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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我要回去一趟?!?/p>
平時江汐都會隔兩三個月才回家短暫住幾天,這次卻還沒一個月,夏欣妍語氣里明顯帶著開心:“過幾天?”
又問她:“是回家有什么事嗎?”
“沒,”江汐說,“正好最近沒什么工作,多回去住幾天?!?/p>
孩子回家夏欣妍自然高興:“那好,哪天回來記得跟阿姨說一聲,我和你叔去機(jī)場接你?!?/p>
“我坐車回去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煩?!?/p>
“這哪是麻煩?!?/p>
江汐得起床洗漱:“那先這樣,待會兒還得去趟公司。”
夏欣妍掛電話前還不忘囑咐:“記得多吃點啊,別一忙就忘記吃飯了?!?/p>
“不會?!?/p>
江汐起床洗漱后去公司。
到公司后佟蕓沒跟她說什么,只是跟她說:“雜志內(nèi)頁拍攝時間挪到明天,下午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去。”
江汐在佟蕓辦公室沙發(fā)上坐下:“怎么提前了?”
“攝影師那邊行程臨時出了點沖突,你這邊時間比較方便協(xié)調(diào),提前也沒什么影響?!?/p>
江汐點了點頭。
又交代幾句注意事項后佟蕓才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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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汐飛往另一座城市,睡前事先跟攝影師調(diào)節(jié)好時間。
攝影師原本以為江汐拍雜志的經(jīng)驗比較少,可能表現(xiàn)力會稍微差些,卻沒想隔天拍攝的時候格外順利,甚至鏡頭里的人表現(xiàn)力格外出色絕塵。
拍攝時間不是很長,結(jié)束后攝影師夸了江汐幾句。很明顯這是一次比較愉悅的合作,攝影師留了江汐手機(jī)號碼。
攝影師工作忙碌,很快轉(zhuǎn)場去別的地方。
江汐去酒店拿上行李后去機(jī)場,這次仍是沒有告訴夏欣妍夫婦,下飛機(jī)后自己攔車回去。
回家后夏欣妍沒想她這么快回來,見到她自然是嚇了一跳。
江汐意外的是陳歡居然也坐在餐桌前。
她看了眼時間,七點多,一般這個時間陳歡已經(jīng)在酒吧。
夏欣妍趕緊給她添了副碗筷,拉她在餐桌邊坐下:“正好我和陳歡剛坐下來,菜還熱乎著呢,趕緊吃?!?/p>
江汐說:“知道了,您也別餓著?!?/p>
陳歡坐她對面,問:“最近失業(yè)了?”
江汐笑了下:“差不多?!?/p>
陳歡牙咬著筷子:“看來你在娛樂圈也有行情不好的時候,不如回家干老本行。”
江汐掀眸看她:“你還知道我老本行啊?”
陳歡看著她,兩秒后眨眼:“不知道啊,隨便說說。”
夏欣妍打斷她們交流:“行了行了別光顧著說話,先吃飯,吃完再說?!?/p>
晚飯吃完陳歡也沒走,在沙發(fā)上坐著。江汐從廚房端了盆葡萄出來,問她:“怎么今晚這么乖?”
陳歡歪歪斜斜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按著電視遙控,聞言看她,開玩笑:“等你回來啊?!?/p>
江汐在旁邊單人沙發(fā)上坐下,覷她一眼:“我真榮幸啊?!?/p>
夏欣妍正好從廚房出來,看了眼時間后催促陳歡:“陳歡,趕緊收拾東西去上課了。”
陳歡還懶懶散散坐在沙發(fā)上:“沒事,不急,還有半個小時?!?/p>
“路上還得花時間,趕緊收拾一下哈,別遲到?!?/p>
相比自己母親,陳歡更聽夏欣妍的話,她扔下遙控器:“知道了。”
江汐什么都沒問,剝了顆葡萄吃。
陳歡畢竟還是個小孩,她看向江汐,眼睛里帶著光:“知道我上什么課嗎?”
江汐笑了下:“吉他?!?/p>
陳歡沒想她一猜就中:“你怎么知道?”
表情不會出賣人,陳歡即使再叛逆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談到自己喜歡的事物眼里有光。
江汐沒告訴她這點,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太會裝酷,這次說了指不定下次就會掩飾了。
她說:“趕緊去上課。”
陳歡起身,從她碗里摘了顆葡萄吃:“怎么跟我姨一樣?!闭f著晃悠到門邊穿鞋去了。
陳歡母親性格雖溫柔內(nèi)里卻是強(qiáng)硬,向來不同意陳歡學(xué)吉他。小時候陳歡曾經(jīng)因為偷偷跑去學(xué)吉他被她打斷過一條手臂。女兒像媽,陳歡也從來不妥協(xié),母女關(guān)系越來越僵硬。
現(xiàn)在陳歡托付給夏欣妍,夏欣妍向來對孩子寬容,孩子的興趣她也會盡他們意愿培養(yǎng)。自己甥女情況她一直是了解的,所以這次聯(lián)系了自己多年的好友給陳歡上課。
陳歡也樂意去學(xué),夏欣妍朋友是一個格外有名的吉他老師。
江汐吃著葡萄,沒注意陳歡又晃了回來。
陳歡趴在她身后沙發(fā)背上:“喂,我們班主任是不是對你有興趣???”
江汐回頭看了她一眼:“怎么說?!?/p>
陳歡眼眶很深:“今天他問我你最近回來沒有。”
江汐:“你怎么回答?”
陳歡咧嘴一笑:“我跟她不熟。”
江汐被她逗笑:“行了,上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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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汐沒在客廳坐著,早早回家。
自從江熾大學(xué)離家后,每次江汐回來這棟樓房經(jīng)常只有她一人,空蕩漆黑。
她去了雜物間。
江汐來回按了幾次開關(guān)里面都沒亮,燈壞了。她轉(zhuǎn)身去客廳翻了支手電筒出來,又回到雜物間。
雜物間許久沒打掃,地上桌上蒙灰,光柱里灰塵沉浮。
江汐停在一堆紙箱前,泛黃褪色的紙箱一個接一個堆疊,空氣里有股潮濕腐朽的味道。
這些都是江汐以前學(xué)畫畫時的東西,還有各種舊稿。原本這些早應(yīng)該被江汐扔了,可當(dāng)年夏欣妍夫婦不舍得,幫她收拾后放到了這里。
后來江汐沒再來看過。
可她知道這里面都有些什么。
江汐有一會兒沒動,許久才抬手想搬一箱下來。奈何紙箱太重,一只手拿不來。
她順手將手電筒咬在嘴里,將箱子搬了下來。
箱子都用膠帶封住了,江汐手電筒放旁邊桌上,蹲下身靜止幾秒后才伸手撕開膠帶。
紙箱里不是她要找的東西。
江汐起身,又搬了個紙箱下來撕開膠帶,不是。
直到搬到第四個,撕開膠帶后她停頓了一下。
紙箱里畫稿泛黃,素描的打印的,都畫著一個男生,夾帶稀零幾張照片。
男生校服不修邊幅,握著游戲手柄窩在沙發(fā)里,姿態(tài)懶散。
眉骨高,鼻梁挺,眼睛獵鷹般盯著電視屏幕。
江汐盯著這張照片看了許久。
回過神后她拿開照片,底下大小不一的畫稿。
他刷題眉心不耐煩皺起,平時總是對她吊兒郎當(dāng)笑,睡覺時睫毛乖巧搭著……
這些一一被江汐留在了筆下。
如果是現(xiàn)在的江汐遇到那時候的陸南渡,她未必會喜歡??赡菚r候就像著了魔似的,她眼里只看得到他。
這么多年過去江汐也沒扔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