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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彎揚的笑意隨著他的話句一點一點收了回去,凌霄殿的宴席定是所有人都在,容易暴露罪證,輕殊下意識搖頭如撥浪鼓:“不去不去!”遠(yuǎn)離眾人,保住小命。
扶淵幽幽嘆了口氣:“看來還是不相信為師。”
輕殊怔然反應(yīng)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方才的一句一諾,是別有目的。
師父總想誆她!虧得她還感動到了……輕殊瞬間變了臉,閉目扭頭,索性一言不發(fā)。
“當(dāng)真不去?”扶淵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含笑復(fù)問了一遍。
輕殊側(cè)著頭,撇了撇嘴,搖頭不答。
“哎,”扶淵一嘆,俯身緩緩收拾起了她煮湯藥留下的爛攤子,似是隨口說道:“到時眾仙皆在,免不了多飲幾杯……”
輕殊眼波流轉(zhuǎn),脫口道:“眾仙皆在?那……”那豈不是愛慕師父的仙子仙娥們也都在,師父酒量這么淺,她們花花心思又那么多,萬一獸性大發(fā),對喝醉的師父圖謀不軌怎么辦……
“我去!”
扶淵放下小爐子抬眸看她,滿意一笑。
輕殊:為了師父沖鴨!
第21章
雖還不知是何宴席,輕殊一時沖動就應(yīng)下了,回去后仔細(xì)回想,才方覺不妥,只是話已出口,后悔也莫及了。
既然逃避不得,那就坦然面對。
秉著如此意志,輕殊將千櫻圣果裝進(jìn)懷里,想著萬一她被當(dāng)場抓獲,馬上吃了說不定還能逃得遠(yuǎn)些。說到逃跑,日行千里的青鸞怎能不帶上呢,于是她腰間又多了塊碧玉佩墜。
還是覺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她又東拐西湊,裝了滿滿一佩囊。
見她今日多背了個極鼓的配囊,一副任重道遠(yuǎn)的姿態(tài),扶淵忍不住取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徒兒要到天宮暫住。”
輕殊卻是昂然自若,摟緊了佩囊,里面的東西可一件都少不得!
平日莊嚴(yán)肅穆的凌霄殿,今日卻是觥籌交錯,清歌雅舞,笙歌鼓樂間尤其熱鬧,滿殿的瑞氣淋漓。座席上,蟠桃瓜果,玉露瓊漿皆不俗。
入殿時,賓客盈門的陣仗令輕殊不禁一顫,不自覺就從扶淵身側(cè)悄然退移一步,跟在他身后,嬌軀幾乎被他遮擋住。
輕殊心里咂舌,不愧是凌霄殿,能容下如此眾人也不盡擁擠,人多也不是壞事,這樣她一小小靈仙混在其中,也就如滄海一粟般不起眼了。
東岳帝君一出現(xiàn),眾仙紛紛起身行禮,不時,殿中恭迎之聲此起彼伏。
“恭賀帝君!”
一聲聲道喜,聽得輕殊云里霧里,不過是來赴個宴,對師父有何可賀?
扶淵只是愜意含笑,微微頷首,并未多言。
四界之主自然是端坐殿首的,眼看著扶淵就要往昊天邊上的座席去,輕殊忙拽住他的衣袖。
她一拉扯,扶淵就停下了。
他回首輕聲道:“怎么了?”
眾仙這才看見如玉樹頎長的男人身后,還有一抹輕絮紅影,不禁一陣唏噓,還有些在各處不經(jīng)意的角落交頭接耳起來。
“這是不是前幾日考核第一的那小仙?”
“沒錯沒錯,就是她,她就是帝君的徒弟!”
“這小仙家門何處,怎么以前從未聽過?”
“不知……能成也帝君座下弟子,定不簡單!”
……
眾目共視之下,輕殊頓覺惶然,對莫名而至的恢弘氣勢心生忐忑,在扶淵澄澈的注視下,不自覺低了低頭,小聲道:“師父……我、我坐哪?”
扶淵微微一笑,在她光潔的腦門兒上懲罰似的屈指一彈:“你還想坐哪?自然跟為師一處。”
坐在殿首?她拒絕!全場矚目不說,左一對妖王妖后,右一個磅礴天帝,隔座還有冷眼魔君,小小靈仙夾在中間,卑微到塵埃里。更何況,下首座席,太上老君,神君江無妄都在虎視眈眈。
顧不得額間的那絲小痛,輕殊立馬擺手:“不不不,我跟師父一起名不正言不順,還是坐在……”她小心掃了眼殿下眾席,想要探出個不起眼的角落,竟未想已是座無虛席,支吾半天拿不定個主意:“坐在……”
“嗯?”扶淵挑了一挑眉,好整以暇等她繼續(xù)。
輕殊瞟到殿末小角落,指了指那偏僻之處:“要不我……跟大瘦小胖湊一湊?”
扶淵眸中淡笑:“蹭孩童的吃食,不像話。”
輕殊偏頭小聲抗議:“他們才不是孩童呢,都五百年修為了,比我大多了!”神仙年紀(jì)看修為,她才一百年,說起來她才是孩童,孩童蹭吃蹭喝,理所當(dāng)然!
“哦?我記得你還有顆能漲三千年修為的圣果……”
輕殊連連搖頭:“還沒吃呢!所以不算欺負(fù)他們……”
扶淵難得被她逗笑,隨后漫不經(jīng)心道:“若是本君的徒弟還不夠名正言順,你想要個什么名分?”
輕殊聞言怔住,他眉目不動聲色,只靜靜淡笑看她。
半晌,她突然意識到此刻的處境,輕殊輕咳一聲,這么多人看著呢,師父就這么擋在殿中央跟她閑聊,正想趕他上去坐時,郁瓷激昂的呼喚突然炸在她身后,猝不及防嚇了她一跳。
“輕殊!帝君,你們在聊什么呢?”
偷摸在和扶淵說悄悄話的輕殊只覺得心臟一抽,深深喘了口氣。郁瓷這小姑娘漂漂亮亮的,怎能如此驚心動魄!
她回首搖了下頭,又扯了個笑容:“什么事?”
郁瓷歡喜地不得了,拉住她:“大好事!我都等你好久啦,你猜猜,我們現(xiàn)在賺了多少銀子!”
扶淵雙眸微揚:“銀子?”他倒不知道自己的徒兒何時去賺銀子了。
不等輕殊反應(yīng),郁瓷不過腦就脫口而出:“嗯,賣帝君喜厭……唔!”
輕殊驚恐之下一把捂住她的嘴,感受到扶淵似有穿透力的探視,輕殊吞了吞口水,用力挽住郁瓷,故作鎮(zhèn)定綻顏一笑:“師父,徒兒和郁瓷仙主相識雖短,但感情甚篤,親如姐妹,今夜想和她談?wù)勑模诧嫀妆 ?/p>
郁瓷拿下她的手,嘻嘻一笑:“好啊好啊,帝君讓輕殊坐我邊上吧,正好我們商量一下那本……”
“閉嘴!”輕殊咬牙切齒低嗓道,郁瓷你是不是傻!呼,童言無忌,不生氣不生氣……
“那師父我們先過去了!”輕殊笑著說完就三兩步扯著郁瓷走開。
扶淵也沒多言,看了眼她急匆匆逃開的身影,從容淡笑上了座。
座下又有仙家開始悄聲八卦。
“帝君他們方才在說什么呢?”
“不知道,但這小仙倒也是個妙人,帝君對她很是關(guān)懷的樣子……”
“嘖,帝君何時關(guān)懷過女子了,依我之見,這紅顏八成都是禍水……”
“噓,帝君是非,切莫多言!”
郁瓷作為昊天的表妹,月嵐宮的仙主,身份自然也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