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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水滴我衣服上了。”“……”陸徽下意識暼了一眼紀樊陽的肩膀,毛衣上干干凈凈的,“下回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他們站起身,饒菲菲臉色看起來還好。一行人走下飛機,連港市局的人正等在大廳里接機。拿到托運的行李后,陸徽走進出口處和連港市局的人見面。“你就是陸徽吧?”接機的人伸出手,“我是連港市局七隊隊長,鐘毓秀。”“鐘靈毓秀,挺好的名字。”陸徽說,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我是陸徽。”他伸出手和鐘毓秀握手。紀樊陽跟在后面打了個寒顫,陸徽這樣的神態實在是太膈應人了。饒菲菲和楊潔移開眼睛,隨意的看向別處,陸徽夸人的樣子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席君鴻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第29章拜訪與連港市公安局順利接應后,重案組暫時駐扎在連港市,和七隊隊長鐘毓秀共同辦案。“給這個……”鐘毓秀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杜承先打電話叫到市局來?”“不用。”陸徽否決道,“我們去他家。”紀樊陽聽罷站起身拿起外套,對鐘毓秀說:“鐘組一起?”“當然當然。”鐘毓秀早聞諸川省公安廳有位叫陸徽的神探,向往不已,見到真人恨不得亦步亦趨寸步不離。陸徽的視線掠過鐘毓秀,似乎在心中重新做了一番評估,他開口說:“那就五個人去。”其實根本沒必要去那么多人,饒菲菲提出疑問:“五個人去?”“紀樊陽,念一下嫌疑人的家庭資料。”陸徽說。紀樊陽打開文件念道:“杜承先,會計,工作于孔雀食品責任有限公司,妻子王晶,小學語文老師,女兒杜歡月,五歲。”“都是平頭老百姓,五個警察去拜訪多少能嚇住。”陸徽說,“如果嚇不住,那就有點意思了。”饒菲菲恍然點頭。席君鴻忍不住說:“那我呢?”陸徽停頓了一下,誠摯地看向席君鴻:“抱歉,忘記你了。”“那我……”席君鴻眨眨眼睛。饒菲菲忙接道:“你就去市區到處轉轉,掃貨之余泡幾個漂亮妞。”“在我眼里你最漂亮。”席君鴻的情話不要錢地撒。“你們要打情罵俏到什么時候?”陸徽出聲打斷了年輕人之間的對話,他皺眉,“出發。”饒菲菲拿上筆和本子跟上小組步伐,將席君鴻丟在連港市局辦公室。出門在外,陸徽可無法享受在林華市的待遇,五個人坐在一輛加長面包車里,鐘毓秀擔下了開車的任務,陸徽只能不情不愿地被紀樊陽拽進后排座位。“杜承先是獨生子?”楊潔問。紀樊陽回答:“年幼失去雙親,被寄養在叔叔家,戶口掛在他的叔叔一家名下。”“多年幼?”陸徽問。“年幼到他父母沒來得及給他上戶口,大約三十七年前,那時候醫院系統和戶籍系統還沒聯網。”紀樊陽說。陸徽點頭:“所以我們沒辦法排除同卵雙胞胎的可能性。”“同卵雙胞胎。”饒菲菲重復了一遍,“死的可能是他的同胞兄弟?”“那么,我們現在是去告訴他,‘你好你素未謀面的同胞兄弟死了,我們很遺憾’?”紀樊陽問。陸徽搖搖頭:“這是一個猜想,楊姐和菲菲過后去查查杜承先出生的醫院和出生證明。”“好的。”饒菲菲/楊潔點頭。面包車停下,鐘毓秀的聲音響起:“到了。”一行人走下面包車,陸徽和鐘毓秀走在前面。“陸組,當初你離開諸川省廳,我們還擔心了一陣。”鐘毓秀說。陸徽說:“人事變動罷了。”見陸徽不愿多談,鐘毓秀知趣地不再提這件事,抬手敲響了門。“砰砰砰。”不一會兒門開了,露出一張中年女性的臉:“你們是?”“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七隊的刑警。”鐘毓秀亮出警//官//證,“請問杜承先在家嗎?”“在,在的。”女性打開門,側過身子,“請進。”陸徽邁步進入房間,抬眼便是客廳,中年男性歪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的五歲小女兒依偎在他身邊嘰嘰咕咕地說話。“你就是杜承先吧?”鐘毓秀說。男性坐直身體:“我是,你們……”“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七隊的刑警。”鐘毓秀說,他指了指陸徽,“這位是諸川省林華市公安局重案組組長陸徽。”“林華市高陶縣楊柳村后山發現了一具死亡兩年左右的殘缺尸體,DNA測定與你相符。”陸徽說,他接過王晶搬來的凳子坐下,“謝謝。”“不用謝,我去沏茶。”王晶說。鐘毓秀連連擺手:“不麻煩了不麻煩了。”“聽起來案子挺大的,估計要坐很久。”王晶說,“你們說,我去沏茶。”“那就謝謝了。”鐘毓秀說。“問題是,我還活著。”杜承先說,“你們來找我有什么用呢?”陸徽瞇眼,他伸手拿起遙控器遞出去:“把電視關了吧。”杜承先看著他的動作,猶豫了一瞬,抬起手接過遙控器,陸徽反手抓住杜承先的手腕,翻過來手掌朝上,他站起身:“你沒有指紋?”杜承先放松了手腕:“燒開水時的事故,很久了。”為了驗證真實性,他主動遞出了另一只手,果然,兩只手掌全是燙傷。陸徽松開手,懷疑的目光釘住杜承先:“什么時候燙傷的?”“我知道。”五歲的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我三歲的時候不小心弄翻了開水壺,爸爸為了保護我,就燙傷了。”陸徽依舊不相信,他轉身看向王晶:“是這樣的嗎?”陸徽的長相陰郁,氣勢提起來唬得王晶一愣:“是、是的。”“你女兒三歲的時候燙的……兩年前?”紀樊陽問。兩年前的尸體,兩年前的燙傷,陸徽瞇起眼睛,這未免也太巧了。“差不多吧。”杜承先揉揉小姑娘的頭發,“小月晚上想吃什么?”“想吃蝦!”小姑娘興奮地回答。陸徽換了個問題:“兩年前杜先生帶女兒去了一趟諸川省游玩,能說說具體情況嗎?”“我中了一個小獎,獎品是諸川省歷史古跡單人行,可以帶身高一米一以下的兒童一名,于是我就帶小月去了。”杜承先回答,“一路上的賓館和交通費用都是舉辦方報銷的。”“什么獎?”陸徽問。“連港市的一個酒店承辦的活動,綠輝酒店,好像是個連鎖酒店。”杜承先說,“一共去玩了七八天。”“旅游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