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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回應,只是她低頭一看,馮氏燒得發紅的臉頰上,眼角居然有淚滑出,又愣了一下。 只是馮氏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老太太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又低低嘆了一聲。 第36章 (改錯) 宋老太太前腳剛從左跨院出來,后腳消息就像長了耳朵一樣飛遍府內了。 這一個多月來,老太太和二兒媳之間關系疏遠到了何種地步,府里人有目共睹。她親去看望病重馮氏這件事,不亞于婆婆主動對兒媳退讓。這種大八卦,下人們明面上雖不敢說三道四,暗地里也是感嘆不停。 宋師竹在屋里養病,知道的也不算晚。且她的消息還是來自她娘的。李氏每日早晚都要過來看她,怕她無聊,便把府內的事撿了些說出來。 宋師竹對今日有誰過來拜年不感興趣,對祖母疑似和二嬸有合解苗頭的事,倒是多問了幾句。 知道祖母做的事后,宋師竹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祖母真是……”宋師竹話說了一截,便止住了。老太太是長輩,她能做到這一步真的算是突破時代局限。 宋師竹昨日想的最多的,不過是讓祖母身邊的金嬤嬤去幫二嬸調養身子,卻從沒有過讓老太太道歉的意思。退一萬步說,老太太當年保住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真不能說她錯了。 她長長地嘆了一聲,抬起頭來見著她娘的面色有些不對頭,便問了出口。 李氏直言:“你二嬸確實有些過了?!?/br> 宋文勝昨日一直與她念叨,覺得馮氏太狠了,十多年下來,自個除了恨就是恨,虧得三個侄子沒長歪了。 李氏雖然能理解馮氏的煎熬,可她同時也是一個母親,對馮氏有些作為也不認同。天大的仇恨,活人不比死人重要嗎? 她想著這幾日一直爭相在馮氏榻邊伺疾的三個侄子,還有面容憔悴的小叔子,便搖了搖頭。 她有兒子,以后也是要為人婆母的,她覺得,要是換在她自己身上,她應是做不到宋老太太這樣服軟的。 不過二房的事她也不想多參與,李氏與馮氏雖是多年妯娌,可來往卻少,只是與閨女略略說了幾句就止住了。 她看著養病養得紅光滿面的宋師竹,李氏這大半個月一直任由閨女親近她二嬸,除了看出馮氏確實是真心待宋師竹外,也想讓她多見識一些人事。 閨女的婚期訂在二月十六,眼看著時間一日日臨近,李氏心中總有種焦慮,恨不得把自己大半輩子的人生經驗都灌注到閨女腦子里,這幾日夜里醒來總是睡不著。 只是宋師竹養病養得半點煩惱都沒有,臉上笑呵呵的,看著閨女這般快活,李氏不免有些郁悶。 宋師竹確實接收不到李氏溫雅笑容下的悶悶不樂。 她的嫁妝在年前已經置辦齊全了,再加上這個年過得十分忙碌,她正好趁著生病忙里偷閑,還不得好好放松一下腦子。 她覺得自己就算養病也半點都不用人cao心,叫喝藥喝藥,叫忌口忌口,算得上一個很聽話的病人了,待到金嬤嬤終于為她作保她沒事后,宋師竹真是深深呼出一口氣。 病號飯是真難吃,螺獅每日都從廚房雷打不動拎回來一食盒清粥小菜,對比過年時旁人的大魚大rou,宋師竹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祖母和二嬸的事,宋師竹只糾結了一下就不想了。祖母覺得值得去做,她作為晚輩難道還有評論阻止的資格嗎。 馮氏比她晚了兩日病愈。 她娘怕外頭天冷她會再病了,硬是把她在房里拘了兩日,直到宋師竹覺得自己再關下去就要臭了時,李氏才把她放了出來。 宋師竹重見天日之后,突然發現整個世界都大變樣了。 尤其是去看左跨院探病的時候,看著幾個堂兄弟在親娘面前鞍前馬后,她真是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 以前宋大郎幾個,都不敢這般親近母親。如今卻是膽從天生,個個都上來表現。 宋大郎在外頭那么老實沉穩的一個人,在親娘面前,臉上卻有掩蓋不住的激動,他拿著一雙公筷,親自為馮氏夾菜,馮氏喝完一小碗白粥之后,他還體貼地送上帕子,不用丫鬟動手,自己就把案桌從榻上抬起來拿到外頭。 馮氏許是也被兒子的神力嚇住了,沉默了一瞬,再抬起頭來眉眼間便帶上了一抹暖色。 宋師竹看在眼里,臉上卻笑瞇瞇的,說了些別的趣事。 馮氏本來就喜歡侄女,這會兒聽她言語風趣,說起宋二郎為了爭寵,在去她院里探病的時候,還用一對金手鐲賄賂她說好話的事,表情也是哭笑不得。 她面色有些蒼白,突然輕笑了一下:“竹姐兒有心了?!笔钦娴挠行牧恕偛『昧司拖胫楹纤麄円患易?。 宋師竹覺得自己是拿人手短,不得不為,剛才出口的時候,她還擔心二嬸會怪她多管閑事。 馮氏心中卻沒有這個意思。她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釋然。她一直就知道,三個兒子都是好的。她這些年自己放不下心結,隱隱也對他們有遷怒之意,大郎幾個能長成這樣,都是自身的根子好。 就連婆婆—— 馮氏想起那一日她病中聽到的話,心里不是沒有動容。她在娘家時被人寵著長大,嫁人之后,和丈夫情瑟和鳴,婆婆也通情達理,這也讓她一直受不得半點委屈。老太太當日在她面前退讓道歉,她那句話,她過后想了好久好久,總覺得這些年的酸澀折磨就跟一場夢一樣。 孝道使然,馮氏從沒有想過婆婆會出口示弱。婆媳這些年跟她的關系勢同水火,老太太與她都是同樣倔犟的性子??伤谒胧植患伴g,婆婆突然就服軟了。那一刻,心中所有根深蒂固的憎恨宛如沙墻,崩塌的速度之快,讓她猶為驚慌失措。 沒了執念的支撐,馮氏這幾日心中一直有一種茫然感。 經了那場夢境之后,宋師竹對二嬸的情緒越發敏感。以前的二嬸在她心中就是一朵奄奄一息幾近枯萎的花,只是靠著心中的那股韌勁撐了下來;如今的馮氏,卻跟被人澆過水一樣,雖然感覺還是萎靡,但總算帶上了些生機。 宋師竹呼出一口氣,只覺得諸事順遂,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不過第二日她就覺得這股如意感打了個折扣。 她二叔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隔壁縣里有一個專治小兒婦科的大夫,跟人打聽好了住址,上門請了好幾趟,可惜都是空手而歸,大夫回老家過年,直到正月十二才回縣里。 宋文朔的年假只有一個半月,來回就要將近二十日,為了等大夫回縣,這幾日宋文朔和三個堂兄弟都是火急火燎,排著班去大夫家里等著。 那老大夫一到家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連人帶馬車就被劫持到家里來了。 左跨院的正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