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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綜同人]深淵之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好幾百年前,蓬山迎來了一位來歷不明的少年。當時的雁國麒麟在見到少年的第一眼就下跪宣誓,卻被拒絕。

天帝親自下命給蓬山的主人王夫人令其全力留下那個少年,因此雖然不曾接受麒麟的契約,少年仍然住在了蓬山的一個院子中,由女仙玉葉負責具體事項。

這是噩夢的開端。

千落,喜著玄衣,性疏冷,體虛弱,未入仙籍,容貌百年不變,長生不老,人稱‘天命雁王’。

其在世期間,四代雁國麒麟均選其為王,被拒絕后終生未曾找到另外帶有王氣之人,于壽命終結前夕自刎于舍身木下。

負責看照雁國麒麟的女仙因不滿而對其進行刺殺并且成功,后自刎謝罪于其床前。

新誕生的延麟于其死后在其房內悲怮痛哭,終身未找到王。

后來的雁國麒麟都仿佛被詛咒了一般,無法找到王,曾有延麒會說話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王已死。”

幾代之后,舍身木上再無屬于雁國的麒麟誕生。

雁國的人民認為,這大概是因為天命雁王被刺身亡,因此雁國的王位被詛咒了。

暗自策劃了刺殺行動的雁國冢宰初曉平靜地自殺謝罪,百年未曾結出雁國麒麟卵果的舍身木終于眷顧了一回雁國,可是雁國的卵果卻又被蝕卷入了蓬萊導致雁國有了麒麟卻處于失蹤狀態。

六太被女怪帶回蓬山的時候,雁州國舉國歡慶,對六太給予了極大的期望。

尚隆有些無奈地支著下巴合上手中的資料。

難怪六太帶他回來的時候女仙們那么激動,終于有一個不是認那位‘天命雁王’為主的麒麟出現,還找到了王,能不激動嗎。

真想知道那個所謂的天命雁王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

***

“六太?”尚隆發現六太今天的表現很奇怪,“發生什么了?”

金發少年模樣的麒麟似乎有些心事一般,聽到自己的名字于是漫不經心地隨口應了一聲,然后沒動靜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示意正要開口的帷湍先不要說話,尚隆對著六太問:“六太,你在想些什么?”

“……尚隆。”六太突然抬頭嚴肅地看著自己的主公,“你是一個很好的王,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選擇了你。”

“怎么突然說這些rou麻的話。”尚隆雖然表情仍然有些玩世不恭,但眼神也認真了起來,“說吧,到底怎么了。”

六太遲疑了一下,猶猶豫豫地開口:“我今天去集市逛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

“什么人?”尚隆很好奇到底是誰能讓六太的表情變成這樣。

“……我不認識他,但是……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六太糾結得甚至忘記了帷湍還在旁邊,就直接把這種話給說出了口,“王氣。”

尚隆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呢:“我一直都覺得王氣這種東西,并不一定非要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你能從別人身上感覺得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六太搖頭:“不是那么簡單……我只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只那一眼我就差點……若非那個人一下子就不見了,我恐怕都會沖上去……對他跪下。”

“這不可能!各國的臺甫只會對自己的王跪下,怎么會……”帷湍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不應該在臺甫與王對話的時候插嘴。

尚隆想起了一件事:“他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服?”

“白色,還有一些金制的首飾。”

尚隆松了口氣,然后又有些失笑。就算那個傳說中‘喜著玄衣’的天命雁王復活并改‘喜著白衣’了又怎樣呢?雁國有他在,必不會像之前那樣陷入動亂。

帷湍很快就和尚隆想到了同一個地方,臉色微微變得蒼白:“該不會是……那位……”

“……他已經死了。”

安撫了六太一番,這個話題就告一段落。

結果晚上就接到了來自蓬山的邀請,讓他們明天去一趟蓬山。

第二天,尚隆和六太就應邀前往蓬山。

迎接他們的玉葉神色復雜,甚至還帶了些驚魂未定的彷徨:“你們來了。”

“玉葉大人……為何突然叫我們前來?”尚隆覺得似乎事態從昨天起就有些不對勁了。

“有人想要見你們。”玉葉回答,“……天帝下令讓我聽從他的命令,所以我……延麒。”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六太立刻挺直了腰板:“是。”

“請您務必要守住本心,不要被……”玉葉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總之,順著這條路上去的那個涼亭就是了,延麒認識路,我就不跟去了。”

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的六太懷著忐忑的心情,帶領陷入思考的尚隆踏上了走向涼亭的道路。

已經能夠遠遠地看到涼亭了,再走近一些,六太甚至都看見涼亭里坐著的白衣人——

六太的膝蓋突然有些無力,腳步也停了下來,他全身都在細微地顫抖,仿佛在與什么作斗爭。

尚隆默默地注視著六太,眼神溫和而堅定,大概猜到了一些的他選擇了相信六太的意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者大概只過了短短幾分鐘,六太松了口氣,抬手擦了下順著臉頰淌下的汗水,扭頭對著尚隆苦笑:“雖然沒問題了……但是我走不動了。”

尚隆失笑,直接上前抱起了六太,大步地向前走去。

若是放在平時一定會因尚隆的動作而不滿地大呼小叫的六太,在此時也識趣地沒有吱聲。

涼亭里的白衣人大概是察覺到道路上動靜,因此在尚隆他們離涼亭還差幾步的時候,就側身轉頭看了過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過是少年模樣的人。一個主金色調的額飾由細鏈吊著壓在劉海上,墨色的長發柔軟而纖細;恍若夜空般虛渺凝郁的黑色眼眸看起來蒼美而冷銳;他俊美的容顏就如同傳說中不容人褻瀆的神祇般絕美;雖然戴著鑲嵌寶石的耳墜卻非但沒有顯得女氣,反而平添幾分華美與高貴。

他穿著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袍,身上戴著各種典雅的金飾品,比如臂環手環,腰上也佩戴了奢華的金制束腰——這原本看起來極其暴發戶的打扮,卻因為飾品的過于精美,以及對方自身的雍容氣場而變成了仿佛普通的陪襯一般。明明一身無垢純凈的白衣,他卻硬是穿出了一種詭譎冷郁的氛圍來。

那個人看起來精致易碎,給人的感覺卻恍若一把緩緩逼近的利刃般危險,鋒芒畢露的冷意森然而凌厲,氣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