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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鑰匙,出去了就進不來了,才一直不敢行動。
看到時深年出來后,雖然緊張,卻也松了一口氣。
她指了指臥室,低聲問:“晏晏姐起床了嗎?”
時深年道:“你回去吧, 今天不去劇組了。”
小婷啊了一聲:“可是晏晏姐說要去的,昨天……”
她話說到一半,看到時深年淡漠的眼神, 聲音便漸漸歇了。
時深年挽著衣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里面各種食材倒是應有盡有,顧清晏經常一個人生活,做點食物滿足自己不在話下。
就是水平不太好,勉強果腹。
時深年蹙眉,將這些食材一件件拿出來。都是一些便宜的食材,放得時間也有些久了,味道肯定會受到影響。
時深年將這些東西都丟進垃圾桶,關了冰箱門,在水池前擠了泡沫洗手:“去小區里的超市買一些新鮮牛rou回來,挑最貴的就好。”
他洗手的時候特別認真,小婷盯著他那雙漂亮的如同玉雕一樣的手,呆了幾秒,才應了一聲。
她小跑著出門,忍不住想,那些扔掉的東西待會兒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帶走,太浪費了。
等小婷回來的時候,時深年正坐在沙發前,盯著茶幾旁邊的垃圾桶發呆。
聽到聲音,他抬頭:“這是你們昨天吃的?”
小婷來不及放掉買回來的食材,連忙點頭:“是的是的,我馬上去倒掉。”
她昨晚太晚了,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垃圾都在垃圾桶,還未倒掉。
時深年手里拿著一根筷子,有些嫌棄的在垃圾桶里撥了一下:“你們吃這個巧克力棒的時候,她有沒有說什么?”
小婷跟不上時深年的思維,只能努力回憶:“晏晏姐說這個她以前吃不到,覺得特別向往,現在覺得一點都不好吃了。”
時深年將筷子扔了,示意她將買來的食材放到廚房,沒有再開口。
小婷站在他身后,看著他低頭開始處理食材,心底有些犯嘀咕。
付了房租已經給父母的錢,她身上一共只剩下兩千塊,這些食材竟然花了她一千八。
一塊牛rou就要那么貴,要不是時深年說了買最貴的,她根本舍不得付款。
現在時深年不給她錢,她壓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小婷內心糾結著,時深年看她一直在旁邊站著,臉色有些難看。
若這是他的下屬,他必定早就將人趕走了。但這是顧清晏的人,他怕隨意開口惹得顧清晏不開心。
時深年瞇了瞇眼,將一部分食材預留出來:“這些你自己弄,吃完將餐具帶走。”
小婷一怔,半晌沒有開口。
時深年便不再開口,他的廚藝很好,西餐做的更好一些。沒多久,廚房中便飄出了孜然的香味。
新鮮肥美的優質牛rou在火力的炙燒下,隨著guntang的油鍋,發出呲哩呲哩的聲音。
澆上一碟子濃香的醬料,瞬間整個屋子都是誘人的食味。
顧清晏便是循著這個味道醒來的,她睜眼的時候,壓根已經忘記了昨天有個不速之客。
聞到牛排的香味,只覺得有些熟悉,便模模糊糊往外走。
小婷只吃過一次牛排,是之前待的一個劇組慶功宴,有一個菜是牛排。
但當時的那個牛排,聞起來一點也沒這個好吃。她不自覺的被時深年的廚藝驚到,看到顧清晏后,呆呆的喊:“晏晏姐,時總他在做早飯!”
時總?
顧清晏一怔,記憶慢慢回籠。
她一抬眼,望見了正在廚房中的高大背影。
高級定制的西裝有些皺皺巴巴,倒是有了點居家的味道。
顧清晏十分了解時深年的潔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穿昨天穿過的衣服的。
她愣神的功夫,時深年將兩份牛排端出來,另外還有一道意大利面,一份綠色蔬菜,一份配湯。
顧清晏望到垃圾桶里被丟掉的食材,轉頭看小婷:“你去買的牛rou?”
時深年是不可能去擠超市的,人很少的進口超市也不行。
小婷點點頭,她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要錢。
顧清晏便道:“花了多少錢?時深年給你錢了嗎?”
相對于時深年對金錢的低感知度,從小扣扣搜搜的顧清晏更知道小婷的難處。
小婷心底松了口氣,連忙搖搖頭:“一共花了一千八。”
顧清晏給了她錢,小婷小聲道:“晏晏姐,時總說剩下的要我自己弄,我不會做這些怎么辦?”
她尚未吃過西餐,又怎么可能會呢?
顧清晏看了眼時深年,對方正坐在餐桌前,等著她入座。
這人大概也就只伺候過她,要他順手替小婷做一份那是不可能的。
顧清晏多給了她兩百塊錢,道:“你去樓下吃一些吧,這些我來弄就好。”
小婷如釋重負,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錢:“那晏晏姐,我們今天還去劇組嗎?”
顧清晏搖頭:“不去了。”
她剛剛看到了徐導的消息,說時總已經幫她請過假了,注意好好休息。
小婷離開后,時深年忍著叫人過來將整個屋子大掃除一遍的念頭,要顧清晏坐下吃早餐。
顧清晏的確餓了,她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她乖乖落座,時深年將刀叉遞給她。
顧清晏切了一塊牛rou,外焦里嫩,有些燙嘴,香味卻炙烤的剛剛好。
她咽下一口,又切了一口,快速塞進嘴里,這才慢慢的咀嚼。
她吃東西看似優雅,速度卻很快。相對于時深年,她吃的要快上許多,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時深年還有一半的時候,顧清晏已經將牛排吃完。她輕輕打了個嗝,才放下刀叉,換了調羹開始喝湯。
時深年淡淡道:“慢一些,不要急。”
顧清晏不理他,將一碗湯喝了一半,才輕輕摸了摸肚子。
好飽啊,時深年的手藝可真好,比起他家的大廚也不枉多讓。
她肯定不能慢慢吃的,她怕待會兒跟時深年生氣,就沒胃口好好吃飯了。
那樣太虧了。
顧清晏將東西都吃完,咽下,才開口道:“你為什么不經過我允許就進了我的房子?”
時深年還未吃完,卻優雅的放下刀叉。他的確理虧,只是他昨天晚上想的是,只來看一眼,誰也發現不了。
他道:“我買下了,這個小區。”
顧清晏就知道他會說這個,她果然有些生氣,時深年總有辦法一句話就讓她氣死。
她道:“那我需要搬家嗎?”
時深年一怔:“我把這一片的地皮都買下來了,A城的大部分地皮,都在我手里。”
顧清晏實在覺得跟他難以溝通,大概商人總是喜歡談條件的。每一次都將這些這樣清晰的擺在面前,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