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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綽從小錦衣玉食,金米玉粒嬌慣著長大,何曾受過這些苦,看看他們家綽兒,都瘦成什么樣子了,樓心月這個當娘的,看了心疼啊。“娘,我沒事……”完顏綽本想安慰樓心月,可他一開口,反而讓樓心月直接落下淚來,完顏綽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正在這時候,楊兆麟的一聲呼喚成功吸引了樓心月的注意力。“心月……”聽到熟悉的呼喚聲,樓心月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待看清楚楊兆麟時,明顯怔了怔,眼里全是意外和驚喜。“娘……”完顏綽及時握了握樓心月的手,樓心月這才回過神來,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失態,垂了垂眸,再看向楊兆麟時,眼里已是一片清明。“楊莊主,十數年不見,別來無恙。”“心月……你……”聽到樓心月喊自己楊莊主,楊兆麟明顯接受無能,臉色都變了,低著頭,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楊兆麟這副裝出來的情深義重,完顏綽實在膩歪,轉頭向姜鄴使了一個眼色,暗示對方看好這父子兩,別在榮王府鬧出什么事端來。姜鄴會意地點了點頭。完顏綽這才扶著樓心月進了榮王府,樓心月明顯心不在焉,一邊走,還不忘回頭觀察楊兆麟的情況。“綽兒……”“娘,孩兒知道該怎么做了。”樓心月的意思,完顏綽何嘗不明白,心里嘆了口氣,無奈道:“來人啊!請楊莊主和楊公子進來,好生招待,不得怠慢。”下人領命而去,樓心月這才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其實,以樓心月的立場,當然不希望楊兆麟和完顏綽之間的關系太過僵硬。“世子爺,老奴有要事稟告。”福伯是榮王府的老管家了,伺候過完顏洪熙和完顏綽兩代人,幾乎是從小看著完顏綽長大的,完顏綽對這個面目和善的老者也十分尊重。“福伯有什么話直說吧。”老管家嘆了口氣,將這段時間榮王府里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詳細上報給完顏綽聽。自從榮王完顏洪熙入宮之后,就被完顏緒派人嚴密保護起來,中都被圍的危難關頭,偌大的榮王府只有樓心月一個女主人,樓心月又常年不管事,難免被王府里奴大欺主的惡仆們拿捏糊弄。聽了福伯匯報的情況,完顏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冷地看著院子里密密麻麻跪了一地,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聲聲告饒的丫鬟奴才,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完顏綽當然有理由生氣,這群惡奴,如果不是姜鄴先派了萬魔窟的高手前來護衛,恐怕在蒙古人攻入之前,這些人已經先一步把榮王府給搬空了。越想越生氣,完顏綽也不打算講什么舊情了,嚴加處罰,絕不寬貸:“來人啊!將這群奴大欺主的惡仆們全部拖下去!每人杖責五十大板,打完之后再逐出府去!”完顏綽話音剛落,院子里此起彼伏響起一聲聲告饒,情真意切,令人聞之動容。“世子爺饒命啊!”“世子爺饒命!小的知錯,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世子爺高抬貴手!”可惜,幾番慘烈的戰場廝殺下來,完顏綽早已練成了一副鐵石心腸,任憑滿院子的丫鬟奴才叫的再是凄苦,依舊不為所動。“綽兒”后來還是榮王妃樓心月看不下去,出聲制止道:“綽兒,得饒人處且饒人!”“母親,非是孩兒不依不饒!這收拾家當逃跑和渾水摸魚,趁亂劫掠榮王府,豈能混為一談?前者是情勢所逼,不得不明哲保身,后者則是見財起意,趁火打劫!行為惡劣,不容姑息!”“可是”樓心月還想再勸,可一看完顏綽決絕到不容動搖的目光,已經涌到嘴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母親無需多言,五十大板亦是看在這些人曾在榮王府服侍過一段時間,若是換成忠孝軍的將士,劫掠百姓,驚擾鄉民,最少也得挨上一百大板!”聽完顏綽這么說,樓心月也不好意思再勸和了,只是隱隱覺得,這次重回中都,綽兒身上的氣質有些不一樣了。責罰了那群奴大欺主的惡仆,完顏綽這才吩咐福伯,準備茶水,招待貴客,回來就遇上這么堵心的事,差點兒把這兩父子給忘了。福伯躬身應了一聲,領命而去。沒多久,茶水糕點逐一端了上來,禮數周到。完顏綽跟楊家父子倆沒什么好說的,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反倒是樓心月,明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看了看楊兆麟,又看了看完顏綽,欲言又止。大堂里的氣氛尷尬極了。好在這時候,福伯捧著一大堆字畫走了過來,直接向完顏綽說道:“世子爺,您的書房曾經被賊人闖入過,這些都是尋回來的失物,請您查核,看有沒有損壞?”完顏綽了然地點了點頭,隨手拿過了一幅畫展開。一旁的楊念好奇地看了一眼,頓時驚呼出聲道:“杭州全景圖?真的是杭州全景圖!”完顏綽被他吵得頭疼,忍不住皺眉,難得之前他對楊念的印象還挺好,覺得對方成熟穩重,誰知道竟然也是個咋咋呼呼的冒失性子。楊念是真的嚇到了,自顧自地喃喃道:“杭州全景圖,這可是鄭公子最喜愛的墨寶之一,愛惜非常,輕易不肯示人,為何會在你這里?”完顏綽對天翻了個白眼,沒有答話,將畫卷遞給了福伯,向他揮了揮手,福伯會意,又捧著完顏綽的珍貴收藏退下了。“鄭公子曾說,他在江南時偶遇了一位出來游歷的年輕公子,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他一個高興就把這副最為真愛的畫作送人了,對了,那位公子叫什么來著……跟我同姓,叫……楊,楊綽……”說到這里,楊念像是冷不丁想起了什么,猛然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看著完顏綽,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完顏綽繼續翻他的白眼,好半天都沒有反應。倒是楊兆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身,激動得渾身直發抖,一臉震驚地看向樓心月,顫抖著唇問道:“心月,這,這是真的嗎?”樓心月瞬間紅了眼眶。☆、為母則強“綽兒,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有時候,完顏綽都很佩服樓心月的天真,難不成樓心月還異想天開到,以為這么重大的事真能隱瞞自己一輩子?完顏綽笑而不答,他能怎么說呢?說自己其實在十年前就已經起疑心了嗎?如果不是完顏洪熙怕自己有心□□,搬出自己身世來搪塞,完顏綽也愿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自欺欺人,但卻從來沒想過在樓心月面前揭穿,不論是他還是完顏洪熙,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娘親,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