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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更讓黃太公無比羞愧的,卻是黃太太之后的舉止。她居然從身上掏出一包香灰符紙,洋洋灑灑地撒開在空中,接著動作迅速地拿出了一個竹筒,直接潑向黃氏。 一時間,眾人都被她的舉動驚住了。 宋師竹嗅了嗅,發(fā)現(xiàn)黃太太潑的,似乎是血? 幸好黃氏眼疾手快,把大伯子的輪椅轉(zhuǎn)了個方向,否則今日兩人就要晦氣個沒完了。 黃太公氣急道:“錢氏,你弄的是什么仗勢?”黃太公先前跟趙氏說話時,腰桿子就不硬,此時被人擺了一道,更是覺得十分沒面子。 黃太太則是面露期待地看著黃氏,叫了兩聲:“閨女,閨女?” “……” “……” “……” “祖母,你究竟在干什么?”卻是黃一鳴忍不住打破了安靜,他剛才站得位置離封慎夫妻最近,臉上不小心沾上了一點血液,他用手抹臉,嗅到指尖傳來的一股腥味時,胃里止不住一陣翻滾。 “你姑媽被邪魅纏住了,我這是幫她驅(qū)邪!”黃太太解釋了兩句,接著目光又放在黃氏身上。 黃氏看著封慎眼里閃過的擔心,突然老懷安慰,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軟婆硬泡還有用的。 因著感動,她眼眶里浮現(xiàn)出兩泡熱淚:“娘,你這是怎么了?先前因著我不愿幫一鳴侄子的忙,你就惱羞成怒把我打成這樣,現(xiàn)在又這樣冤枉我。你有沒有想過我以后還如何在家里立足?” 聽她說完這些話后,黃太太臉上難掩失望之色。那一日回去后,她左思右想,越發(fā)覺得黃氏不對勁。黃太太雖然平日愛占小便宜,但到底為人母親。女兒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有幾斤幾兩她都清楚,怎么會突然癲狂成那樣。 她這幾日去了好幾處神婆那里求助,才求到這些驅(qū)邪的用物。如今看著黃氏還是這一番作態(tài),又有周圍眾人看著她的冰冷目光,不禁著急道:“你們都被騙了,她真不是我閨女!”她想了想,覺得封慎應該跟她最有同感,便指著他道:”你一定知道她不是我家玲娘,她被妖魔鬼怪給害了!” 封慎態(tài)度冷淡道:“我的妻子我不會認錯,岳母失言了。”哪怕今日他對“黃氏”沒有半分動情,他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認下這樁事。子不語怪力亂神,讀書人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名聲,只要沾點丁點緋聞,以后縣里人提到封家,就會想到這些事。 黃太太見她怎么說,眾人都不信她,不由得委屈大發(fā)了。黃一鳴忍不住道:“咱們今日不是上門道歉的嗎?”他都要被書院開除了,祖母還糾纏在這些小事上! 孫子這么說,從剛才就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兒子也不贊同地看著她,黃太太頓時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憋屈感,一氣之下,不禁說出心中實話:“要是她真的是你姑姑,她怎么會不幫忙?你先前讀書考試,哪一回不是你姑姑拿錢出來貼補的?以后封家換了一個妖魔鬼怪當家,你就安心在鄉(xiāng)下做個種田的吧,也別想著念書了。” 趙氏看著這一場鬧劇,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就是太公讓我看的誠意嗎?” 經(jīng)了這一遭后,黃太公也十分羞愧:“是我們族里對女眷太寬容了?!彼麌@了一聲,眼睛從面無表情的封恒身上掠過,也知道黃一鳴的事沒有回轉(zhuǎn)余地了,自家哥嫂被人這么對待,難道還指望著封恒這個當?shù)艿艿娜ド介L面前說情嗎? 黃太公沒臉再提起這件事,說著就想帶人離開,但卻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站出來道:“且慢,我還有事情要說?!?/br> 宋師竹覺得今日情勢大好,就想要乘勝追擊。她讓人搬出她前幾日剛整理的一本獨屬于黃家的賬冊,對著黃太公笑道:“長輩們都在場上,原本應該是沒我說話的份。只是難得眾人都在,有些事情我也想說個明白,免得以后牽扯不完。” 她打趣道:“老祖宗之間的恩情糾葛,我進門前也是了解過的,當時我爹娘便十分敬重先老太爺?shù)母吡x之舉,對著恩人一家奉養(yǎng)了三代,這恩情還是如山一般連綿不斷?!?/br> 宋師竹這話明著是在贊頌黃家對封家的恩重如山,暗著卻在諷刺黃家人仗恩欺人,黃太公被個小妮子擠兌了一番,臉上有些發(fā)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翻開宋師竹讓人送到他手上的賬冊。 這一看,就知道宋師竹為什么要這么干了。每年都是一筆百兩銀子的支出,難怪新媳婦不滿意了。 宋師竹繼續(xù)道:“先前封黃兩家的結(jié)親之諾,家里也已然兌現(xiàn)。我想著,恩情也沒有永遠報不完的道理,以后家里和黃家就如普通親戚一般走動,逢年過節(jié)人情往來該走禮走禮,其他的周濟就都停下來。如今家里相公和小叔子都要科舉念書,花錢海了去了。太公深明大義,想來也能明白封家的難處?!?/br> 這是要砍了黃一鳴一家子的財路,黃太公看著身邊面露憤怒的三個人,覺得這二少奶奶還真是敢說。 他搖搖頭,道:“這是封家的義舉,到底還是要長輩決定……” “恒哥兒媳婦說的,就是我的意思。”趙氏打斷他的話道,“如今家里不寬裕,每年多了這一筆支出后,家里各處都要緊衣縮食才行。當年婆母去世時,就囑咐過我待著慎哥兒娶媳之后,恩情也能了結(jié)了。這兩年看在玲娘的份上,我沒有斷了這筆貼補。可是如今我家的媳婦都被人打上門來了,封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到臉上的。” “你們封家可真有理!要不是當年我婆婆給了你們家老太爺三頓飯吃,你們這些子孫如今能不能在這里還不一定呢?!鄙婕暗藉X財,黃太太也顧不得黃太公的威嚴了,她心中挾怨,漲紅著臉,高聲道,“每年都是一百兩,幾十年來不多也不少,就這么點銀子,你們還要說自己從牙縫里省下的,也不想想——” “太公是黃氏族長,對族人行為有規(guī)約之責,不知道太公如何想?”封恒聲線沉穩(wěn),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把黃太太噎了個不上不下的,“今日太公站在這里,就是黃氏一族的臉面,說話做事都代表著黃氏族人在外頭的風評和人品,希望太公能秉公處事?!?/br> 場上這些人,黃太公一直最注意的便是封恒。所有人里就數(shù)他身上有功名。如今聽著封恒的話直指黃氏的名聲,他嘆了一聲,也知道今日族侄一家討不著好了。 黃太公也深恨黃太太剛才鬧出的那件事,傷了他在封家的威嚴,便道:“我看了你們這些年來的賬目,封家也是仁至義盡了?;匕?。今日你們請我過來,要是連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以后你們再有什么事,就別找族里幫忙了!” 他的目光在黃太太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重點放在黃大伯身上。今日就數(shù)這個族弟的話少,但這個讓他一塊過來的主意,肯定也是這個族弟出的。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