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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清爽,不代表真的清爽。屋子的門一關上,兩個少年就湊了上來,其中眼睛又大又亮的那個嫵媚地對應周拋了個秋波,笑道:“兩位公子,要玩些什么呀?”“不玩什么不玩什么,”許婧鸞被他露骨的眼神驚到,可不敢讓他真的接近應周,指著少年道,“你,就你,去彈個曲子聽聽,隨你彈什么。”少年嬉笑:“曲子有什么好聽的呢,不如奴給公子們唱一曲?”說罷一個軟腰,就往應周身上倒了過去!應周毫無防備,冷不丁被少年坐了個滿懷,甜甜的脂粉味撲了一臉,一時有點懵。許婧鸞怒道:“起來!你給我起來!”她習慣了琊晏閣中進退有度的伺候,不知道原來外頭的小倌都是這樣沒臉沒皮身子還軟若無骨的。她帶著應周來逛青樓,是為了讓應周見識見識人間的情情愛愛,期盼著興許能令他開竅,可不是為了讓別人占應周的便宜,這要是被她哥知道,大概她的兩條人腿就真的要被折成四條狗腿了……少年不愿,扭扭捏捏,軟軟的兩塊rou在應周腿上蹭了好幾下,還去勾應周的脖子,道:“公子們來這里不就是來尋快活的么?怎么還趕人家走呀?”應周猛地想起了擱在奉仙宮書柜最角落里的那幾本圖冊子,臉紅了,推開他的手道:“唔,你坐好,別坐我身上……”應周的反應生澀而純情,少年噗嗤笑出了聲,愈發放|浪起來,直接岔開雙腿跪坐在了應周身上,居高臨下的環著應周的脖子,細聲道:“公子模樣生得真好,奴沒見過比公子更好看的人了。讓奴伺候公子罷,奴不要錢銀,但求公子喜歡就好。”兩人腿貼著腿,臉也近在咫尺,應周手足無措。許博淵推開門,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你們在干什么!”許婧鸞與應周同時渾身一震,又同時僵硬轉過頭去,撞上了許博淵慍怒的目光。偏坐在應周身上的少年還道:“呀,這是公子們的朋友么?生得也好生俊朗,奴再叫個人來陪?”許婧鸞:“……”完了,腿保不住了。應周:“……”怎么辦,會不會被趕出王府。許博淵一張臉陰沉能滴出墨來。他大步走過去,只聽少年一聲驚呼,許博淵拎小雞一般捏住他的后衣領,將他提溜起來,丟在了地上。應周仰起頭與許博淵對視,那雙眼中看起來深邃不可測,仿佛平靜,卻又仿佛醞釀著狂風暴雨,即將爆發,應周無由就覺得很心虛,想要解釋,“許博淵……”許婧鸞卻突然騰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石破天驚大喝道:“哥!”許博淵面無表情看過去。許婧鸞語速驚人:“是應周非說要來看看!我就帶他來看看了!你不要怪我們!他就是好奇而已!我們什么也沒干!什么也沒來得及干呢!”應周:“……”許博淵面色更冷。許婧鸞梗著脖子與他對視,臉上風蕭蕭兮易水寒,悲壯不已,心中卻已經淚流滿面,心想我這都是為了誰……半息后,許博淵冷笑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 嗯……什么也沒來得及干呢……感謝:余嚴葭廿七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噠!第73章第七十三章從青石街回家,一路無話。路上許婧鸞使勁沖著應周使眼色,應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了看擠眉弄眼許婧鸞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許博淵,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偏偏許博淵什么也不問。到了王府,應周依舊住在外院,與二人分開,許博淵還是沒說什么。應周與許博淵都沒反應,許婧鸞不免泄氣,灰溜溜跟在許博淵身后,礱拉著腦袋穿過水榭,眼見到了兩人住所的分岔口,便想跑路,孰料許博淵后背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冷冷道:“跟我去書房。”許婧鸞嗚呼哀哉,只好跟了上去。書房中點著燈,許婧鸞磨磨蹭蹭跟進去,還沒挨著椅子邊,就聽許博淵低聲斥道:“站著!”她撇了撇嘴,立直了屈下去一半的膝蓋。許博淵站在書桌前,與她不過三步,有下人進來送茶,兩人便都沒有出聲,待下人大氣也不敢出地退了下去,許博淵才沉聲道:“阿鸞,我說過,不要插手這件事。”許婧鸞就知道他會這么說,眼珠子一轉,裝傻道:“插手什么事啊?”許博淵側目,“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拿你沒辦法?”許婧鸞其實很怕聽這句話。不是因為許博淵多有辦法,正相反,怕是因為她知道,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許博淵只是嚇嚇她,許博淵太溺愛她了,而她正仗著這份溺愛,踩中了許博淵的底線。于是她也放軟態度,嘆了口氣,瞪著眼睛誠懇道:“別別別,我怕了你了,是我錯了,不該帶他去那里的。”許博淵道:“這個月不許你再出門。”許婧鸞頓時委屈:“我還不是為了你嘛!應周這么笨,一直不開竅怎么辦?你竟然還罰我!”許博淵沉默看著她,目光嚴厲而決絕。許婧鸞低下頭,看著地面上被燭影拉長的影子,輕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無非是你和他不可能。”她覺得很難過,因為她很愛許博淵,希望許博淵能過得更快樂一些,而不是像這樣苦苦壓抑自己。也因應周真的很好。從前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嫂子會是何種模樣,畢竟許博淵也不太可能真的一個人過一輩子,但說真的,這京里年齡合適的大家閨秀她大都見過,在她看來,沒有一個配得上她哥,即使是她表妹戚玲,也總覺得哪里差了一些。“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嗎?”許婧鸞抬起頭來,鮮有地,認真而緩慢地,道,“你肯定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我還是發現了。哥,有些事情就是藏不住的,你看他的眼神,與看別的人的,完全不一樣。”大概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站在一起時有多般配。“哥,你試試罷?”許婧鸞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應周那么好,你試試罷,別放棄啊。”許博淵閉上眼,掩去了眼底的動搖。“阿鸞……”許博淵無奈道,“即使他愿意,你有沒有想過,等我死后,他又該怎么辦?”說出這句話時,他在心中嘲笑了許多遍自己的自妄。但他還是說了,因為另一個理由,更加難以開口。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么得不到,一旦得到,總會妄想更多。他不甘心自己只能陪應周這么一點時間,更無法想象他死后,應周幾千幾萬年的光陰中,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