。”

陳希風也不覺得閻鐘羽是為了追名逐利,但若不是為了這些,這人就更難以理解了。

閻鐘羽的神情冰冷又厭倦,他漆黑雙眼望向窗外,道:“世人身在江湖,便以武功為要,誰武藝高強就不可一世,陸兼如此,梁最如此,楚汝行如此,就是那周元樸周仙師,再年高德劭,沒有一身絕世武功,江湖人也不會敬他至此……武功,哼,武功有什么了不起,真是讓我看不慣。”

陳希風聽著,閻鐘羽收回目光看他,道:“不過我也沒做什么,這些人見了名利就像禿鷲見了腐rou,我只是給他們名利,由他們去爭罷了。”他這話也不算太錯,灰譜之爭是個餌,餌放在那里,有人咬才會起作用。

陳希風道:“你可不只是讓他們去爭,你明明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閻鐘羽慢慢道:“爭完總會有贏家,我看他們都不順眼,不想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高興,等他們爭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人人都不快活,我就覺得快活了。”

陳希風瞧著閻鐘羽,忽然想到小時候的一件事,他跟著吳先生念書之前,是在國子監念書,國子監學風不正,祖父堅持要他父親把他送去撫州鄉下跟著吳先生,說陳希風一身邪慧,不如陳希賢聽話,容易學壞,聰明人一壞起來就了不得了。

聰明人壞起來的確不得了。

陳希風心中憤怒又覺得疲憊,動動唇道:“道:“你一個不快活——”說到此又覺得沒什么好說,跟閻鐘羽有什么道理講呢?他什么道理都懂得比你多,陳希風嘆道:“還好你二位終不能成事。”

閻鐘羽神色驟然陰郁,道:“事不能成非我無能,是蒼天薄我。”

陳希風瞬間想到任不平,動了真火,冷冷道:“你現在活著,天意待你就不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