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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想著打皇帝的臉。 但目的是什么,宋師竹也有些想不通。按說要是有人想要對皇帝動手,不應該這樣打草驚蛇才是。 要是只是為了逼皇帝回京,也很奇怪。回京路既能有所布置,那選在眾人出京時出手不是更好嗎。 宋師竹總覺得這件事給她的感覺,就是背后之人先前沒有想好,直到皇帝到達獵場才下定決心。不過這個想法也太兒戲了一些。 此時突然有人在外頭說話,宋師竹的思緒便被打斷了,正想讓螺獅去看,便聽到丘嬤嬤熱情招呼的聲音,她想了想,便沒動彈。 螺獅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之后便低聲道:“是永昌侯府、虎威伯府、威遠伯府、征西伯府還有幾家子爵府,永昌侯府的下人是過來跟太太問好的,其他幾家,則是聽說咱們家有下人從臣帳那邊回來了,打發了人過來問問消息。” 宋師竹神色訝異:“……怎么都過來了?”交際圈子不同,她平日跟這些人都沒什么交情,也不明白為什么都圍上來了。而且不是還有個永昌侯府知道真相嗎。 打心里說,宋師竹也不想跟他們扯上聯系,不說封恒是文臣,不好和勛貴交往過密,只他前頭說過這些勛貴身上不大妥當,宋師竹就不想惹麻煩了。 螺獅見著她的神色,知道她不想見人,便掀開帳篷門布出去了,回來便道:“這些人脾氣還不小。” 宋師竹道:“公伯侯府家的下人平日高高在上慣了,你不愿意通傳,他們當然不習慣了。” 她心疼自家丫鬟受到的委屈,沒想到螺獅卻從腰間拿出一個厚實的荷包,道:“這是威遠伯府家的嬤嬤給我的,那人好像是真著急。”說完這一句,螺獅也沒有往下說。威遠伯府有什么能求到自家的事,肯定是有什么事想讓宋師竹傳話給皇后。 可宋師竹這兩年在交際場上就像木頭樁子一般,極為恪守原則,但凡有人托她在御前說些什么,她都是裝聽不懂。 螺獅素來知道宋師竹的心思,這點上還把得住。 宋師竹心里大概是知道是什么事情,她覺得現在整個營帳里頭略有些門路的人家,也應該心中有數才是。 這屆威遠伯真的是池魚之災。 威遠伯夫人哄睡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看到嬤嬤無功而返之后,臉上便冒著涔涔冷汗。 她懷里的一雙兒女約莫四歲上下,但卻十分懂事,一直沒有動彈。 她想,難怪這一回寧大夫人不愿跟著出來,許是她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嬤嬤看著她這般,心都快揪起來了,她道:“太后娘娘一向明察秋毫,不會中那些人的jian計。” 威遠伯夫人自嘲笑了笑:“就算如此,也是我的不是,待那婆子太好了,讓她有機會釀出禍事。” 一想到那個寧大夫人,威遠伯夫人就恨不得把她敲髓吸骨。 別人不知道,她是有感覺的。這任威遠伯本來該降等成為子爵才是,只是大駙馬和章太后積怨甚深,太后想要惡心寧氏主枝,也想用她相公,所以才會讓伯府平等襲爵。 這一年來,日子就跟做夢一樣,其他勛貴家的女眷在太后面前都討不著好,就只有她每回進宮都能受到接見。她不在乎什么伯府實權,先前他們也從來沒有,只要能借上一點光,把日子過得好點就夠了。 就是懷抱著這樣小小的愿望,他們盡力不跟寧大夫人起沖突。寧大夫人畢竟是族里長輩,也是曾經的威遠伯府主人,威遠伯夫人甚至把伯府里最大的院子都讓給她,就連寧大夫人想要用公庫給在公主陵前的大駙馬打點,相公也一直勸她忍讓。 可她忍了這么久,卻沒想到會認出這樣的結果。太后會不會覺得這是威遠伯府指使的,就算不是,那倆個侍衛是先前大駙馬身邊的心腹,同是姓寧,威遠伯府的爵位也會不保了吧。 威遠伯夫人抑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滿腹都是慘淡的心事。 ……………… 林場那邊發生了大事,御帳周圍一時間都是風聲鶴唳。隨行護軍臉上的神色異常警惕,幾乎在營帳內部走動的人身上都要被人用眼神上上下下刮一回。 新任太監總喬大福匆匆進了帳篷,拜倒在章太后和高玉珩,低聲說了幾句話。高玉珩拿著茶碗的手頓時一頓,問道:“連發弩箭查出是哪一家的嗎?” 連發弩造價甚高,且手藝稀罕,滿天下只有工部記錄在案的幾個匠人才有能力制造,這些年每一把出現時都有備案。但凡事都有例外。 幾家當年跟著太祖開國的勛貴,家里便有不少私藏。 喬大福:“李將軍說還在審查當中,待會一有口供便會呈上。” “封修撰,聞學士和兩位尚書沒受傷吧?” “李將軍去得及時,只兵部池尚書被鐵箭刮傷掌背,其他人都是安好。” 高玉珩想了想,吩咐喬太監讓太醫過去看看,又讓他把隨行的朝中大員都叫過來,心里則是嘆了一聲天意不可違。 李騰最近的安排他看在眼里,臣帳周圍所有勛貴家族出身的侍衛全都調走了,那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無論明面暗里都有布置,就差在頂上蓋一口鍋。但還是出現意外了。 這就說明注定這一回要有一場大動靜。 高玉珩的心里準備已然不少,這會兒也沒有絲毫驚慌。 章太后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下定決心了。為娘的總是護犢的,可要是崽子太刁頓,專門往險處跑,任是神仙這氣也免不了。 高玉珩給章太后道了一杯茶,道:“幸得母后特地過來傳遞消息,那四人都得過來給母后磕頭才是。” 章太后瞟他一眼,把一碗茶全都喝下去,才道:“臣帳那邊發生的事如你所想。你那個計劃該提上日程了吧?” 高玉珩琢磨了一下親娘話里的陰郁,道:“……那些人終于行動了,朕總不能束手就擒。” “你這膽子還真大!”章太后忍不住道。要是皇帝還小,她早就把他的耳朵揪一回。 兒子身邊的封修撰上一回便說中了旱災之事,這回封恒剛說圍獵自個會有險事發生,章太后立刻就想勸皇帝取消這回秋狝。 那些人想對皇帝的心腹臣子動手,沒有道理會放過正主才是。 可孩子翅膀硬了,有別的想法,章太后為此半個多月都氣得心臟生疼,還是不放心跟著過來了清河林場。 高玉珩攤手道,“那些人選中了這個時機,朕也是將計就計罷了。”他登基至今還是第一回出京,那些人生怕他以后就龜縮在皇宮中,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下手了。 見太后臉上還是不虞,他又低聲嘆氣道:“臥榻之外豈容他人鼾睡,朕也是沒辦法。” 大慶朝的軍權集中在五軍都督府手上,天子親軍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