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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卻不知道魏琛在想什么,這件事中他大哥靠譜,他娘靠譜,就連封惟年紀雖小,也是十分懂事。世上的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黃家當年的救命之恩,封家還了將近三代,也該是時候還完了。 這一夜,魏琛過了一把八卦癮,對封家的家事徹底了解一遍,心中頗有酣足之感。他并不擔心表弟分家受了委屈,就不能養(yǎng)家糊口。這世上,讀書人成績好就是本事,封恒從小念書就靈光,他的私房錢可比他豐厚多了。 封恒說了這么長的一番話,也不是白白浪費口舌的。他難得有閑情逸致燒炭煮茶,成果雖有瑕疵,但也不能浪費,兩個表兄弟牛飲了一番,最后都沒了睡意,在榻上仰躺到三更,才與周公成功會和。 魏琛本來是想要等封恒完婚之后才回京城的,但是時間上來不及,還是得遺憾一回。 等到衙門開印之后,張知縣便被押解上京。魏琛巡查邊防工事奉的是皇旨,查出了事端,如何判決也要交由皇上裁決,豐華縣衙只有關(guān)押的權(quán)力。 宋文勝和魏琛交接了張家眾人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目視著曾經(jīng)的上官被押上站籠,連著一家大小都在凜冽寒風(fēng)中被上了腳鐐,帶上木枷鎖,他嘆了一聲,心中卻是加倍警醒起來。 家里眾人還好,李氏本來就不是高調(diào)的人,家中新春宴后借口為閨女備嫁,一直閉門謝客,就連元宵也拘著孩子們不準出門。可族中有些人確實飄了不少,外頭巡視的差役們看在他的面上,對姓宋的都不會太過分。但就是這樣才越發(fā)糟糕。 宋文勝心事重重,決定這幾日一定找個機會敲打一下這些人。 宋師竹卻不知道她爹在想什么,一大早起來看著外頭紛揚的白雪,她便記起了今日是張家押解進京的日子。她想著那一日見著的張秀嬌,心情突然低落起來了。 螺獅進來時,看著面上有些郁郁的姑娘,掰著手指算了下,出聲道:“姑娘,你這個月的月事是不是又遲了?” 宋師竹:“……”螺獅沒說她還不覺得。宋師竹的月事向來不大準時,她感受了一會兒身上的感覺,確實有些不舒服。于是她在丫鬟的伺候下?lián)Q了襦裙和月事帶子,這般折騰了一下之后,宋師竹心中那股悶勁才散了開去。 這個時代不講究罪不及家人,只要一人出事全家都得遭殃,所以無論自個為官做宰,還是作為官員家屬,都不能太得瑟了。 宋師竹覺得這些道理得要跟她爹好好說一說,晚膳時就直接出口了,她的本意是想要提醒她爹悶聲發(fā)大財才是正道,宋文勝聽著聽著卻突然笑了,看著宋師竹的目光帶著絲絲暖意,神情頗多感觸,半響才道:“爹這回對你真的是放心了。” 宋師竹:“……”她難得蘇了一把說些大道理,沒想到這么管用。 宋師竹想著以后在家里要不要換一個成熟閨女的人設(shè),可沒等她轉(zhuǎn)變成功,二月十六就到了。 宋師竹出嫁前夜,一家子都是悶悶不樂。 宋老太太晚膳都用得不美了,丫鬟給她布了幾筷子菜,就沒有一樣她能吃完的。 老太太正對面的宋師柏更是每看她一下,就嘆一回氣。宋師柏年后開學(xué)就回了書院,這兩日請假回來送嫁,見著她時臉上的肥rou都透著一股哀怨勁。 膳桌上比較正常的就只有新來的宋師澤。他左看看面無表情的族長大伯和族長太太,右看看一直對他保持敵意的宋家小胖,一直扒拉著碗里的白米飯不敢伸筷子,只是片刻之后,一筷子糖醋排骨從天而降,他詫異地抬起頭來,就看到族姐收回筷子,眼睛彎如月牙地對著他笑。 宋師竹也很傷感,不過總不能大家都抱起來一塊哭吧。 想到那樣的場景,宋師竹就無奈起來了。 她給家里每個人都夾了菜,尤其是宋師柏,自從她先夾給宋師澤后,就一直又哀怨又嫉妒地朝著她看,宋師竹只好把偏心眼擺在明面上,給他碗里夾的菜都快冒尖了,她弟才滿意地收回目光。 晚膳過后,宋師竹總覺得祖母很想把她留下來說話,只是老太太的目光在兒媳身上轉(zhuǎn)一圈,到底沒有出口。她道:“今夜好好睡一覺,明日要讓別人好好看看咱們宋家的姑娘的風(fēng)采。” 宋師竹用力點了點頭。 就連老太太都不愿意破壞他們母女今夜的談話,宋文勝更是一出院門就把想要跟著母姐一同回院的兒子拎了過去。 府里處處都是濃重的喜慶味。兩母女在滿是掛紅的游廊上卻走出了幾分傷感,回屋之后,宋師竹也笑不出來了。 她的嫁妝已經(jīng)提前送到了封家,墻上只掛著一件紅彤彤的龍鳳嫁衣。 李氏一瞧見這件嫁衣,就道:“當時真不該讓你親自動手。” 宋師竹被她娘這么嫌棄,也只是彎著嘴角。她娘對她的女紅一直就不滿意,不過這件嫁衣上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心意,她從前年訂親后就開始繡起,足足繡了快兩年,直到臘月前才繡完。雖然不夠華貴復(fù)雜,可宋師竹卻覺得很好看。 李氏不過是說了一聲,也知道事成定局,她再不喜歡也不能改了。她嘆了一聲,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嫁閨女和娶媳婦是不一樣的,前者就跟剜心一般。李氏從年后這心肝就一直被一刀刀割著,直到如今,終于快被割沒了。 宋師竹見她娘看著她一直不斷嘆氣,心中油然生出一股酸澀,乖乖上前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李氏卻不領(lǐng)情,推了她一把:“趕緊去梳洗,今夜有事要跟你說。” 宋師竹一時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是什么事,不過等她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聽李氏給她講解夫妻情_事時,心中立時有些黑線。 她娘在這上頭絲毫不像是這個時代的大家太太,事前事中事后各種注意要點分解得十分清楚,說起話來語氣也很平靜,怕她不理解,最后還推她去看桌上的春宮圖。 這些圖也不知道她娘從哪里得來的,動作神態(tài)栩栩如生,宋師竹裝了幾把嬌羞,終于裝不下去了。 李氏正好也把話全都說完,她輕咳了一聲道:“總之就是這樣一回事,你待會好好琢磨琢磨。” 宋師竹立刻點頭,李氏要用那張從容淡定的美臉說出這么活色生香的話題,先前肯定也做了好些心理建設(shè),她不能浪費這番心意,要好好琢磨才行。 許是今夜最重要的事項終于說完,李氏也是松了口氣。母女倆一塊躺在炕床上,被窩下頭都是手牽著手。 黑暗中,月光如水般傾瀉入屋,宋師竹聽著她娘最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屋里才完全歸于平靜。 第40章 二月十六,一大早起來,陽光就十分燦爛。 宋師竹睜開眼睛時看著屋頂上照進來的天光,還有些迷蒙,她用手遮了遮眼,接著再拿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