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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
紀遠舟笑了聲:“倒是混得人模人樣的。”
江汐知道她在說陸南渡。
“高中那會兒每天不學無術吊兒郎當的,”紀遠舟說,“你都能被他迷到七葷八素的。”
現在年紀輕輕事業(yè)有成,人帥多金,更容易著魔。
紀遠舟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不管是外人還是朋友。
但今天她卻多說了一句:“這么多年過去,心眼該長點了。”
或許當年的旁觀者早已不記得那些事,但江汐自己記得一清二楚,記得如何被哄騙,掉入設計的圈套。
風吹起她頰側發(fā)絲,她說:“都不是小孩了,哪還會像以前一樣。”
紀遠舟沒回話,只是笑了笑。
網約車很快過來,兩人上了車。
/
又是一個陰天。
江汐開車去公司,路上趕上早高峰,到公司時已經九點多。
江汐今天一身白短T牛仔褲,外面套件黑色皮外套,剛進電梯,收到經紀人佟蕓的消息。
-到公司了來我辦公室一趟。
江汐關了手機揣回兜里,坐電梯直上。
佟蕓辦公室門半掩,江汐停在門外,抬手叩了叩門。
屋內沒人回答。
“佟蕓姐。”江汐又敲了下門。
還是沒人回答,她推開門,辦公室里沒人。
江汐沒進辦公室,站外面等。
佟蕓倒是很快回來,看江汐站在走廊上,問:“怎么不進去等?”
“剛到不久,沒事。”
佟蕓率先進辦公室,囑咐:“把門關上。”
江汐關上門。
佟蕓在辦公桌后坐下,示意江汐:“坐。”
江汐在對面坐下。
佟蕓扔了本合同過來,背靠椅,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看看。”
江汐抬眸看了她眼,指尖按住合同拖了過來。合同上是同公司一個女明星和某聞名品牌簽下的代言。
“今天早上剛簽的。”佟蕓說。
江汐沒再往下翻,合同放回桌上。
“你知道這個資源是從誰手里來的嗎?”佟蕓慢條斯理問。
江汐靠在椅里,笑了下:“我去哪里知道。”
佟蕓臉上沒什么表情:“李導,幾天前你在維亞酒店見過的李導。”
李導,那天參加完殺青宴后在電梯前問她有沒有空,佟蕓會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李導告知。
江汐沒說話。
“你不愿意做的事,圈里愿意的人有的是,不缺你這一個,”佟蕓指尖點了點桌上合同,“這就是個例子。”
她語氣平淡:“結果是什么?”
“結果就是你碌碌無為,別人躋身上流。”
佟蕓這一番話下來,沒給江汐回話機會。
江汐也沒準備說,佟蕓訓她的次數多了去了。
“自身條件不差,再學聰明點,資源自然會找上門。”
江汐抬眸:“聰明?”
“不用跟我裝傻,最聰明的就是你,不是嗎?”佟蕓說,“別人聰明對門路,而你是反被聰明誤。”
江汐移開眸。
太聰明了,過分清醒,利益完全驅使不了她。
“如果你一開始進圈不是為了紅,那你又為什么要進入娛樂圈。”
佟蕓補了一句:“沒必要。”
進入這個圈子,沒人不想火,誰都不想碌碌無為,不被人看到。
江汐幾乎全程沒說話。
佟蕓估計也不想多說了,坐直身子開始處理公事:“劇組讓你回去補拍些鏡頭,回去收拾東西明天過去,出去吧。”
江汐起身。
快離開辦公室時,佟蕓叫住了她:“江汐。”
江汐停住。
佟蕓沒看她,筆尖沒停:“清高不能當飯吃,這種東西沒什么用,不值錢。”
江汐垂眸復又抬眸,沒回頭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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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上了一節(jié)臺詞課后江汐才離開公司。
幾個小時沒出來,外面已經變天,烏云壓頂大雨傾盆,風吹樹搖。
江汐坐電梯去負一層取車,車開出停車場,豆大雨點往車頂上砸,噼里啪啦響。
擋風玻璃一片水簾,雨刷規(guī)律運作,出公司大門的時候保安大叔跟她說了句路上小心。
大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行車比平時困難一些。
半路車堵在紅綠燈路口,前方有路口被淹,車被堵在路口外進不去。
江汐倒是不急,跟著前車慢悠悠前進,車流緩慢往前。
后來到郊區(qū)公路車流才轉少。
天邊一道灰白分界線,雨勢沒有減小趨勢,車疾速而過,水花四濺。
人行道上有打傘的行人,江汐放慢了速度。
中途手機有消息進來,江汐瞥了眼,是劇組負責人發(fā)過來的劇組行程表。
她收回目光。
也就在她低眸這兩秒之間,一個穿著雨衣的小孩從人行道跑了出來。
江汐抬眼時已經來不及防范,方向盤猛地往右邊打。
右邊有車經過,快撞上那刻江汐及時調整方向盤。
輪胎摩擦水泥地,兩陣刺耳剎車聲。
江汐身子被安全帶勒著撞回椅背,即使沒撞上,但她還是感覺到車側有摩擦。
剛才闖過馬路的熊孩子已經跑進小區(qū),闖了禍不自知,江汐收回目光,解開安全帶,推門打傘下車。
柏油路面積一層薄水,江汐褲腿被打濕,繞到車前。
對方黑色車側被刮蹭出一道刮痕。
痕跡不淺,江汐有點不好的預感,看對方車標。
邁巴赫。
果然價格不菲,江汐皺眉。
隔著車窗,后座陸南渡西裝革履。
男人扣上腿上資料,視線從她身上收回。
“秦津,下去處理。”
“是。”
第4章
雨勢越來越大。
副駕駛有人下來,江汐抬眼,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西裝男撐著黑傘走了過來。
江汐道歉:“抱歉,刮花了你們的車。”
男人長相溫潤,西裝革履一絲不茍,察看車側后看向江汐:“全責不在你,是小孩沒看車。”
江汐有點意外。
按理一般人遇到這種狀況不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即使這場事故是因為小孩沒看車闖馬路導致,但一般在這種產生糾紛的情況下對方不會承認,而是會一口咬死是對方責任,爭取最大賠償。
但眼前人沒有。
看出江汐疑惑,秦津繼續(xù)道:“但你有部分責任,所以我們還是得協商賠償。”
這才是一個商人該有的樣子。江汐不是不講理的人,自身有責任她不會逃避。
她點頭:“好。”
江汐對秦津或許沒印象,但秦津對她不會沒印象。
之前維亞酒店電梯前見過面,當時江汐回酒店已近凌晨,陸南渡安排的他跟車去酒店。至于為何陸總當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