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7
書迷正在閱讀:落花風雨古人詩[穿書]、安檢員X青年(H)、我愛電影院里的變態 (H)、桃花源記(H)、生了五四三二一、穿成大佬的隱婚妻、還珠之交鋒、父皇,我要娶隔壁廠花[重生]、[綜]黑魔王日常、我懷了老子的崽崽
,差不多得要半個多時辰。咱們在外頭多呆一會兒再回去。” 宋師竹也沒有拒絕,反正她今日的任務就是過來被太后看一眼,現在太后已經看過了,宋師竹也覺得身上的重擔卸下來了。 她深深覺得,雖然李老太太一直說太后通情達理,但再是通情達理的上位者,也并不是真的平易近人。 等到章太后終于和李老太太說完話,一行人再度出宮,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宋師竹不僅在宮中用了一頓御膳,還把御花園有多少種花都數了個遍。 出宮前,章太后還送了她一塊水頭極好的玉佩,這又吃又拿的,宋師竹還有些不好意思。 跟她完全不同的是,宋文朔到家時,臉上卻露著深深的疲憊。 今日馮遠道突然過來找他,在他面前說了許多話,大部分都是陳腔濫調,舊事重提。 他怒不可遏地跟他吵了一架,心里已經做好辭官回鄉的準備。 宋文朔揉了揉眉心,憋屈了這么久,他這一次進京其實已經打算魚死網破了。這些年,他一直為當年的事追悔莫及。可他最初時被馮遠道拿捏住了,便注定他要翻身極難。 哪怕侄女拿到馮族長的供詞能證明他是被陷害的,可私德上的毛病最容易捕風捉影,沒有好官聲,以宋家的底蘊之淺薄,他在官場上也是混不下去了。 宋文朔心事重重,卻沒想到,一到家就聽到正房里傳來的說笑聲。想起侄女今日奉召進宮的事,宋文朔掀簾子進去,一個不錯眼便對上了侄女神采奕奕的笑臉。 宋二郎一看見他,就笑道:“爹你可回家了,竹meimei帶了一個好消息回來了。” 能有什么好消息? 宋文朔有些笑不出來,但對著侄女還是硬擠出一抹笑容:“竹姐兒今日在太后面前沒出錯吧?” 宋三郎嘴快,立刻就道:“爹你可想錯了,竹堂姐好著呢,還幫了咱們家一個大忙,太后還賞了堂姐一塊玉佩。” 宋師竹去了一趟皇宮,還帶了一件太后的禮物回來,剛才他們都在圍觀宮中御賜之物,宋三郎可惜道:“爹你來晚了一步,娘剛才怕我們把東西給摔了,叫丫鬟收起來送回竹堂姐的客院了。” 宋文朔一聽小兒子這句話,就知道太后應該是對侄女很滿意的,心中不禁放松了一下。 宋二郎卻是不滿地瞥弟弟一眼,大半天沒說到重點。不過他也沒有糾正宋三郎,而是對宋師竹道:“竹meimei繼續說,李老太太真的說太后不介意嗎?” 剛才他爹回來時,宋師竹正好說到重點。卡著這么讓人撓心撓肺的部位,宋二郎頭一回覺得自己是個急性子。 宋師竹心道,她也不想吊人胃口啊,可是宋文朔進來后,免不了行禮上茶這些程序,一來不就耽擱了嗎。 馮氏也有些忍不住,從一早上宋師竹上了李家馬車,她就一直心中惴惴,剛才見到侄女安然無恙回到家里,才放松了下來。 剛才她正好問起宋師竹今日見太后的始末經過,不料卻聽到一個從天而降的好消息。馮氏抑郁了這么多年,第一回有這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宋文朔看著妻兒看向侄女時臉上的期待,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柔聲問道:“竹姐兒今日在宮中碰到什么好事了?”是宮中賞賜的玉佩很貴重?還是太后夸她了?宋文朔心里掠過幾個猜測。 宋師竹說起故事來從來沒有賣關子的習慣,尤其是二叔相詢,她把今日一早李老太太在馬車里跟她說的那些話,一字一詞絲毫未改,都在堂兄和二叔二嬸面前說出來了。 她話音剛落,屋子里便有瞬間的靜寂。 宋師竹看向馮氏的方向,有些不大肯定她是不是看到二嬸眼里有淚光閃過。不過她想了想,覺得就算二嬸激動也是正常的。 小馮氏兄妹身后的靠山是威遠伯府和大駙馬。威遠伯府雖然在太后眼里不怎么樣,可對他們家來說,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自家二叔十幾年來都是五品文職,不得升降調任,不都是因為寧家在其中作梗嗎? 宋二郎突然笑道:“這一回我們家真是借了竹meimei和妹夫的光。”若不是因為堂妹予恩在前,這件事在太后那里哪那么容易就過去了。 旁邊的宋大郎和宋三郎心里也覺得如此。 宋大郎對母親的感情最深,此時心里所有激動都化作對堂妹夫婦的感激,只是他生性寡言,只能以目光表示感謝。 沐浴在堂兄和叔嬸們灼熱的眼神中,宋師竹耳根發紅。她輕咳一聲道:“二堂兄言重了。” 二嬸待她,就跟自家閨女差不多,能幫上馮氏的忙,宋師竹也是很高興的。 馮氏心里也覺得侄女貼心,她控制住了情緒,定定神道:“你剛才說馮族長算計了寧家?” 宋師竹點了點頭,又把馮族長打的主意說了一遍,寧氏想要義絕書的心思簡直惡毒至極,宋師竹說起來話就帶了幾分情緒。 她說完后,幾個堂兄都是面色沉沉,馮氏的表情毫不意外:“我早就知道馮族長那個人不能信任,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反咬他們一口。” 當年的事情即使過去那么久,馮氏卻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馮遠道和小馮氏兄妹能以外室子女的身份得了馮家家業,少不了馮族長的幫忙。 若是沒有馮族長的承認,那對兄妹絕不可能登堂入室。 宋二郎陰測測地接口道:“那個老匹夫這么干,就不怕得罪寧家嗎?” 他要義絕也總得有個理由,可當年的真相,馮族長在給堂妹的供詞上寫得清清楚楚,他爹是被人算計的,這種情況下,官府根本不可能判義絕。 馮族長等于是在忽悠寧家,而且還是個大忽悠。 想到這里,宋二郎目光閃了閃,突然覺得馮族長成功了更好——敵人自相殘殺,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寧家辛辛苦苦湊來了國子監名額,本來是想要把最有可能揭發當年事的母親打發回去的,要是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滋味肯定很好受。 “馮族長有大駙馬的把柄,寧家就算被人算計了,也不敢聲張。”封恒突然出聲道。 這些事情畢竟是二房的家事,封恒聽在耳里,一直極少開口。他此時出聲,眾人都把目光聚到他身上。 他搖搖頭道:“寧家那些人,比咱們還要怕這件事被太后知道。”馮族長敢這么干,肯定是做好得罪寧家的準備了。 只要事情爆發出來,宋家許是討不著好,但寧家卻是傷害更重的一方。他們還要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呆上許多年,為了不傷經動骨,只能忍氣吞聲。 宋師竹也領會到了封恒的意思。 馮族長就跟一個賭徒一樣,賭的就是寧家會忍下這口氣。 可寧家是勛貴,勛貴手里是有兵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