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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啊,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能干什么。”路西法淡定道,“是他們咎由自取。”“好吧……”簡逸不再跟他爭論,“那他們怎么樣了?”“能怎么樣?!甭肺鞣ㄕf,“吸0毒的犯罪的染病的。”他捏捏簡逸手心的軟rou,“外面的世界誘惑太大,他們抵擋不住,要關(guān)到里面呆著才行?!?/br>簡逸:“……”他抱緊了路西法的胳膊。“怎么辦?!彼麊?。路西法低頭看他:“嗯?”“我居然覺得很開心,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簡逸垂下眼睛,“又輕松又高興?!?/br>“你有什么負罪感。”路西法彎彎唇角,“你不需要有,全都不關(guān)你的事?!?/br>“你會有事嗎?”簡逸問。“不會。”路西法道,“有事也是瑪門出事。”他一臉冷漠,“況且地獄都是我們的,有什么事。”簡逸笑了起來。“那我們回去嗎?”簡逸全身心都在依賴他,“我不想在這兒呆了?!?/br>“等把你那份家產(chǎn)分了吧?!甭肺鞣ㄕf,“拿完我們就走。”簡逸卻說:“我不想要,我連爺爺給的都沒拿……”他低下頭,停下腳步用鞋尖磨著小徑上光滑的鵝卵石,“嗯,現(xiàn)在有點后悔?!?/br>路西法攬住他的肩:“那要我那份?”簡逸眨眨眼。路西法略微低下頭:“我全部家當都給你了。”簡逸立刻紅了臉:“我后來還給你了……”“那也是你的?!甭肺鞣ɡ^續(xù)走著,“先放我這里保管。”簡逸踢到一顆松動的鵝卵石,蹲下去撿它,給路西法看。圓潤光滑。路西法握住他的手。“以前堂哥們喜歡玩?!焙喴莅咽殖槌鰜恚八麄儞傅羰^,往游泳池里砸……”前面就是游泳池,簡逸卻不再往前,甚至瑟縮著往路西法懷里躲。路西法察覺到不對勁,忙抱住他:“怎么了?”“唔……”簡逸皺皺眉,把鵝卵石扔在地上,“沒什么……”“別怕?!甭肺鞣ㄅ呐乃?,又把鵝卵石撿了起來扔向游泳池,正好扔到正中間,濺起一片水花。簡逸還是抿著嘴巴,望著鵝卵石掉落的地方不說話。“都被砸碎了?!甭肺鞣▽⑺麄€人抱在懷里,“砸沒了。”簡逸半天才悶出一個“嗯”,又仰頭乞求他:“我們走吧好不好?走吧?”路西法摸摸他的頭:“好?!?/br>倆人離開了別墅,但還沒有回臨澤,路西法說至少等他二叔下葬,一切埋了再說,而且想看他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簡逸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他。棲海是旅游城市,名勝古跡頗多,簡逸也沒玩過多少,索性跟路西法好好玩了幾天,把以前沒去過的地方通通去一遍。他趁簡逸玩得高興的時候,分神出去問了別墅老管家。游泳池里,死過人。路西法擰緊了眉頭。雖然越來越撲朔迷離,他還是想從簡逸那里知道。過了幾日,二叔下葬,路西法帶著簡逸去了。簡家旁支不多,而且分散,此時卻都聚了過來。饒是二嬸也撐不住,面上的憔悴疲憊怎么也遮掩不了。簡家傳統(tǒng),女人是沒有繼承權(quán)的,更何況外姓。簡建成的兩個兒子在外不學(xué)好入了獄,女兒聽說也不怎么樣,簡逸自己放棄了一切,他們蠢蠢欲動,望著偌大的家業(yè)誰都想分一杯羹。“知道大家想要什么?!倍鹜种儯睦镌诶湫?,“不過可能要失望了,公司破產(chǎn)了,已被他人收購。”全場嘩然。二嬸冷漠道:“我跟建成三年前便已和平離了婚,做到如此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以后跟簡家再無干系?!?/br>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入內(nèi),剩下保安攔著,管家勸導(dǎo)。隱身的簡逸也瞪大眼:“破產(chǎn)了?離婚了?”事情變化總是超出他想像。路西法抱著他:“爽不爽?”“……爽?!?/br>“她還想去英國撈她兒子。”路西法哂笑,“也不動動腦子。”簡逸抱住他:“好奇怪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短短三年不到,竟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后就是你的了?!甭肺鞣▍s說,“等下回去領(lǐng)公司?”簡逸:“??。?!你你你!”“不是我。吉恩斯送你的新年禮物,收下吧?!甭肺鞣ㄐχ橇宋撬~頭,“新年快樂?!?/br>今晚正是除夕夜。簡逸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有抱著他哭,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現(xiàn),現(xiàn)在,還能回去……回去給吉恩斯大人包頓餃子嗎?”路西法摸摸他的頭發(fā):“當然可以啊,還沒到晚上?!?/br>從簡家出來,又是夜幕。路西法用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輕聲問:“看到了什么?”簡逸眨眨眼,睫毛撓得他手心發(fā)癢:“黑暗?!?/br>“那不是黑暗?!甭肺鞣ǖ吐暤?,“那是我?!?/br>簡逸“嗯”了一聲,又抱住他:“是天使。”他的,墮天使。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么勤奮,這周輪空沒關(guān)系,下周一定能進城。清新秀氣般若雷buff來一套哈哈哈哈~☆、第三十八章過去男大學(xué)生和他的室友除夕夜終于還是趕回了家。簡逸踏進熟悉的家門,終于正常了些,沒有前幾日那樣焦躁不安。家里的空氣都比外面新鮮。雖然送出去不少東西,但之前買的食材還留著,簡逸一回來就撲進廚房,要不是路西法總sao擾他,他能搗鼓出一桌滿漢全席。路西法心猿意馬,抱著他的腰給他添障礙:“就我們兩個,用不著那么多?!?/br>簡逸認認真真道:“怎么說也是過年,而且晚上還要守歲?!?/br>“簡逸。”路西法喊他。簡逸偏過臉,想看他看不到。“你是真感覺不到還是裝傻?”路西法收緊手臂,將他抱得更緊,“我是說……”我喜歡你這件事。就今天,這個時候,跟他坦白,然后就……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畢竟他是路西法,他有自己的驕傲,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承認喜歡別人,更何況在漫長的歲月里,這還是第一次,“喜歡”這么熟悉又陌生的詞匯,怎么也不像是能出自他口中。他真有那么喜歡簡逸嗎?真的就要說出來嗎?他可是路西法啊。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卻如同千斤重,根本抬不起來。簡逸有些迷茫:“怎么了?感覺什么?”路西法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簡逸因為他的安靜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