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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便默認(rèn)了宋家的悲劇。他擔(dān)心宋家進(jìn)京宋禎禎也會到京城,所以才一直出手卡著宋文朔的調(diào)職申請。 也就是因?yàn)樗渭覜]有高位權(quán)臣,才會這般讓人踐踏而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宋師竹覺得這些事像聽故事一樣,實(shí)在是離他們家太遠(yuǎn)了。 她不禁像平時看話本一樣,評論道:“要是長公主先前知道這件事,這兩姐弟肯定得遭殃!” 李氏倒是慶幸長公主生前不知道這些。哪個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別的孩子會有好臉色的,指不定連宋氏都要遭殃。 要不是宋文勝與她說了,那樣站在國朝頂層的人物,李氏先前連想都不敢想會與他們家有牽扯。 反正公主已經(jīng)不在了,那位駙馬沒了駙馬身份后,聽說日子也不太好過,以后該娶妻娶妻,該生子生子,有了別的孩子后,許也不會再惦記著遠(yuǎn)在天邊的外室女兒了。 馮家那兩姐弟唯一倚仗的不就是宋禎禎與駙馬的父女血緣嗎。 李氏決定,一定要盡快辦好過繼和擇婿的事,徹底斷了這些賤人的想頭。 宋師竹聽完這些后,只覺得神清氣爽。整個府里被她安排得煥然一新,宋師竹看著總有一種不一樣的新鮮感。她忙得十分有干勁。 與此同時,她覺得她娘也挺有干勁的。過繼之事比起大海撈針相看親事容易多了,族里每家每戶的資料都在李氏腦子里,很快的,她和老太太便商量好一個人選。 臘月十八這日,李氏特地吩咐她安排一桌筵席,宋師竹先前就知道是為了什么。 她一早就進(jìn)了宋禎禎的屋里,見著她身著一身淡紅色斜襟長襖,臉上脂粉未施,頭上毫無珠翠,整個人干干凈凈的。她原本相貌帶著幾分楚楚可憐,如今那幾分哀怨勁兒卻淡了不少。 見著宋師竹,她很是歡喜地叫了一聲“堂姐”,又笑道:“我得多叫幾句,以后就要改叫族姐了。” 宋師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出聲道:“今日來的婦人,我們都叫她三族嬸。她脾氣不太好,但是為人十分心善。她先前有過一個閨女,可惜不到三歲便和丈夫死在大火中,之后族嬸便一直沒有改嫁,以烙餅為生,族里很多小姑娘都吃過她送的餅。” 其實(shí)這些都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李氏相信三族嬸的人品,三族嬸也知道宋禎禎的事情。 宋禎禎很認(rèn)真地聽完,又點(diǎn)頭:“我知道的,堂姐不用擔(dān)心我。”她頓了一下,“我以前就很羨慕堂姐有大伯娘的疼愛,三族嬸以后就是我娘了,我會好好孝順?biāo)摹!?/br> 那種能拋棄她十五年的,才不是她娘。宋禎禎心中很是倔強(qiáng)地想。 宋師竹笑了笑,又用手拂過她額上的碎發(fā)。她真的覺得她在宋禎禎身上見識到了什么叫人定勝天。她現(xiàn)在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一汪清泉,淡淡的,沒有任何危害。 這個小姑娘心思這般清明,以后一定會過得好的。 第24章 桃花開(改錯字) 宋禎禎被過繼出去的這一日,天光明媚,日頭晴好。儀式和在場的人員都十分簡單。 宋師竹看一眼上頭太師椅上的兩位長輩。老太太穿著一襲富貴的寶藍(lán)牡丹紋長襖,與對面身上的石青色棉襖洗得都快發(fā)白的三族嬸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對比。 不過宋師竹覺得,楨姐兒應(yīng)該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想著宋禎禎病榻上還一個勁兒叫著娘,她就覺得對這個小姑娘而言,情感上的滿足也許遠(yuǎn)遠(yuǎn)重要于物質(zhì)的充實(shí)。 宋師竹嘆了一口氣,覺得她能這樣想是最好的。宋家固然能讓她吃用不愁,可家里的每個人,包括宋師竹自己,都不可能毫無芥蒂地對待她。 帶著原罪的出身,永遠(yuǎn)是最可悲的一件事。 也因著如此,宋師竹是真的以祝福的心態(tài)來看待這場過繼儀式的。 雖然宋楨楨要過繼這件事,連開祠堂的資格都沒有,但場上眾人無疑都是十分輕松。 宋文勝實(shí)在太忙,早便說了等除夕大祭時再把宋禎禎在族譜上的名字改到三族嬸那一支下面,不過堂上要認(rèn)親的兩母女卻都不在意,宋禎禎在千禧堂中對著三族嬸敬茶后,行了三拜九叩大禮,起來后就矜持地喊“娘”了。 三族嬸梳著一個整潔的發(fā)髻,神色嚴(yán)肅,但看向宋禎禎的目光一直含著暖意。 喝完茶后,她從身上掏出一塊棉帕,一層層打開,拿出里頭包著的一件看著有很有年頭的金鐲,套在宋禎禎手上,頓了一頓,道:“圈上了,以后就是我家的閨女了。” 這句話說得詼諧,宋禎禎顫著一下身子,低著腦袋,再抬起頭時眼里有些明顯的水光。 三族嬸拍了拍她的肩膀:“給我做閨女,沒什么好處。我的烙餅攤子每日都要出去,回家也不甚準(zhǔn)時。家里只有我們兩個,那些活要是能干,就看著干,不能干就等我回來再說。” 以前是大家閨秀的人,突然就要跟下人一樣干起那些臟兮兮的活計(jì),三族嬸也很是體諒她的心情。 老太太的目光緩緩從宋禎禎身上劃過,心中只覺得松了一口氣:“以后好好過日子吧,宋氏對族里女眷一向優(yōu)待,只要肯努力上進(jìn),在外頭被人欺負(fù)了,族里不會放任不管的。” 接著李氏作為族長太太,又對著這對新出爐的母女說了幾句類似母慈子孝的場面話。 宋大郎和宋二郎看著這一幕,都無甚好說的。宋文朔和馮氏都沒有出面,他們兄弟二人只是代替父母出面做個見證,兩人對這個從小養(yǎng)在老太太身邊的meimei心情都十分復(fù)雜。 他們比宋三郎年紀(jì)大點(diǎn),都記得小時候是怎么帶著這個小meimei一塊玩耍的。但小妹與娘之前橫亙著深仇大恨,身為人子,他們注定得站在母親那一邊。 儀式過后,千禧堂里的人都一一出去了。宋師竹卻留了下來。 李氏看著上首閉目歇息的老太太,一下就知道閨女的意圖了。索性宋師竹這段日子手上的活干得都不錯,李氏也不管她了。 屋里十分安靜。宋師竹想了想,弄出了一點(diǎn)動靜。老太太可是有心梗的人,要是被她嚇出毛病就不好了。 老太太一睜開眼睛,就見著大孫女在她面前的大腦袋,笑容十分燦爛,不禁道:“你怎么還不走?”她可是知道宋師竹最近都忙得不可開交的。 說來她那大兒媳也是放心,就這么把事情全托付給了一個小姑娘。要是過年時出現(xiàn)差錯,可就要鬧大笑話了。老太太也是當(dāng)了半輩子族長太太的人,當(dāng)年她一點(diǎn)一滴教李氏處理族務(wù)時,也沒有這樣一下子全放手的。 不過……她笑了笑,人老了,年輕人要干什么,最好都不要多話。反正不過就是一場大祭,祭祀年年有,今年的排場雖然大了些,但錯了也就錯了吧。 宋師竹總覺得老太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