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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警察壞警察的戲法永不過時,陸徽和紀樊陽的氣質對比實在是太鮮明了,李峰眨眨小眼睛,不情不愿地踩著拖鞋走到右邊木柜旁,伸手從第三層里面掏出一本帳,遞給陸徽:“就這些了。”陸徽循著日期翻到兩年前頻繁丟水泵核心的那半年,李峰和李//鵬的關系果然不好,賬本上記錄著【李//鵬:多級離心泵/3000x4】,他撕下那一頁,剩下的還給李峰。“沒了吧?”李峰收好賬本問。陸徽靠在柜臺上問:“你這賣強光手電嗎?”“不賣。”李峰搖頭,他眼睛亮了一下,“不過隔壁有一家賣,前些天,大約半個月前我看到村里的小孩買了一支手電筒。”他和李//鵬關系雖然不好,但不至于出賣李//鵬一家,他迫不及待地向陸徽透露消息,“叫李昀吧那孩子,肯定是因為李//鵬陷害他爸睡了他媽所以想要報復,一定是他殺了李//鵬!”陸徽微微勾起唇角,一言不發地走出去,離開五金店,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給李所長:“李所,李峰的那個五金店,他的第二本帳在右邊柜臺第三層放著,你帶人去搜搜。”紀樊陽跟在他身后,笑得舒暢,他性格溫柔,向往正義,最是喜歡陸徽這種使壞的行為。“嗯,能蹲幾天是幾天。”陸徽說,他瞟了一眼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紀樊陽,不由自主的跟著笑起來,收起手機,他拍了紀樊陽一下,“嚴肅一點,警察叔叔。”“嗯,嗯。”紀樊陽努力收起兩顆尖尖的虎牙。走過兩家小店,陸徽踏進李峰所說的另一家正經的五金店,坐在玻璃柜臺后面的店主熱情地站起身:“想買點什么?”紀樊陽亮出警//官//證:“我們是林華市公安局刑偵重案組的,他是組長陸徽,我是紀樊陽,我們來調查一起謀殺案,請問近期你賣給這個男孩——”他掏出手機摁亮屏幕,屏幕上顯示出李昀的照片,“一支強光手電嗎?”店主拿過手機仔細看了看,說:“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店里裝了監控,我可以幫你們調出來看看。”“那就麻煩你了。”紀樊陽微笑。“不麻煩不麻煩。”店主轉身坐到顯示器旁,“大約時間?”“一周或者兩周前。”紀樊陽回答。店主輸入日期,調到兩周前,轉頭對兩人說:“不如你們自己看吧。”“可以。”紀樊陽從柜子的一側通道走進去,陸徽卻停在原地不動彈。紀樊陽坐在店主剛剛坐下的位置,偏頭看陸徽:“你不看?”查錄像這種無聊的工作,陸徽一萬個不愿意,他拒絕道:“無聊,不想看。”“我一個人看不完。”紀樊陽說,聲音里帶著些乞求,“兩個人能看得仔細些。”陸徽猶豫了一會兒,以前的陸徽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但他確實猶豫了,自十五歲起他就不曾有朋友了,朋友這個詞的定義對于三十二歲的他來說確實有些陌生。他需要時間熟悉朋友關系,相互陪伴相互關心之類的,恰巧都是他不擅長的領域。“陸徽……”紀樊陽看到了陸徽的猶豫和掙扎,他有些高興,努力沒有白費,他選擇用陸徽而不是陸組來稱呼他,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那樣熟稔。陸徽耷拉下肩膀,妥協道:“好吧。”他仇恨地盯著顯示屏,“我去買點零食和飲料,我們要在這里浪費一下午了。”“是工作一下午。”紀樊陽糾正道。作者有話要說:漲了一個收藏?我以為這個題材冷到不行了【確實很冷第21章猜測看了一下午的錄像,好吧,基本都是紀樊陽在看,陸徽負責制造噪音,大聲地咀嚼薯片宣泄不滿,摧殘紀樊陽的神經。感謝紀樊陽的好脾氣吧,不然世上只剩下關于陸徽的傳說了。“停,這個人。”陸徽從椅子上坐起來,油乎乎的指尖點點屏幕,“是李昀。”錄像的分辨率較低,看來店主裝的不是什么好設備,紀樊陽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才確定:“是他。”陸徽如釋重負地塌下肩膀,仰頭吃掉薯片袋子里最后一點碎渣,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瞪大眼睛:“我可以回歸自由了嗎,警察叔叔?”紀樊陽笑著回答:“可以了,去吧。”他抬手把車鑰匙扔給陸徽。陸徽準確地接住車鑰匙,抖抖身上的薯片渣,站起身離開,路過店主身旁,他鄭重其事地對店主說:“換個好點的監控器,壞了警察的視力做手術用的也是你們納稅人的錢。”店主一臉懵地點點頭,陸徽滿意地抬腳離開。紀樊陽把一部分錄像拷到U盤上,站起身朝店主道謝:“多謝你的配合。”他與店主握了握手,然后離開。陸徽坐在駕駛位,右手搭在車窗框上,像只貓兒扒在窗戶上,他亂糟糟的短發有一縷耷拉下來蓋住額角,就沖他沒有冷笑譏笑嘲笑的純然微微勾起的唇角,他的心情還算不錯。即使朋友這種關系對他而言尚顯陌生,他仍是享受的,朋友讓他心情愉快,目前來說。紀樊陽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上車,坐在椅子上抬手打開車載音響,舒緩的鋼琴曲飄蕩出來,陸徽臉色微變:“我的搖滾樂呢?”“刪了。”紀樊陽聳聳肩,側頭看著陸徽,褐色的眼瞳閃爍著狡猾,“擾民還讓我背鍋的音樂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它嗎?”陸徽憋屈地鼓鼓腮幫子,像只氣飽了的河豚,他一聲不發地扭鑰匙啟動汽車,以他的蠻橫不應該這樣頻繁的吃癟,但紀樊陽就是噎了他兩次,每次都直擊要害。汽車駛入長羅灣縣派出所,陸徽剛下車就被饒菲菲堵住了,他揉了揉眼睛:“我需要休息一會兒,有事找紀樊陽。”熟悉了陸徽的偷懶套路的紀樊陽果斷拒絕:“陸組吃了一下午薯片,力氣足著呢。”“陸組,李衛國說他回家是因為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自稱是他的同村,說他的母親去世了。”饒菲菲跟在陸徽身后,如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那么他媽死了嗎?”陸徽問。“沒有,只是病了。”饒菲菲說。“問細節了嗎?”陸徽問。饒菲菲說:“李衛國說,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對方可能用了變聲器。”“一米七九,六十八千克。”陸徽說,“李昀的身高體重?”“一米七九,六十七千克。”紀樊陽回答。陸徽說:“看來莊澤猜對了一樣。”如果莊澤在場,一定會對著陸徽怒吼【都說了是推測,推測!】,可惜他不在場,沒辦法為自己的推斷辯駁。“李昀在派出所嗎?”陸徽問。“在,我們去他家請他時,他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