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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掙脫牢籠,卻永無止境掉入另一個婚姻家暴牢籠的故事。
基調灰沉壓抑。
命運造化弄人,在這種環境下生活著的人想不瘋都難。
江汐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緒,她翻過一頁往下看。
一本劇本還沒翻完,陸南渡醒了。
江汐看劇本入神,沒發覺他早醒了。
陸南渡抬手,摳摳她手心:“這么入神?”
江汐這才看向他,兩秒過后才問:“醒了?”
陸南渡看她這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有點好奇:“看的什么劇本,這么入神?”
說完拿過她手里劇本。
江汐沒拒絕,任他拿過去。
陸南渡一腿搭膝蓋上,翻開面前劇本。
他果然最先看的不是題材,是導演。
“喲,”他一腿搭膝蓋上,“這不我徐叔嗎?”
江汐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一秒后才想起陸南渡和徐嫣然是認識的。徐國生是徐嫣然父親,陸南渡自然也認識。
陸南渡大致翻了翻內容,問:“你面試哪個角色?”
“你猜。”
陸南渡掀眼皮看了她一眼。
“不用猜,”他指尖在劇本上某個名字上敲了敲,“這個。”
江汐低眸看他:“為什么?”
陸南渡從她腿上起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沒什么,適合。”
“不過,”他稍退開一些,“別入戲那么深。”
江汐看著他。
陸南渡肯定看過她的戲了。
如果沒看過她的戲,他會是詢問。
他會這么肯定應該是他有自己的判斷,即使江汐沒認為自己演得多入戲。
她說:“沒事,我出戲快。”
這個題材不好演,對心理也有一定影響。
陸南渡沉思了一下后,又在她唇上印了一下:“那你要快點,你是我的。”
江汐說他:“怎么隨時隨地亂吃醋?再說了,大概率演不了,不過是經紀人讓我過去試試。”
“誰說演不了了。”
江汐看他:“陸南渡,你別亂打主意啊。”
陸南渡笑:“行,聽你的,你不讓的事我不會做。”
他撈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我先回趟公司。”
他收了手機看向她:“中午再過來找你。”
“很忙是吧,”江汐說,“中午就不用過來了,麻煩。”
陸南渡嘖了聲,微瞇眼:“你說誰麻煩。”
“你啊,”江汐笑,“你個麻煩精。”
黏死人了。
“就黏你了怎么著,”陸南渡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中午還過來。”
“行了行了,”江汐推他,“去吧。”
陸南渡這才笑著起身離開。
/
佟蕓給江汐發了試鏡地址。
試鏡地點在一家酒店,劇組在那邊籌備工作。
餐桌對面陸南渡看她看手機,問:“明天過去?”
餐桌上空盤空碗,兩人已經吃完飯。
江汐手機放回桌上:“嗯。”
“我送你過去吧。”
江汐抽了張紙巾擦手:“你明天有空?”
“幾個小時的事兒,”他說,“正好最近老爺子提了幾嘴讓我去看下我徐叔,趁這次一起拜訪了。”
徐國生和妻子陳夢六年前離婚后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女兒徐嫣然跟的母親。
江汐上部劇恰好就是陳夢導演。
陸南渡靠在椅背里,問:“明天哪個地方?”
江汐說了那個酒店地址。
陸南渡原本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在桌上敲著,聽說這個地址后指尖忽然一止。
江汐注意到他異常,瞥了眼他指尖。
她抬眸看他:“怎么了?”
陸南渡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仍沒逃過江汐眼睛。
他狀態已經恢復自然:“沒什么,明天送你過去。”
江汐不知道這個地址對陸南渡來說意味著什么。
她沒說破:“嗯,明天下午。”
陸南渡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卻又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坦蕩而自然。
一晚上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正常,兩人暫時沒提明天的事。
中途江汐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陸南渡正好從陽臺進來。
他朝她走過來:“洗好了?”
江汐擦著頭發:“去陽臺做什么。”
陸南渡大概在外面站了有會兒時間,身上帶著冷意。
江汐聞到了他若有似無的煙草味。
即使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散味。
“沒什么,出去透口氣。”
第67章
黑夜寂寂, 寥落星火。
高層陽臺外漆黑不見樹影。
江汐余光掃了眼, 外頭地面上沒有煙頭。
很自然微小的一個動作, 陸南渡沒注意到。
江汐微歪頭繼續擦頭發。
女人身上一陣沐浴露清香,帶著水霧熱氣,幾縷濕發絲沾在白皙細膩的后頸上。
沒有防備的,脆弱的。
陸南渡走近。
眼前籠下一片陰影, 江汐擦頭發動作未止,問:“怎么?”
陸南渡沒回答她,只是抬手,指尖染著外頭寒氣。
他撥了撥她頸后濕發。
江汐動作停了下來。
陸南渡視線淡淡垂下落在那處,他巴掌扣住她頸側,俯身,稍側頭吻了吻她后頸。
溫熱的碎吻。
江汐沒動, 浴巾拿在手里。
陸南渡又親了一下后才退開。
江汐這才有了動作,轉頭看他:“要回去了是吧?”
今晚晚飯的時候陸南渡說過晚上還得回趟公司, 有個國際會議,明明是個凡事跟她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人。
陸南渡點頭:“嗯, 明天中午過來接你。”
江汐想了想,點頭。
他神色和平時無異:“我先回去了。”
江汐朝玄關那邊抬抬下巴:“去吧。”
陸南渡說她:“怎么這么著急趕我走?”
江汐掀眸看他:“你要留下來我也沒意見。”
“算了,”陸南渡十分欠揍地說,“給你明天留點精力, 要不然明天沒精神。”
江汐忽略他黃腔。
她伸手,搔了搔他脖子:“行了,回去吧, 忙完再聯系。”
陸南渡嗯了聲,出門前回頭囑咐。
“手機保持正常通訊,別關機。”
江汐在沙發上坐下,點頭。
陸南渡走了。
江汐靠在沙發里,發梢滴落一滴水,水漬在沙發上暈染開。
屋里只開壁燈,光線昏暗。
江汐半邊臉隱匿在黑暗里,側臉輪廓纖細,發絲稍擋她眼睛。
神色寡淡,捉摸不透。
過一會兒她從沙發上起身,另半邊臉進入光線里。
她朝窗邊走去,推開移門,赤著腳走了出去。
女人纖細蒼白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