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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收拾那些瓶瓶罐罐其他也沒什么可收拾的,江汐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床上手機亮著,有人打電話進來。
她忽然想到從早上凌晨澄清消息發(fā)出后到現(xiàn)在陸南渡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反倒干程序那行睡到正午才起的江熾給她打了電話。
身邊幾個關(guān)心她的人都給她打電話發(fā)短信了,甚至連夏欣妍女兒,江熾的女朋友都給她打了電話。
唯獨陸南渡。
江汐沒什么情緒,走過去拿手機。
屏幕上是佟蕓來電,江汐知道她事情處理完自然會打電話過來,也沒有多意外。
她接通電話。
剛接通佟蕓便說:“這次處理得不錯。”
許是想起之前幾次打電話她都未接,她問江汐:“最近忙著這些?”
江汐不知道說什么,嗯了聲。
之前那個形勢佟蕓沒想過會有能澄清的一天。
她真心實意說了句:“畫得的確不錯。”
前段時間潑江汐臟水的人比比皆是,詆毀她作品,質(zhì)疑她人品。但平時嘴刁又刻薄的佟蕓那段時間竟沒說過她。
沒說她是抄襲,也沒說她畫得不好。
只是通知她工作。
而她會夸江汐一般也都是真夸,自然也是一早便認定她畫得好。
江汐笑了下:“謝謝。”
但佟蕓好脾氣一般不會延遲多久,畢竟平時雷厲風行慣了。
她很快便講回正事,問她:“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江汐:“酒店。”
佟蕓說:“外面估計有媒體蹲你,不知道去哪兒弄的地址。”
江汐幾乎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進娛樂圈以來也是靠前段時間的一部劇才有了點熱度,而早上的事徹底把她推上熱度高峰。
對于這種漂亮,低調(diào),在自己擅長領(lǐng)域做得格外出彩的人,不僅上天眷顧,人類也容易對其有好感。
更何況這樣的人之前被眾人詆毀,猜疑,謾罵。
這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憐惜心理,從而心底里生出好感。
社會輿論和公眾人物扯上關(guān)系,江汐現(xiàn)在熱度只高不低,各路媒體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誰都想獲得第一手新聞。
這對江汐來說是困擾,她問佟蕓:“在哪兒?”
佟蕓:“估計酒店樓下。”
沒等江汐說話,她說:“你接受采訪也不是什么壞事,現(xiàn)在不少人等你發(fā)聲,不過是動幾下嘴皮的事兒,馬上又會有一波熱度。”
江汐并不想。
佟蕓說:“媒體基本上都是問這次任盛海抄襲你作品的事,你出去表個態(tài)也沒什么損失。”
江汐:“沒必要。”
現(xiàn)在事情來龍去脈大家都知道了,她態(tài)度如何和這件事本身沒什么關(guān)系。
佟蕓:“別想著不配合,娛樂圈里要的就是熱度,有熱度誰嫌麻煩?”
說到一半有電話進來,佟蕓說:“行了,我接個電話,你待會兒自己注意點。別的不用多說,說一下早上的事就行。”
說完很快掛了電話。
江汐面無表情,手機重新扔回床上,而后走至窗邊。
窗戶正對門口,江汐靠墻邊,指尖微挑窗簾。
方才進來時她沒注意,又或許剛才還沒人到,現(xiàn)在底下已經(jīng)有稀零幾輛車,幾個拿著攝影機的人湊在一起說話。
江汐放下窗簾。
行李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她換了身衣服,下樓退房。
前臺這個位置對外面那些人站的地方來說正好是死角。
江汐側(cè)身靠著柜臺,目光從外面收回來。
前臺是個小姑娘,江汐看她處理了會兒信息,問:“你們這有后門嗎?”
小姑娘抬頭:“有的。”
“哪兒?”
小姑娘給她指了個方向:“這邊走廊一直往下,然后盡頭右轉(zhuǎn)彎,后門就在那邊。”說完遞給她身份證。
江汐接過:“謝謝。”
說完拉著行李箱往走廊那邊走去,從后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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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渡出差只一天一夜,凌晨回的京城。
他當然看到了網(wǎng)上江汐那些消息。
最近連著兩天幾乎沒有睡覺,陸南渡下飛機后便直接回家睡覺了。
有段時間沒回陸氏公館,他這次回去了一趟。上次睡到日上三竿,這次直接睡到下午兩點。
陸老爺子和梁思容飯都已經(jīng)吃過兩頓。
陸南渡光著上身睡床里,醒來后翻了個身,胳膊一伸撈過手機。
他按亮屏幕,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
這是陸南渡的私人號碼,聯(lián)系人只有一個,江汐。
他看著空蕩的屏幕面無表情,幾秒后按滅了手機扔到了旁邊。
這么高興的事情也不跟他分享。
他起身下床,隨意套了件T恤就下樓了。
走到房門邊停住,他回頭瞥了眼剛才被自己扔在床上沒再管的手機。
盯著它幾秒后轉(zhuǎn)身回到床邊,撈過手機揣回了兜里,這才走出房間。
陸氏公館建筑是典型的雍容貴族風格,水晶燈,旋轉(zhuǎn)樓梯。
陸南渡還沒下樓便聽見樓下傳來的女人聲音。
公館空曠,女人嗓門不小,有點回音。
陸南渡一下便認出這是梁思容一位丁姓朋友,這位丁夫人也是富貴家族。
梁思容自嫁進陸家后一直很悠閑,平時沒事和朋友喝喝茶,聊聊天,天氣好的話還會出去逛街。
今天估計是和朋友在家喝茶。
陸南渡正想往樓下走,丁夫人的話傳到了他耳里。
“思容啊,”丁夫人苦口婆心道,“你沒必要總對那小子那么好,這小子一看就是白眼狼,當年恩笛不也是因為他——”
梁思容這種平時格外溫柔的人打斷她:“別這樣說。”
估計梁思容脾氣太好,丁夫人又是個多嘴的人,她說:“恩笛當年就是被他害的,你還說別這樣說,那孩子多可愛啊,我這做阿姨的看了……”
她沒再說下去,許是覺得梁思容不爭氣,說:“你現(xiàn)在還對這小子這么好,給他當媽,我看你哪天被賣了還不知道。”
梁思容年輕喪兒,聽這些話她怎么可能好受。
她剛想說什么,樓上忽然傳來陸南渡不太友好的聲音。
他老神在在插著兜從樓上下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他突然出現(xiàn)樓下的丁夫人被嚇了一跳,梁思容回頭看他。
陸南渡慢悠悠晃到樓下,手插兜看著丁夫人。
他平時總是一副笑臉,現(xiàn)在則是嚴肅而冷漠。
丁夫人原本伶牙俐齒的,見陸南渡這副樣子突然沒了聲息,只不過臉色仍舊有些不服。
梁思容見狀從沙發(fā)上起身,不想這兩人吵起來,也心疼陸南渡:“阿渡,你別往心里去,你阿姨她不是那個意思。”
陸南渡平時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