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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罵我自甘下賤給人當(dāng)外室,可不是說對了嗎,我和大哥都是她眼里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下三濫出身,活在這世上只會臟了家里的地,這些話現(xiàn)在想來,一句都沒錯。” 馮遠(yuǎn)道這回也不能和稀泥了,不說妻子這些話,連他也罵了進(jìn)去,他還要靠小馮氏幫忙呢,他黑了一張臉:“你大嫂真的這么說?” 小馮氏看著自家哥哥,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她十多年前進(jìn)京之后,看著大哥娶妻生子,自己卻是半輩子晃蕩在空中,只能躲在府里和嫂子短兵相接,互相謾罵,現(xiàn)在她這樣,就算真的讓她大哥把嫂子罵一頓又能如何。 嫂子給大哥生了兩個兒子,她有什么,就連那個男人,如今也不是她的依靠了。 兄妹倆視線相及,小馮氏撇過臉去。 馮遠(yuǎn)道拍著胸口,道:“你放心,要是你嫂子真的欺負(fù)你,大哥會為你做主的。自從娘去世后,咱們兩兄妹相互扶持了一輩子,哪是你大嫂能影響得了的。” “……咱們現(xiàn)在正是要團(tuán)結(jié)一心之時,馮玉容這一回可是真的來者不善,meimei,你再想想,還能有什么法子?” 小馮氏無可無不可地聽著,馮遠(yuǎn)道說對了一句,她現(xiàn)在要靠著她大哥生活,她大哥確實不能出事,也不能讓馮玉容再這么囂張。她想了想,道:“咱們不如把族長請上京來。只要馮玉容還姓馮,在外頭面前就不敢太頂撞族長。” 馮族長找寧家要國子監(jiān)名額的事情,小馮氏也是知道的。寧家出不起價碼,馮族長便一直拖著不愿出義絕文書。可現(xiàn)在都火燒眉頭了。 她道:“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大郎和二郎在國子監(jiān)念了幾年書,也盡夠了,叫他們把名額讓出來,換族長上京一趟。”兩個侄子都是站在嫂子那一邊的,小馮氏說起這些話來一句也不心疼。 馮遠(yuǎn)道還真不舍得兩個兒子的名額,他掙扎了一下,苦笑道:“meimei也是知道的,我當(dāng)年找了好久,才找了兩家落魄勛貴,讓大郎二郎頂了他們家的名額。當(dāng)時家里為了這件事,幾乎把大半家產(chǎn)都花沒了。你大哥這輩子就指望著他們倆能出人頭地……” 小馮氏平靜道:“那大哥不如就找人對馮玉容動手?” 她想了想,覺得這真是一個好法子。當(dāng)初馮玉容加在她身上的那一場牢獄之災(zāi),不僅讓她身心受辱,還讓她從此只能坐在輪椅。 小馮氏當(dāng)真恨絕了她,不禁又?jǐn)x掇道:“一切的禍頭都是她,只要馮玉容不在,宋文朔要考慮家族前程,不會想著為亡妻報舊仇。” 馮遠(yuǎn)道有些心動,但他想了想,還是搖頭道:“meimei忘記了,當(dāng)年爹一直讓咱們沒事別去招惹她,說咱們玩陰的玩不過她……” 小馮氏冷聲道:“爹是老糊涂了,她要是真的那么厲害,當(dāng)年怎么會一見我和宋文朔在榻上躺著,就暈倒了。” 小馮氏至今還能想起馮玉容那幅慘白著臉的沒用模樣,裙擺上血流成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馮氏不否認(rèn),她當(dāng)時看著嫡姐那樣,心里著實快意。 明明都是馮老太爺?shù)难},馮玉容就能在明處被人尊稱一句馮家大姑娘,而她們娘叁為了不讓馮老太太發(fā)現(xiàn),只能每隔幾個月就換一處院子住。 嫡母的鼻子比狗還靈,馮老太爺?shù)餐粋€地方多去幾回,她就要遣心腹下人過去瞧個清楚明白,好幾回他們母子幾個差點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幸好老天爺保佑,讓他們兄妹兩個能安然長大。嫡母再能耐,當(dāng)年在病榻上看到馮老太爺帶著他們兄妹出現(xiàn)在家里時,還不是硬生生被氣死了。 她臨去前那一幅不敢置信的模樣,還有喉嚨里發(fā)出的凄厲尖叫,小馮氏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無比暢快。 想起往事,小馮氏臉上浮起一絲微笑。 馮遠(yuǎn)道只覺得小馮氏這個笑容莫名讓他不舒服,他想了又想,還是下不了決心對馮氏動手。從小到大,嫡母就是他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她幾十年生不出兒子,他爹都不敢把她休了,除了害怕外,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小馮氏簡直煩透了她大哥這一幅什么都不敢做的模樣,此時外頭叫罵聲又再度響起,她道:“大哥自個好好想想,反正我是個廢人了,一直呆在府里不出門,那些人無論如何也影響不到我。” 馮遠(yuǎn)道動了動嘴唇,突然道:“meimei就沒想過把外甥女接到京城來嗎?” 小馮氏當(dāng)時為了趕在選秀前見一回閨女,山長水遠(yuǎn)地去了豐華縣,他就不信她妹子不想閨女。 聽到哥哥說起閨女,小馮氏心頭便是一疼:“楨姐兒不會把我當(dāng)她娘的。” 馮遠(yuǎn)道勸道:“meimei怎么這么說,無論如何,外甥女都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她先前是被人騙了才會那么對你。孩子犯錯,咱們要好好教她才是,可不能跟孩子賭氣。” 他心知肚明,小馮氏一直過不去的,就是宋禎禎聯(lián)合外人害了她的事。其實在這件事上,馮遠(yuǎn)道也覺得外甥女不可原諒。 小馮氏無論做了什么,總歸生她一場。親閨女害了親娘,這種事情真是天理不容。 可他現(xiàn)在想要把宋禎禎接到京里,話就不能這么說,他道:“你真能忍心讓外甥女認(rèn)別人當(dāng)娘,讓她一輩子都嫁給一個鄉(xiāng)下人,以后子子孫孫都沒有出頭日嗎?” 被自家大哥問了這幾句,小馮氏臉青唇白,她啞著嗓音道:“可她已經(jīng)出嫁了,我又能如何?” 她當(dāng)然不愿意閨女下半輩子就這么黯然失色,可就算她再想為她謀劃前程,那些高門大戶怎么會娶一個二嫁女? 想起這些事情,小馮氏胸膛不住起伏,也是悲從中來。不過她定下神來后,心里就生出些懷疑,她大哥怎么趕在這個時間點提起這件事了? 馮遠(yuǎn)道則是繼續(xù)勸道:“她是駙馬爺唯一的孩子,是寧家的血脈。駙馬爺會有法子的。我聽說寧家二房一直想要把孩子過繼給他,要是外甥女回到京里,哪有那些人什么事?” “外甥女雖然不能明著進(jìn)寧家,”他壓低聲音道,“只要她以后生下男孩,可以用咱們當(dāng)年的法子,偷龍轉(zhuǎn)鳳到寧氏族人名下,到時候你和駙馬爺?shù)耐鈱O繼承爵位,也算是你們之間的一場圓滿了。” “再說了,外甥女那邊你也不用擔(dān)心。她是駙馬爺?shù)暮⒆樱院笙掳胼呑涌倳^得好的。你們母女能團(tuán)聚,他們父女也能見面,這才是一箭三雕。” 馮遠(yuǎn)道算盤打得噼啪響,見小馮氏不說話,還以為她心動了。沒想到小馮氏卻是幽幽道了一句:“大哥說了這么多,不過就是想用楨姐兒讓他再伸手護(hù)住咱們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孩子現(xiàn)在嫁了,不會聽咱們的話的。”小馮氏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的種種委屈,無論如何不想讓閨女落到跟她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