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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竹眨了眨眼,帶開話題道:“皇上怎么處置這件事?” 怎么處置? 這是皇帝登基以來第一屆科舉,還是恩科,居然這般不謹慎讓人鉆了空子,皇上在朝上大發雷霆,無人敢出面勸諫半分。 貢院里主考一正三副,都是閣臣,皇上勒令他們暫停職務,等待朝中調查,這還是給面子的,幾個翰林出身的同考官便沒那么幸運了,皇上直接就讓他們到刑部報到,接受訊問;又當朝重新點了主考官,連收拾行禮的時間都不給,下朝后就讓他們進了貢院。 宋文朔道:“這一回就數徐閣老和張閣老損失最大,他們家族都有人在六部任職,皇上借機罷了他們的職位,替換上了好幾個新面孔。” 被換上的人,宋文朔有些都叫不出名字,真不知道皇上從哪個犄角旮旯把他們翻出來的,當時也不是沒有人表示反對,可皇上說了只是暫代,又有龍顏震怒在前,敢接著質疑的人并不多。 “徐?”宋師竹覺得耳熟,想了想,追問一句,“是不是先前送過姑娘和親的徐家?” 宋文朔微微頜首:“他們家還有一個徐太貴妃在后宮,不過有太后看著,無論徐太貴妃多少鬧騰,應該也是幫不了徐閣老的。” 宋師竹也沒有繼續再問。 九月初三,還沒到丑時,相連挨著的封家和宋家就都雙雙亮起燈籠,宋師竹親自下廚做了狀元及第粥。 前回鄉試時她剛好臨產,這還是她第一回送考。她看著封恒喝粥,又給他夾了個雞腿:“我特意做稠了些,你慢慢吃。” 封恒囑咐道:“你待會再去睡一覺,別擔心我。”他方才一覺醒來,就和旁邊宋師竹閃閃發亮的眼睛對上了,這才知道她怕自己半夜亂動影響到他,昨夜一直撐著不睡。 宋師竹道:“我沒事。”現在才凌晨一點多,換成上輩子,她這個點還沒上床呢。 用完早膳后,封恒還想跟宋師竹說幾句話,伸手一摸,她整個手心都是汗濕的,他無奈道:“你別擔心。” 宋師竹眨了眨眼睛,道:“我真沒事。”就是有些考前焦慮癥。 眼看著時間有些來不及了,封恒只緊緊握了她的手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宋師竹目送著挎著考籃的封恒出了家門,轉過頭便在香案前上了三炷香,默默祈禱自家相公金榜題名。 第121章 (改錯字) 打從封恒進場開始,宋師竹簡直是掐著秒在算日子。會試考三場,每場三日,考完一場之后可以回家過一夜再進考場。 宋師竹一直在心里祈禱自家赴考的三個舉子都是順順利利的,千萬別分到臭號。 臭號的威力,她小時候聽宋文勝念叨過一遍,這幾日又在宋二郎的幫助下加強了印象,這會兒腦子里只能想到這個了。 封恒第一場回來時,面色看著有些憔悴,考籃被旁邊的封平拿在手里,因著兩日沒洗漱,聞起來身上有些味道。 宋師竹看他還有精神對她笑,心里便松了一口氣。她連衣服都讓沒他去換,直接就把他壓到飯桌前。 封恒提著自己身上的長衫嗅了嗅,堅持要去換過衣裳才吃飯。宋師竹一向愛潔,受她影響之下,兩日沒洗漱他也有些受不了。 宋師竹只好先讓人把熱水提進來,一邊讓他泡澡一邊拿糕點喂他,就怕他沒吃飯低血糖發作。 棗泥糕又甜又糯,封恒吃了一塊之后,長長地出了口氣,突然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親完摸摸她的臉,溫柔道:“有媳婦真好。” 宋師竹心里頓時就像手上的棗泥糕一樣又柔又甜。 這段日子封恒備考,她的后勤工作也沒少做。 考場里頭就連恭桶、被褥也要自己帶上,更何況是一日三餐。 家里有個現成的進士,宋師竹特地去跟宋文朔取經,問了他當年會試情況,之后便給家里三個舉子都備了一模一樣的東西,連李玉隱也沒有漏下。 馮氏的病這兩日好了不少了,瞧著宋師竹把送考的事安排得妥妥當當,她也沒有強要把事情接回來,而是在一旁進行指導。 兩人商量之后,覺得這三人平時都是五體不勤,就算朝廷允許赴考學子帶炭爐進去,也不覺得他們能做出能夠入口的食物。 對此,馮氏的想法是想讓他們直接帶些rou干饅頭之類的干糧,宋師竹卻讓廚房煎了許多饅頭片,把饅頭切開裹上雞蛋液和白糖,兩面都煎得金黃金黃的。 她特地讓廚娘煎久一點,雖然咬起來有些干硬,可這個天氣,只要不受潮,吃個兩三日是沒問題的。 屋內水汽繚繞,宋師竹看了一下封恒眼下的黑眼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鎖骨,覺得手感沒有先前那般圓潤,眼里便露出些心疼,又喂了他一塊糕點。 封恒其實感覺還好,他平時早上起來都會打一套五禽戲,間或還會在院子里立的靶子上練習射箭,運動量充足,三日也耗得起。 就是考試時太費神了,又有前日泄題之事,考場上的考官們看著他們的眼神,利得就跟狼一般,被那般防賊一般地盯著,誰都不自在。 泡完澡之后吃完飯,封恒便有些昏昏欲睡了,臨睡前他搖了搖宋師竹的手,笑道:“我躺一躺,你看著時間叫我。” 宋師竹點了點頭,心里卻想著,幸好不用把大夫叫過來了。 京里的大夫這幾日十分搶手,宋師竹下重金請了一個在家里坐鎮,聽說剛才宋二郎那邊已經用上了。 封恒這一覺便睡到傍晚,宋師竹也沒有吵他,更沒有問他考得怎么樣。封恒起來之后,卻是略問了一下宋二郎和李玉隱的情況。 宋師竹雖然沒有過去二叔家,也知道一些,宋二郎回來時直接便睡下了,許是睡得太熟,小廝生怕出事,便把大夫請過去了,倒是把二房上下都給嚇到了。 宋師竹道:“二堂兄這幾日肯定沒怎么睡覺。” 封恒笑道:“號舍就那么一點地方,腿腳都伸不開,沒有人會真的睡著,只是略瞇一下眼罷了。”他見宋師竹好奇,還跟她說了一下里面的情況。這陣子京城秋高氣爽,貢院其實還算舒服,聽說往屆那些趕在春寒料峭時會試的,基本上出來時都要生一場病。 這一場考下來,封恒確實有種如魚得水之感,成績如何,他心里也有些感覺,跟宋師竹略說幾句之后,就回屋把答案默了下來。 考試前他和宋二郎李玉隱約好了,為了不給彼此壓力,等考完后再對答案。 九月初六,第二回頂著漫天星光送走封恒后,宋師竹的心情也沒那么緊張了。 外頭夜黑如墨,星辰亮眼,她也沒心思再回去睡了,索性點起蠟燭,把先前在船上打發日子寫的拿出來仔細看一遍。 當時李老太太一時興起,在上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