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情復雜地對傅明說道,“雖然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但我感覺好怕。”“放心,你死不了。”傅明隨口就是一個劇透。按理說,再過幾個月程家晏會受到魔教邀請,去給夏家的癡呆大少爺治病。這段劇情還沒發生,程家晏應該不會出事。……等一下。好像不太對?傅明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陌生女子盯著他們,終于開口打破沉默。她的聲音也冷冰冰的,但柔軟有余,氣勢不足。“……你們哪個是鬼手程?”程家晏反應迅速,扭頭示意傅明:“是他!”傅明:“……”有一瞬間,他特別想揍程家晏。“那另一個就沒用了。”女子說著,走到程家晏面前,單手捏住他的脖子,輕松拎起來。也沒見她用力,程家晏已經變了臉色,額上青筋暴露。“住手!”傅明連忙叫道:“他才是鬼手程!”聽聞此言,那女子霎時松手,將程家晏扔在地上。可憐一個白凈書生,落地時磕到腦袋,差點兒蒙過去。“姑娘,你性子這么急,恐有心脾濕熱之癥啊。”程家晏喘勻了氣,不忘逞嘴上功夫,“及早醫治,尚可有救……”還沒說完,對方一腳踩在他腿骨上,用力碾壓。“白梟,你在做什么?”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女子立即放開程家晏,轉身行禮。傅明扭頭,在門口看到了紀潛之。果然如此。魔教請鬼手程為夏家大少爺治病的劇情,提前發生了。而且,本應該被客客氣氣邀請來的程家晏,居然落到五花大綁還慘遭□□的地步,真是……老天有眼啊。傅明想起剛才自己被坑的事情,稍微有點暗爽。“程大夫,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您別介意。”紀潛之說著,示意白梟為程家晏松綁。“請您來,是希望您能幫我治一個人。”“不治。”程家晏揉揉手腕,活動活動筋骨,就是不看紀潛之。紀潛之笑得和善:“病人服用了五行老人的長夢丹。”長夢丹,以百種毒草制成,吞服者渾渾噩噩,無法清醒,猶如置身無邊夢境之中。在旁人看來,就是典型的癡傻癥狀。“紀教主不早說。”程家晏立刻笑容滿面,挽住紀潛之的胳膊往外走,“救死扶傷乃醫者大德,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治病。”兩人輕松愉快地踏出門去,白梟跟在后面,也靜悄悄地走了。房門大敞,無比安靜。傅明躺在地上,維持著被捆綁的姿勢,開始思考人生。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誰也沒有回來。白天變成黑夜,星光鋪滿地面,外頭終于傳來了動靜。程家晏和紀潛之有說有笑地路過門口,看到里面躺成一條死魚的傅明,不免愣了愣。程家晏:“你怎么還在這兒?”“這個問題問得好。”傅明保持微笑,語氣陰森森地透著一股殺意,“我也想問,為什么我還在這兒?”程家晏拍打額頭,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跑進來給傅明松綁。“實在對不住,我聽到長夢丹就把你給忘了。長夢丹你知道嗎?世上最難解的□□,簡直人間極品……五行老人真是名不虛傳,頗費我一番功夫……”這話嘮,提起醫術就特別能說。傅明從繩索中解脫出來,搖搖晃晃扶墻站好。他懶怠搭理興奮狀態的程家晏,一邊活動著手腕,整理凌亂不堪的衣衫。門外的紀潛之看著傅明,思索良久,突然恍然大悟:“你是常順山莊里喜歡江如姑娘的傻小子!我說怎么覺得眼熟……”“……”傅明已經不想吐槽什么了。紀潛之轉頭,教訓跟在身后的白梟:“讓你請程大夫,怎么把別人也帶來了?”“當時他們醉得太厲害。”白梟面無表情,向教主作報告,“認人太麻煩,不如全部帶回來。”敢情這姑娘是個臉盲。“醉漢長得都差不多。”白梟似乎聽見了傅明的心聲,如此補充道。“也罷,見面都是緣分。”紀潛之心情不錯,對傅明和程家晏說道,“我在前院設下酒宴,既為賠禮,也是道謝,二位可否賞光?”有宴席,當然要去。傅明出得門來,被侍女們簇擁著送到另外一間屋子里,沐浴更衣。呈上來的衣服是象牙白色,袖口腰間以黑色為點綴。仔細看去,衣料上繡著極為精致的花紋,從領口到衣擺,渾然一體。看似簡潔,實則繁復。魔教待遇真好。傅明想起書中設定,魔教暗中掌管著許多產業,從花街到酒樓,再到糧食運輸。論資產,江湖少有能與其匹敵的門派。這也是武林中人雖然常年痛罵魔教,卻始終無可奈何的原因之一。可惜上一任教主是兩個變態,如今的紀潛之又一心復仇,魔教的名聲江河日下。魔教手里握著的財產,最終也成為一場空。都是題外話。傅明穿好衣服,在侍女的指引下來到前院。紀潛之和程家晏早就到場,不知在聊些什么,笑得很開心。酒宴設在露天庭院里,四周點著燈籠。暖黃光暈與星輝交相映襯,將庭院的景色烘托得亦幻亦真。而紀潛之坐在那里,卻仿佛并不存在。虛幻的,完美的。毫無真實感的。傅明走過去,和兩人打招呼。紀潛之轉頭看見他,臉上神情微頓,繼而恢復笑容。“這身衣服很襯你。”紀潛之說,“白梟眼光不錯。”“白梟?”紀潛之嗯了一聲,替傅明拉開座椅。“她替你準備的衣服。大概是賠禮。”傅明回憶起白梟冷若冰霜的模樣,以及狠厲果決的態度,實在很難和賠禮兩個字聯系起來。“說什么呢你倆,喝酒喝酒。”程家晏橫里插進來,將一大壇酒放置在桌上,張開雙臂抱住二人肩膀。“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好日子,我解了長夢丹的毒,紀淮呢,姑且也算救了病人。好事成雙,不醉不歸!”“什么叫姑且也算救了病人……”紀潛之低語著,和傅明目光撞上,輕微彎了彎嘴角。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眸,安靜無聲地望著傅明,仿佛將他整個人都裝了進去。第18章十八傅明又喝醉了。這是無可避免的結果。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當他清醒后,發現自己趴在酒宴桌上,也不覺著意外。庭院里一片清冷,沒有其他人的蹤影。傅明扶著桌子站穩身體,走了幾步,看到睡在地上的程家晏。后者四仰八叉地躺著,頭發和衣衫都沾染了草屑露水。不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