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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百姓們還爭論這些前塵往事,又有何意義?熱熱鬧鬧的酒樓大堂里,乍一看,似乎也只有完顏綽這個角落完全不受氣氛的感染和影響,平靜得有些不大對勁。完顏綽本來就長得好,過分精致漂亮的五官,萬中無一,再加上一身看似低調(diào),實(shí)則做工考究,價值不菲的錦衣華服,更襯得人面如冠玉,風(fēng)度翩翩,哪怕一言不發(fā),光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就足夠吸引人視線。恰巧這時候,店小二帶著跑趟的伙計們接力著送上了酒樓的招牌菜肴,逐一擺放在桌面后,躬身行禮,諂媚地笑道:“二位客官,請慢用?!?/br>一邊的學(xué)子書生們還在熱情洋溢,七嘴八舌地討論天下大事,而角落里,生怕心上人餓著的姜鄴也開始手忙腳亂地給完顏綽布菜,偶爾抽空吃上一兩口,若是嘗到了好吃的,還不忘順手給完顏綽夾上一筷子,完顏綽也不嫌棄,只要是姜鄴夾到他碗里的,全都吃下肚了,末了,吃飽喝足的完顏綽抬頭,回了姜鄴一個燦爛的笑臉,頓時把姜鄴給美得渾身飄飄然。一邊,學(xué)子書生們在熱情洋溢地討論天下大事,而另一邊,卻是一副知交好友相邀一敘的溫情氛圍,兩者詭異地共處同一個酒樓的大堂里,互不影響,互不相擾。一時間,大堂里的氣氛不知不覺間古怪起來。或許是受了完顏綽絕色容貌的蠱惑,亦或者是惱怒這兩位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年輕人居然一點(diǎn)兒都不關(guān)心天下大事,其中一個還明顯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都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如今故土淪陷,山河破碎,為什么這兩人還能無動于衷。越來越多的書生學(xué)子看向了這個小角落,被這么多人怒其不爭地注視著,完顏綽面無表情,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冷清高傲的氣質(zhì),成功吸引了為首那名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學(xué)子,主動放下身段,走了過來。“貿(mào)然打擾二位……”聽了這毫無誠意的搭訕開場白,完顏綽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聽聽,這話說得,既然知道是貿(mào)然打擾,干嘛還厚著臉皮湊上前來,不知道名以食為天嗎?“在下鄭銑揚(yáng),江南人士,已有秀才功名,現(xiàn)正師從龍川先生學(xué)習(xí)。”完顏綽了然,原來是龍川先生的高徒,難怪能順口說出“胡運(yùn)何須問,赫日自當(dāng)中?”的話來,果然是深得那位南宋有名的豪放派詞人的真?zhèn)鳌?/br>“原來是鄭公子,幸會,幸會?!背燥柡茸阒螅辛碎e情逸致,索性最近閑來無事,完顏綽倒也愿意跟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新朋友聊聊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xué)。“方才與諸學(xué)子坐而論道,談?wù)撎煜麓笫?,無意間瞥見公子眼中似有不以為然之色,心中不解,特來請教。”原來是這樣,完顏綽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無意中暴露了心底的真實(shí)想法,這位鄭銑揚(yáng)公子的觀察還真是細(xì)致入微。“鄭公子客氣了,我輩江湖兒女,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只知江湖之遠(yuǎn),不懂廟堂之高,既沒有熟讀圣賢詩書,又無功名傍身,指教二字,可不敢當(dāng)。”☆、坐而論道完顏綽不過這么隨口一說,奈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銑揚(yáng)皺眉,有些不高興,感覺對方是在諷刺自己知道讀圣賢書,不知人間疾苦。看表情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剛才的話字字發(fā)自真心,絕無諷刺挖苦之意,為了必避免談話陷入僵局,完顏綽不得不再開尊口,耐心解釋道:“聽了鄭公子的高論,拳拳愛國之心,令人動容,若朝野之上少幾個尸位素餐的大官,多幾個像鄭公子這樣憂國憂民的忠貞之士,何愁不能收復(fù)故土,重整山河?”聽了完顏綽這真心實(shí)意的贊賞,鄭銑揚(yáng)臉上的表情終于好看了一些,但還是不甚贊同地說道:“公子此言差矣,圣人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處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yuǎn),則憂其君,若人人都像公子這般眼見大好河山淪陷于敵手而無動于衷,置身事外,別說是收復(fù)故土,還于舊都了,怕是你我百年之后,埋骨之地都未必還是大宋國國土?!?/br>想搞事兒是吧?完顏綽心中不以為然,自己一個升斗小民,就算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了又怎樣,難不成自己沒有食君之祿,還得忠君之事,cao心天下蒼生,黎民百姓不成?說難聽點(diǎn)兒,這叫咸吃蘿卜淡cao心,完顏綽自認(rèn)是凡夫俗子一個,還沒那么高的覺悟。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完顏綽算是想明白了,說他自私自利也好,說他冷酷無情也罷,他就是一個俗人,喜歡風(fēng)花雪月,那些憂國憂民的事情,就讓那些心懷家國天下的人去cao心吧,他顧好自己的小幸福就好。雖說不至于像楊朱先生那般輕物貴己,拔一毛而利天下亦不為也,但情勢變化太快,如今的他已不再是那個身份貴重的金國榮王世子,就算是有心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來,建功立業(yè),也沒有了肆意妄為,輕狂放浪的資本。這種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的無奈,實(shí)在不足為外人道也,鄭銑揚(yáng)不來找事兒也就罷了,真送上門來,完顏綽也不會客氣,話風(fēng)一變,當(dāng)即不客氣的說道:“鄭公子方才言及宋金兩國,勢同水火,永不相融……誠然,宋金兩國隔著血海深仇,矛盾不可調(diào)和,但自從金國初代國主完顏阿骨打,憑借族中子弟不足萬人,起兵抗遼之后,便與大宋定立了海上之盟,約定互為兄弟之邦,直至今日,兩國邊境雖偶有爭斗,但從未真正傷了和氣。開戰(zhàn)容易,止戰(zhàn)難,為免金宋兩國的黎民百姓經(jīng)受戰(zhàn)亂之苦,也應(yīng)戒慎恐懼,不冒進(jìn)貪功,輕啟戰(zhàn)端?!?/br>鄭銑揚(yáng)顯然不明白,只用了四個字下結(jié)論:“婦人之仁!”聽了這評價,完顏綽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苦笑,為了能配得上中原武林中惡名遠(yuǎn)揚(yáng)的萬魔窟少主,完顏綽已經(jīng)準(zhǔn)備丟掉自己溫潤無害的小白兔形象,轉(zhuǎn)而往大殺神武安君的形象上靠攏,現(xiàn)在卻忽然冒出來一個白面書生,罵他婦人之仁,完顏綽真想拎著對方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一句:“知道什么叫婦人之仁嗎?把話說清楚了,蠢貨!”“鄭公子所言,恕在下不敢茍同?!蓖觐伨b一手支著下巴,抬眼看著鄭銑揚(yáng),嗤笑道:“佛家講說,一念放下,萬般自在,金宋兩國的恩怨由來已久,既然無法達(dá)成共識,不若擱置爭議,何必糾結(jié)過去,徒惹不快?!?/br>“幽云十六州,那可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故土,豈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類似的話完顏綽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幽云十六州原來歸宋國所有,這不假,但金國并非是從宋國手里割走幽云十六州的,宋國死纏著金國不放,似乎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