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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確定了,有人不想讓他們活著到寧州,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下了手。
可是害怕歸害怕,她還得用這蛇試探一下究竟是誰下的手。
宋絲藤保持用手肘壓住死蛇的姿勢,內心呼喚三三:“讓仿生人快出來吧,我回去種地。”
轉眼,她眼前的場景就變回到小世界中的臥床了。她迅速挑了下去,好不容易養出血色的臉蛋上一片慘白,手肘處的衣料還沾了蛇身上黏黏糊糊的血液,那種觸感似乎還殘留在她的身上。
三三在門外看著她慌亂的換上別的衣服,又一溜煙的跑進了浴室。
過了好久,里面花灑的聲音才停了下來,宋絲藤用干凈的衣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出來了。
三三關心的問道【員工你還好嗎?】
“我沒事。”宋絲藤為了方便種地,從衣櫥里挑了一套運動服,三三贈送的衣柜里什么衣服都有,繡花精美的襦裙也有,這種她沒見過的衣服也有。
她出了浴室之后已經恢復了一臉的沉靜,全然不似在外邊還會和母親撒嬌,也沒有了剛剛面對蛇時的擔驚受怕。
【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宋絲藤搖搖頭:“沒事,早點把地耕完早點出去,現在外邊有人虎視眈眈想要我們一家的性命,我想快點習得玄靈心法。”
三三很贊成:【那我來幫你。】
“你逃不掉耕地的。”宋絲藤大大的杏眼里直到這才逸上幾分笑意。
*
小世界里的耕地已經很平整了,土地里并沒有很大的石頭塊。有了三三和改良版農具的幫助,很快土地就完成了前兩次的深耕和一次施肥。
她喚三三去把已經提前培育好的種子取出來,玉米種在平地上,每隔二十厘米挖坑,把兩到三粒的種子扔進去,再把土蓋上就可以了,小世界的溫度受三三調控,所以宋絲藤只需要把種子種下去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三三都可以代為勞動。
在小世界里的日子被宋絲藤充分的利用,所有的除了種地以外的空余時間她都在參演心法,直到融會貫通。
一個禮拜很快過去了,現實世界中差不多也要天亮了。
這幾天宋絲藤種下了玉米,水稻和土豆的種子,這三樣都比較好打理,且都可以當做主食,萬一流放走到一半斷了糧也不用害怕,她的營養液也不是很多,要想能讓全家健康的活到寧州,還是要更努力一點。
三三送她出去之前問【員工不想吃rou了嗎?】
宋絲藤換上了那件被蛇弄臟的衣服,隨便抓了點灰往臉、脖子和手上抹了兩把,以免被人看出不同。
聽到三三的問話,她說:“想,但是兔子又不會消失。”她心里默默算了算對三三說:“玉米九十天成熟,土豆也差不多,水稻要久一點五個月。我不在的時候可以都交給你嗎?”
【沒問題,員工每一個現實日支付一個績點即可,目前暫無績點,可賒賬。】
“算來算去已經欠了你好多績點了,等第二階段結束一起還吧。”宋絲藤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債多不愁,最開始欠的時候她還有一定的負罪感,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員工加油。】
又是熟悉的失重感,宋絲藤睜開眼睛正和那條死了的蛇頭對上,她把已經到嘴邊的尖叫咽了下去,強迫自己仔細觀察。
那是一條背面通體透綠的蛇,頭部和腹部偏黃白色,側面有一條縱紋。她之前并不知道蛇的品種,進到小世界后,她翻遍了所有相關的書,把里面有的毒物的特征都記了下來。
這是一條竹葉青,書上說它多生活于山溪雜草叢中,和這個干旱又黃山漫天的地方完全不符。
外邊已經朦朦朧朧有了一絲日光,宋絲藤做好了一個標準的驚嚇的表情,尖叫出來。
一時間所有還睡著的或者假裝睡著的人都被驚著了。
宋夫人也聽到了女兒驚恐的聲音,一把把女兒摟進了自己懷里。
屋外的押解官也聽到了,他們沖進屋子,刀都拔出鞘了,問道:“怎么了?”
宋絲藤蜷縮在她娘的懷里,一縷碎發正好擋住了她的眼睛。
她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指了指那條蛇。
獄卒們紛紛上前,押解官伸手捏起那條死的不能再死的蛇,看著它血rou模糊的七寸,眼底是一抹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宋絲藤:我不是,我沒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
愛你們~啾咪,評論的小伙伴我已經眼熟你們了!
第11章
他認得這個蛇,竹葉青并不活動在這北方干燥之地。
且不說這蛇怎么來的,就是它的死法也有幾分神奇。
這蛇的血rou模糊的地方正正好好是七寸,但凡是往上幾分或是往下幾分,它都有可能在臨死前還有掙扎傷人的可能。
看起來是這個小姐翻身的時候正好壓在七寸上,不過她有這么沉嗎?
押解官看了一眼埋頭在母親身邊的靖西將軍府的二小姐,這個身嬌體弱,心疾纏身的病秧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敢徒手殺蛇的。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把這件事簡單粗暴的歸類為意外。
并不是他不想深究,而是所有被流放之人身后的勢力都盤根錯節,有想要保他們命的自然也有要他們命的。
做了這么久的押解官,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裝瞎。管你們明爭暗斗、互相撕咬的多厲害,他絕對不摻和。
這不能怪他,人家神仙打架,他一個小嘍啰又能改變的了什么。
押解官沒有說什么,只直起身,把死蛇拎起放進一塊布里包裹好,背著手呵斥了幾聲:“看什么看,沒見過蛇啊。你們既然都醒了,就趕緊起來,今日還要趕路,別磨蹭。”
宋絲藤一直在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受驚嚇的偽裝,暗地里卻把房間里的一圈人打量了個遍。
女眷這邊大家臉上多是驚恐和還未消失的困倦,有那么兩個人表情有點奇怪,似乎有一點遺憾。
宋絲藤回憶了一下,她們一個是流放的小官的妾室,一個是她們將軍府中的婆子。
宋絲藤默默記下這二人,再去觀察男人那邊,他們卻大都表情正常,一時也看不出什么。
她收回了目光,擠出了幾滴眼淚,在眾人面前充分的展示了自己的柔弱和無能之后,才在娘親的安撫下起身。
在窗外的范峙只看到了宋絲藤的眼淚,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女孩嬌嫩的臉頰滑落的時候,他心底產生一絲異樣的情感,想要伸手擦掉那淚珠,晨光折射使得那淚水像寶石一般奪目,就算他在屋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范峙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壓下眼底翻滾的情緒,簡單粗暴的把只一瞬的憐惜歸類為不喜歡嬌弱的女子,所以看那滴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