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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匪淺,鄭銑揚顯然不想就這么錯過,明知冒犯,還是主動開口追問道:“今日有緣一聚,相談甚歡,還不曾知曉公子到底家住何處?師從何人?”完顏綽笑而不答,不是他藏頭露尾,不敢以真實身份交朋友,而是他怕自己說出來后,會被認為是別有用心。說起來,他現在的身份也確實尷尬,身為宋人,卻是被金人教養長大,金人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并不信任他,而宋人也因他從小長在金國,怕他跟自己不是一條心。完顏綽忍不住自嘲地想,這樣倒像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不敢跟鄭銑揚說真話,只能繼續端著架子裝高冷了,打定主意后,完顏綽輕笑一聲,淡然說道:“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鄭銑揚被將了一軍,反倒不好意思死纏爛打,糾纏不休了。“我輩江湖兒女,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以天為被,以地為席,認真說起來,鄭公子與我也不過是這茫茫天地間的匆匆過客,今日既然有緣相聚,不若以茶代酒,聊表寸心。”鄭銑揚連連點頭:“公子豁達,在下自愧不如。”完顏綽親自給鄭銑揚斟好了茶,舉杯,真誠說道:“鄭公子心懷天下,憂國憂民,此我不能及也。”鄭銑揚舉起茶杯,忽然不好意思起來。“敬你我今日有緣一聚,愿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鄭銑揚滿心感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索性一個字都不說,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后,鄭銑揚還未能平復心情,想了想,忽然站起身,沖完顏綽笑道:“公子請稍等片刻。”言畢,也不等完顏綽的回答,起身,頭也不回地跑掉了。完顏綽大惑不解,搞不清楚鄭銑揚葫蘆里到底埋的什么藥,反倒是一旁默默充當了一回背景板的姜鄴老大不高興,覺得這個鄭銑揚實在可惡,甫一出現就把他們家綽兒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了,現在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綽兒,我們走吧?”雖是詢問,但姜鄴卻擺出了一副不想再跟無關人等有所牽扯的表情,看得完顏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怎么了?”“我不喜歡你太過關注別人。”姜鄴的獨占欲又冒了出來,或者說,自從完顏綽主動投懷送抱,跟姜鄴挑明關系后,姜鄴反而變得更加患得患失起來,總覺得有種不真實感。“你又在抽哪門子風?”完顏綽哭笑不得,但見姜鄴一副明顯不高興的表情,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安慰安慰這個小心眼的戀人,不然真把人給氣走了,上哪兒再去找一個這么無條件寵著自己的?“別鬧了,我跟鄭公子不過是萍水相逢,隨便聊兩句罷了,哪里值得你這么斤斤計較?”一邊說,完顏綽還不忘主動伸手,放在姜鄴的手上,示意對方安心。姜鄴想也不想,反手就將完顏綽纖細的手指攥進掌心,那一刻,心里奇異地跟著平靜下來,果然,他們家綽兒就是他的魔,也是他的藥。“姜鄴,你可得再有自信一點,對我來說,你跟他們所有人都不一樣。”完顏綽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紅了臉,至于哪里不一樣,姜鄴自己去琢磨吧。看著身旁微低著腦袋,面帶紅暈的完顏綽,姜鄴差點兒沒克制住自己低頭索吻,太勾人了,這樣風情萬種的綽兒,可不能再讓第二個人看見。或許是姜鄴看過來的視線太過炙熱,完顏綽連耳朵尖都紅了,狠狠踩了姜鄴一腳,瞪著眼低聲威脅道:“不準得意忘形!”姜鄴都快被他們家綽兒搞糊涂了,前面才剛說自己大可以更有自信一點,后面馬上補充說不準自己得意忘形,這是想讓自己如何?“綽兒……”想不通的事,姜鄴從來不會繼續浪費精力,反正也知道他們家綽兒經常口是心非,說不出口的感情,身體力行,總能好好感受吧。“要不,我們回房吧?”“這還是大白天呢!”完顏綽氣急,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姜鄴眼底翻涌的欲望,想要白日宣yin,自己一邊兒玩去吧,他才不奉陪。沒能得到回應,姜鄴一點兒都不灰心氣餒,反正他早就習慣了,若是哪天他們家綽兒忽然變得坦誠了,反而更讓人擔心。“綽兒……”“滾!”小角落里,此時正上演著外人不知道的攻防,面對姜鄴的死纏爛打,完顏綽根本是毫無招架之力,被迫允諾了不少補償。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鄭銑揚馬上就要回來了,姜鄴還大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完顏綽又是窘迫又是惱怒,恨恨然地瞪了姜鄴一眼,無聲威脅。已經趁此機會給自己爭取了不少好處,姜鄴心情大好,也就大大方方地放過了完顏綽,反正,他們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有勞公子久候了。”鄭銑揚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個卷起的畫軸,完顏綽看得好奇,忍不住問道:“不知這是?”鄭銑揚招手叫來了店小二,命人收拾已經杯盤狼藉的桌面,待整理干凈后,一邊展開畫卷,一邊笑道:“我與公子一見如故,此乃緣分,想要送點東西聊表心意,但又不知何物能入得了公子的眼,投其所好,我不擅長,但效法古人,附庸風雅,在下還是略有心得。”說到這兒,鄭銑揚手中的畫卷已經完全展開。完顏綽心下好奇,走上前一看,不禁呆了。“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鄭銑揚略帶得意的聲音響起:“不知這禮物,可合了公子的心意?”完顏綽也跟著回過神來,也不回答,只是笑道:“筆墨工致,細膩精到,描繪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好一副杭州全景圖。”越看越是喜歡,見此畫作上只有提名,卻未標注作畫者,完顏綽忍不住好奇,出聲詢問道:“鄭公子,不知這副杭州全景圖乃何人所繪?”鄭銑揚此時正得意著,也不隱瞞,和盤托出道:“不知公子可否聽過王希孟這個名字?”“王希孟?”完顏綽大驚,不會是他以為的那個吧?“可是畫了的畫圣王希孟?”鄭銑揚不解:“畫圣難道不該是指唐人吳道子嗎?”完顏綽愣住了,這才想起來,這時候還是南宋,王希孟作為宋徽宗皇帝時的禁中文書庫小吏,即便是創作了一副,得了徽宗皇帝不少賞賜,從而小有名氣,但并未像后世那般聲名顯赫,廣為人知。畢竟同時代還有一個聲明更加顯赫的珠玉在前,掩蓋了王希孟和的不少光芒,但是金子總會發光,經過大浪淘沙后,的價值終還是被后人發掘出來。事實上,王希孟之所以被后人稱為國畫圣手,也正是因為憑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