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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的時間越長,直到今日外甥女滿月禮才給他們放了一日假。 這個肯定是不行的。宋師竹同情地看弟弟一眼,這件事可是宋文勝特地寫信過來拜托的。宋師竹想了想,悄悄把這個消息跟弟弟說了。 她爹許是被宋師澤的成績刺激了,想讓她弟跟著報名四月末的府試。本來宋師柏是打算明年再考下一場的…… 宋師柏聽完后,頓覺生無可戀。宋師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覺得提前知道這個消息,還是有助于弟弟整理心情。 要考試的人心煩,等成績的人心里也不大好受,宋師竹這兩日一直琢磨著滿月禮上李老太看她的那一眼,越想越覺得心情激動。 第89章 (改錯字) 因著體諒他們年輕小夫妻分房一個月,李氏這一晚就把外孫女帶回屋里照顧了。 臨走前給了宋師竹一個眼神,宋師竹秒懂,這是讓他們今晚純潔睡覺不要瞎胡鬧。宋師竹也沒有這種心情,她這會兒正被李老太太的眼神弄得激動著呢。 四月的天已經有些熱了,兩人躺在榻上,宋師竹睜開眼睛看著帳頂,久久睡不著覺。 封恒雖然心頭火熱,卻擔心她剛生完孩子身子不好,硬是憋住了。 外頭燭火昏暗,一片靜謐的帳子里,兩人親密地抱在一塊,換在平時,宋師竹一定會過來說些什么,可封恒這一夜卻看著她一直神游天外。 他好奇她在想什么,可沒等他問起,宋師竹就突然長長舒出一口氣,轉身道:“我覺得這會兒到分派到咱們安陸省的閱卷官們心情肯定很糾結。” 又是她那種古怪的預感? 話題突然轉變,封恒也沒覺得適應不良,而是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感興趣道:“怎么說?” 宋師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把她剛才想到的那些給說了。 歷朝歷代文人依賴科舉出仕,讀書是整個社會是最快的上升途徑。稍微有一丁點改變,都是對這種上升的阻礙。 “你想啊,我當時嫁進來時,你院子里原來的那些下人多怕我會只用自己的陪嫁,對他們置之不理?” 宋師竹窩在封恒懷里,小聲地說著。 家庭中一點變化都會導致權力和利益的重新分配,大到國家層面的改革就更是如此了。 皇帝初出茅廬,這回選出來的主考官都是歷屆進士。這些人作為八股文出身的好手,會不會擔心算學的地位彈壓經學,從而影響到以后朝上的用人偏向。 她無意識地在封恒胸前畫著圈圈:“我猜李先生如今在京里的日子應該不大好過。” 就跟封恒前段時間一樣。 封恒在家里極少說起他在外頭的煩心事,但宋師竹想想都知道,這段日子背地里酸不溜秋的人肯定極多。 她繼續道:“皇上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咱們民間還講一個三年不改父制呢。”新帝去年八月才登基,一個根基不穩的皇帝,對比在朝廷耕耘多年的絕大部分知識份子? 還立刻就想要改革,不被煽得臉腫都是他們客氣的了。 而經此一役,皇帝要是留下陰影,以后不敢輕舉妄動,對所有官員來說,就更是一個好事了。 宋師竹絮絮叨叨的,說完自己的想法后,突然間唇舌就被含住了,就像龍卷風過境一樣,猛烈異常,宋師竹險些被封恒親暈了過去。 她對封恒的激動有些摸不著頭腦,親完之后,封恒氣息不穩,將嘴唇貼到宋師竹耳邊:“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就是隨便想想。”宋師竹品著封恒這句話,難道他覺得她這些話很出格,不該出口? 她也只是在只有他們兩人相處時說說而已,肯定不會在外頭亂說的。 “我說對了嗎?”宋師竹看著眼睛在燭火下照出一抹耀眼光采的封恒問道。 封恒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等成績出來后就知道了。” “你真的對這回鄉試有把握嗎?”宋師竹忍不住問道。她怎么想都覺得,封恒一定會成為上層博弈的炮灰。 封恒頓了頓,嘴唇貼在宋師竹耳邊說了幾句話,接著就看到宋師竹放松一般,深深呼出一口氣:“那就好。” 剛才她想了一大堆,卻沒想過要是封恒真的不成,那李老太太應該就不會這般作態了。 等到宋師竹綿長的呼吸聲傳來,封恒卻陷入沉思中,一直睡不著覺。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嘴里說出來,就有不同的感覺。 李老太太是自家先生的母親,歷經世事,洞若觀火。 當日他回府城后去李府請安,李老太太便說過,如今京城里的大小官員大多對老師有意見,許是對他會有些影響。 封恒卻沒有被嚇著。 考得如何他心里清楚,時文經策的考核彈性大,可算學題的正確標準是確定和唯一的。他心中覺得,只要他都做對了,對比他在考后聽到的其他學子的考試情況,不至于榜上無名。 李老太說出那些話,他不覺得驚訝,可這話從宋師竹嘴里出來,他就有些驚奇了。 宋師竹能力古怪,有些預感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她剛才那番分析卻不是基于自己的預感,而是憑著僅僅知道的一點信息,層層推斷,切中要害,封恒著實沒想到她能一下子就分析出京城如今的態勢。 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心里突然十分認同老師的話。 妻子平時確實是太憊懶了。 今日要是沒有李老太太的刺激,怕是宋師竹還不會去耗費心力,想這么多事情。 他看著睡著睡著,就趴在他胸膛上的妻子,笑了笑,幫她調節了一下姿勢,接著便閉眼入眠。 閱卷官里對這一回上榜的人選確實有些分歧。 鄉試素來是一主考兩副考,再加若干同考官,大部分是京員出身,但為了增加公平性,鄉試時除了其中一個副考官是本省學政外,也會邀請省內致仕高官一同閱卷。這回的分歧點就處在這里了。 京官和省官各執一詞。 京官千里迢迢而來,本身就對京中形勢各有計較。 省官以許學政為代表,都認為三場考試里,封恒的卷子文題和算題都極為出色,沒有道理不點他為解元。 京官卻是覺得封恒的時文觀點太激進,就算算學題都做對了,也不能彌補這方面的缺點。 “科舉以才取仕,講究學而優則仕,而不是算而優則仕。這位學子就算所有算題都做對了,可最后一道策論簡直不知所謂。” 考卷經過糊名、彌封、謄錄,誰都看不出來這是出自哪一位學子筆下的,但是整體卷風偏向還是能看出來的。 主考官林學士指的是最后一道策論:“諸葛亮無申商之心而用其術,王安石用申商之實而諱其名論。” 意思是諸葛亮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