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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明日是普賢菩薩誕辰,慶緣寺有祈福法會,讓下人去問問你二嬸和嫂子去不去,咱們都去佛前進香,讓菩薩保佑咱們家平平安安。” 不過是行程多加兩個人而已,宋師竹也沒有反對。 婆媳倆約好隔日去慶緣寺進香,順便把那幅畫帶上讓方丈參詳一下,接著趙氏就吩咐下去要齋戒沐浴。 大抵是心中有信仰的人諸邪不侵,宋師竹見著婆婆rou眼可見地安心下來,也放下心了。 午后小憩時,宋師竹又看了一眼那一幅學子禮拜圖。她怕婆婆嚇破膽子,堅持要把畫帶回來,趙氏拿她沒辦法,往她手上套了好幾串佛珠,這才放她回院子。 螺獅在宋師竹的指揮下,將畫卷展開,懸掛在美人榻對面的墻上,邊做便道:“太太跟咱們家太太性情真不一樣。”李氏每時每刻都是大方得體,進退有據,像趙氏這樣為了拿回一幅畫就反悔的事從不會發生。 螺獅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宋師竹也沒打算跟她說明白。要是她自個的事,跟丫鬟嘮嗑一下也沒什么,只是婆婆這般慎重,宋師竹也不愿意隨便跟人嘀咕她的心事。 她就是十分佩服趙氏居然能一個人把事情憋這么久。 宋師竹自個是那種一點雞毛蒜皮小事都要和人分享的人,歡喜事要同喜,不好的事要找個樹洞。以前在家里時,她每日不跟她娘說說話,一整日都要憋壞。 她搖了搖頭,覺得以趙氏的性情,幸好有佛祖做依托,否則怕是事情爛在心里都無人得知。 見著螺獅還很有興趣繼續討論,她輕咳了一聲,打斷道:“你這習慣最好改改,要是以后被二少爺聽見你說主子的壞話,肯定要受罰的。” 一聽宋師竹提到封恒,螺獅立時閉上了嘴。經了先前丘嬤嬤陳嬤嬤的事情后,她也了解時易世變的道理了。要是讓螺獅說,還是覺得以前在宋家好。要是在宋家,那兩個婆子一定不敢在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弄幺蛾子。 她幫宋師竹將腿上的毛毯鋪好之后,拿了一個繡棚坐在杌子上做女紅,屋外的陽光照了進來,將地面染出幾分金黃。 螺獅一邊穿針引線,一邊道:“不過明日能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先前為了備嫁,少奶奶整個二月都沒出過門過,去年這個時候,老爺正好休沐,還帶了太太和姑娘一塊去爬山……” 螺獅清脆的嗓音在耳邊不斷響起,宋師竹來來回回把整幅畫仔細看了一遍,越發覺得公公的畫技讓人驚嘆。 她的目光從畫上寫著“燕夫堂”的匾額轉移到那個讓婆婆十分害怕的香爐,心中有些好奇趙氏做的那些夢究竟是怎么樣的。 居然能連著兩個月都做同一個夢。 她那去世的公公也真是夠有耐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盯著香爐看,在宋師竹面前的香爐越來越像一個蚊香圈圈,不斷地轉著,越轉越快,把她的心神都吸了進去。 宋師竹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畫里的空間。 周圍似夢似幻,彌漫著層層白霧,突然間,一道陽光就像斧子一樣劈開了雪白的屏障,將霧后高高懸掛在上的“燕夫堂”三字亮了出來。 耳邊突然傳來三聲沉悶的擊鼓聲,這就像一個信號一樣,一群穿戴著深衣方巾的青年男子排著隊伍,由外而進。 昨日下午才回書院的封恒居然也在其中。宋師竹驚喜了一把,走過去繞著他左三圈右三圈地走著。 許是因為祭禮的原因,他俊雅的眉目認真而冷淡,顯出了幾分出塵的味道,宋師竹見著他這幅在她面前完全沒有出現過的面孔,眨了眨眼,心跳增快了一些。 確定周圍眾人都看不見她之后,她悄悄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家相公的臉蛋,只是手指卻突然從幻影中穿了過去。 宋師竹不禁覺得十分可惜,不過對不能實質接觸的封恒她也失去興趣了,在虛著手形扯了扯他的耳垂后,宋師竹就把目光繼續落到儀式最前頭兩人身上。 通常來說,站得越前,身份越貴重。前頭兩個,其一是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另一個有著美髯的老者。兩人均是神色肅穆,在整理衣冠及凈手之后,老者上前半步,在香案前焚香行拜禮。 后頭眾人伏首再拜,起來后恭立片刻,又齊聲念起豐華書院的會約。 宋師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幅場景。 這里應該是講會舉辦前祭祀書院創始人的儀式現場。書院向來禁止女子進入,趁著有機會,宋師竹把整個祭室都走了一遍,尤其是在趙氏重點關注的鼎爐旁邊盯了幾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宋師竹總覺得她聞到一股火藥味,只是這股味道夾在室內濃烈的熏香中,若隱若現,要不是她靠得極近,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此時鼎爐中的線香燃了一小半,香灰帶著火苗落到爐灰之上,宋師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危機感,她想要往后退,可鼎爐中卻發出砰得一聲巨響,室內頓時火光熊熊。 眾人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落入一片火海中,最前頭的兩人一瞬間就面目全非,靠近前頭的封恒也落不著好,宋師竹眼睜睜地看著他成了一個火人。 周圍一片驚懼的慘叫聲。 因著情緒波動太大,宋師竹突然由畫里直接推回到現實。 螺獅還繼續道:“……那一回登山時,老爺一直嘲笑姑娘體力不行,姑娘還說下一回要雪恥,不知道老爺今年會不會帶老太太和太太一塊去。” 宋師竹愣愣地看著螺獅繡面上的一只蝴蝶,剛才螺獅正繡著蝴蝶的觸角,如今她的繡針也一樣落在觸角上。 時間似乎只過了一瞬。 午間陽光暖意融融,好大一會兒,宋師竹才深深呼出一口氣。 這回不是夢里的預兆,但卻同樣嚇人。她眼睛看著墻上的畫作,還是那一幅學子拜祭圖,但她剛才是一直處在幻覺中嗎? 螺獅一見著她這樣,愣了一下之后,就肯定道:“姑娘,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 陽春二月,春光璀璨,封恒正和周山長在屋里說話,就看到府試回來的一群童生過來銷假了。 其中有一個人,一進門就用一雙吊梢眼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見他看了過去,又立刻收回視線。 封恒皺了皺眉頭,他對這種藏頭露尾的人一向沒有好感,即使這個人是自家親戚也一樣。 黃一鳴府試一無所獲的事他一早就知道。府試成績出來時發到縣上時,他還特地打發了人去縣衙看紅案。 說起來,封恒與黃一鳴的梁子結得十分可笑。 本朝規定,參加府試者要五個童生互相作保,或者是有上屆廩生當場認保,才能進場考試。黃一鳴不知道是不是平時人品太差,找不到愿意與他互保的人后,居然找到他頭上來了。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