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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的意思。他倒是想讓趙氏過來。可封恒在這點上還是看得明白的。 婆婆和親娘自然不能相比。先前初初成親時,宋師竹日日到慶云院請安、一回都沒有落下,對比這段日子她在岳母跟前的愜意自在,封恒就知道,宋師竹在趙氏面前應(yīng)當是有些拘束的。 雖然他邀請趙氏來府城,宋師竹也不會拒絕,但他是想要妻子懷孕時心情舒適,不是為了讓她覺得束縛。 他繼續(xù)道:“岳母回去之后,你有身子,別太勞累了,有事叫你身邊那個丫鬟去干。” 宋師竹點頭,被他拍著拍著,她心里的郁悶也散了一些,又聽到封恒說起商隊,她突然想到一個事:“隨玉meimei跟我說,他們一家子要等到明年四五月才動身,到時候咱們要是能跟他們一塊上京就好了。” 宋師竹想的是鄉(xiāng)試之后能搭上李家的順風車,封恒思維卻有些發(fā)散。 他總覺得,李家人如今還沒動身,是老師在顧慮些什么。 老師這一趟回京,應(yīng)是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 單單恩科改革這一件,消息傳出來后,府學學子屢屢議論不止,那些因他兼職講師對他恭敬了許多的同窗,有的在他面前就直說起酸話來。 封恒最近在府學算得上是冰火兩重天。 那些詆毀的話自然是很過分的,有好幾個被算學折磨得不清的學子,居然言之鑿鑿地說這件事一定是老師推動的,就是為了給他這個弟子鋪路。 雖然帶腦子的人也不少,可他們都是指著能從他這里得到一些恩科的內(nèi)部消息,滿口諂媚奉承,也讓人吃不消。 不過一個小小的府學尚且如此復(fù)雜,封恒覺著,老師最近在朝堂上應(yīng)該也不會太好過。 耳邊妻子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封恒回神,看著宋師竹皺住眉頭,道:“你不知道,那個馮遠秋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混到隨玉meimei面前去了。”那些撩小女孩的招數(shù),宋師竹一看就明白了。 封恒想了想,卻是道:“馮遠秋在學里找過我,想要邀請我合出詩集,我給拒絕了。” 這段日子在他耳邊風言風語的人實在不少,馮遠秋的事只是一件小事,就算他拒絕之后馮遠秋看著怨恨上他了,封恒也并不放在心上,如今還是因著話趕話才提上一句。 他剛說完,就聽說宋師竹拍掌道:“娘先前說的對,那家子真是厚顏無恥。” 封恒聽她罵得痛快,就笑了笑。 “他這么上趕著,究竟圖什么?”宋師竹問道。他們兩家什么關(guān)系,馮遠秋心里沒有數(shù)嗎,前幾日馮族長上門時那樣灰頭土臉的,封恒就算是為了岳父家的面子,也不能答應(yīng)。簡直是自找沒臉。 封恒搖頭:“你再往后看就知道了。”這個世上沉不住氣的人比板得住的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急功近利者多是禁不住時間考驗,多抻幾下,就能露出真正的心思和品行了。 李氏是在十月二十二動身的。出發(fā)前,李舅舅李舅母都過來送她。宋師竹備了許多土儀,李氏回程的馬車都多出一輛。 往年給小姑子備禮的事都是李舅母負責的,今年她送給宋家的禮也沒減少,就是看著外甥女大著肚子里里外外地cao持時,她還是忍不住道:“還是生閨女好,看竹姐兒多貼心。” “不是竹姐兒了,是蕙心。”李舅舅立刻糾正道,知道外甥女得李老太太取字時,他便十分自得。 宋師竹如今在家里養(yǎng)胎,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有些事情李舅舅這個府城地頭蛇卻最清楚。 隨著李先生的起復(fù),又看著十分得新帝的心意,城里最近的方向又有變化。就連徐夫人在外頭也不敢再拿外甥女說事。 這就是上面有人的好處。 哪怕是兩個李家間還是不尷不尬,可外甥女和那個李家關(guān)系好,李舅舅就能沾上光。 他笑瞇瞇對妹子道:“蕙心身上發(fā)生的好事,你回去跟妹婿說個三日三夜都說不完。” 李氏笑著搖了搖頭,又對宋師竹道:“你的胎也坐穩(wěn)了,這幾個月倒可以適量運動一下。”頓了一下,她又道,“你舅舅家,女婿的先生家都是極好的去處。” 關(guān)系還是要經(jīng)常走動才能親密無間的。 宋師竹得了李老太太贈與的表字后,李氏前幾日也跟著去了李府道謝,那樣漂亮精致的宅子,大門面闊足足有五間,琉璃覆頂,雕欄畫棟,甚至第二進之后還有一個戲樓,李氏跟在引路的丫鬟身后,眼睛都覺得不夠用。 當了這么多年官太太,她也出入過好幾回高門之家。但進了李家的大門,李氏才知道先前見到的都不值一提。 雖然李老太太并無一品官眷的架子,招呼起她時也十分和氣。可李氏身上無有誥命,在李家正堂坐著,底氣還是有些不足的。 倒是宋師竹,跟李老太太說起話來,態(tài)度十分親昵。李氏看在眼里,也放松了不少。 她心知肚明,要不是女婿和閨女被李家接納為自己人,她在李家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待遇。 李舅舅聽她這么說,就搖頭道:“要我說,干脆就搬到家里去住,日常還有你舅母能說說話。” 兄長這句話不知道提了多少回,若是一開始,李氏倒也是這么想的,可惜閨女不愿意,又因著大侄子的關(guān)系,經(jīng)常上門也是有些尷尬的。 李氏和宋師竹忽閃忽閃的眼睛對視一眼,搖了搖頭,笑:“咱們這些長輩也不能護著她一輩子,也該讓她自個鍛煉鍛煉了。” 李氏這一趟回去并不太擔心。 一來,宋師竹懷相極好;二來,李氏這段日子把她身邊的人重新調(diào)教過了。秦嬤嬤力氣大,又是生育過的,李氏直接把她調(diào)到宋師竹身邊,有這樣一個人跟著,她才能放心。 李舅舅也知道妹子肯定有所安排,他指了指妹子,笑道:“還是你慣孩子。”他家里雖然三個閨女,可都是庶女,李舅舅也就是當年拼兒子的時候,沒法子才把她們都養(yǎng)下來,日常跟她們并不親近。 他心里對嫡庶男女自有一套標準。外甥女是宋氏嫡支嫡長嫡出,占了三個嫡,李舅舅從小瞧著外甥女就覺得舒心極了。 李氏走后又過了幾日,府城似乎在一夜間就入冬了。宋師竹極為怕冷,家里早在第一時間就點上了火盆。 屋里有些燥熱,秦嬤嬤坐在一旁做針線。 宋師竹穿著淺紅色的薄棉夾襖,捧著肚子坐在榻上,掰著手指數(shù)著日子,道:“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到縣里了。” 悶葫蘆秦嬤嬤抿唇道:“應(yīng)該是的。” “娘幸好早些出發(fā)了。”宋師竹感嘆,否則這么大冷天的,還在路上就要受罪了。 秦嬤嬤:“少奶奶說的是。” 宋師竹:“……”天就是這么聊死的。 雖然她知道她娘留秦嬤嬤在屋里有用,可宋師竹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