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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輩子就知道,就算要借著自己的能力提醒別人什么壞事,也要半真半假,似是而非,別人不管意會成什么樣都能保護好自己。她這輩子其實一直是這么干的,不然李氏之前怎么會不相信她的話。 剛才會那么坦白,也是因為李氏差不多摸到真相了。搪塞不僅沒用,還會惹她傷心。既如此,還不如都說出來,反正父母總是不會害孩子的。她對李氏很有信心。 宋師竹為著讓親娘安心,絮絮叨叨的,把自己心中的話都說出來了,越說越覺得她與李氏真是母女情深的典范。她低聲問她娘:“你覺不覺得自己生了個小神仙?”以前她奶奶就經常說她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投胎的。 李氏笑了笑,摸著閨女順滑的發絲,嘆道:“小神仙也好小棉襖也罷,都是我的閨女。” 這也是。宋師竹笑瞇瞇的。實在太晚了,她平時早睡早起,作息一向正常。突然熬了個夜就受不住了。宋師竹閉上眼睛,在親娘慈和的目光中墜入夢鄉,這一回真是一夜無夢。 第二日她起來后,李氏已經不見了,陽光爬進窗欞,照得炕頭一片金黃。螺獅捧著熱水進來伺候她洗漱,高興道:“老太太醒了,正院傳了話過來,讓姑娘睡醒后就過去。” 第6章 祖慈孫孝(捉蟲) 宋老太太一醒過來,就看見兒子那張憔悴的俊臉了,臉上兩只眼睛布滿血絲,看著就是熬了一夜。她昨夜隱隱約約,也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禁道:“娘沒事,福生趕緊去睡覺。” 宋縣丞,名宋文勝,字天翼,小名福生。聽見親娘開口說話時,宋文勝心中那口氣才終于放了下來。他苦笑道:“娘,你昨夜真是嚇死人了。” 老太太樂呵道:“人老了,就免不了這些事。” 金嬤嬤已經上前為宋老太太把脈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氣:“老太太這回真是命大,要是再晚一些,我都救不回來了。” 宋老太太看著這個跟在她身邊十年的老伙計,笑:“生死自有天命,要是老天爺想要收了我去,也沒法子。”六十一甲子,她都活了那么久了。 金嬤嬤搖頭,宋家是她呆過的第三個大戶人家,舉凡有些家財的人,都免不了貪死怕死。這位老太太倒是好,明知自己身子病弱,還跟著小兒子四處奔走,說是大半輩子都同在一個地方,老了就想挪挪地。兩個兒子死活都說服不了她,最后只能重金聘她過來照料親娘。 兩人相處多年,金嬤嬤說話也不怕得罪誰,嗔了主子一眼:“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有家里兒孫一直惦著,這日子還長得很呢。”說著就把宋師竹昨夜如何發現她發病的事情說了一遍。這種事太過奇異,饒是金嬤嬤這種頗有見識的人,想起來也覺得驚嘆。 人上了年紀,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福禍之事。 從昨夜到現在,金嬤嬤已經在心中嘖嘖稱奇了好幾回了。 她每日清晨晚間都要給宋老太太扎針按摩,老太太身體狀況如何,金嬤嬤最清楚。昨夜老太太入睡前,她已經為她把過脈,如往日一般脈象平和,她才放心歇下。 誰都沒想到那兩個守夜的丫鬟會睡得那么死,連她平日叮囑的,每半個時辰都要去看一回老太太的吩咐都忘了。若是沒了大姑娘,宋家大過年的就要辦喪事了。 金嬤嬤在府里地位不同,能說話的就那么幾個,這些事她憋了一宿,終于找到一個出口,此時真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宋文勝邊伺候親娘喝湯,邊聽著這兩主仆說話,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沒猜錯,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最能讓人醒腦。昨夜明明還覺得金嬤嬤端正靠譜,沒想到說起八卦來也是這般精神抖擻。 妻子已經與他坦誠了閨女那些話。平頭百姓會為了閨女的奇異喜不自禁,宋文勝卻想得更深一層。 不同于李氏想的那些什么婚嫁當側,他第一個擔心的就是閨女的安全。 這世上不走正道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那些人會干出什么無法無天的事。他雖是宋氏族長,族里也出了不少能人,可他卻向來有自知之明,宋家的這點能量,比起真正的高門大戶,無異于以卵擊石。 聽著金嬤嬤說出這些話,他放下湯碗,拿起手帕給老太太抿了抿嘴角,笑道:“金嬤嬤說的對,可不就是祖孫連心嗎。竹姐兒從娘要回縣里過年時,就十分高興,說要今年一定要留娘住下來,我也沒想到那孩子會這么想念祖母。”大慶朝以孝治國,說閨女孝順總比那種神叨叨的名聲好。 宋老太太瞧了瞧兒子,總覺得這其中有些問題,不過她暫時想不明白,也就放下了。宋師竹救了她的事,總歸是真的發生了。她聽金嬤嬤說了這么多后,也是心潮澎湃:“趕緊把竹姐兒叫來,我要謝謝她救了我這條老命。” 于是宋師竹進來時,得到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宋老太太本來就對大孫女有好感,這回看著宋師竹,真是越看越順眼。她招手讓宋師竹坐在她的床沿,不錯眼地看著孫女。 宋師竹今日穿的是一身淺綠繡寒梅的襖子,亭亭玉立,嬌俏可人,宋老太太摸了摸她的手,又理了理她的額發,簡直愛不釋手。 金嬤嬤在一旁笑道:“大姑娘這回立了大功了,趕緊想一下想要些什么,老太太這里好東西多得很。” 宋老太太也是這般想的,她目光慈祥地看著宋師竹,道:“之前就想著給你添妝的,救命之恩加上添妝之喜,這回你出嫁,祖母一定給你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保管縣內縣外無人能比。” 宋師竹當然不能要。 要是老太太是個有錢的祖母,她一定不會推辭,只是她爹經常在家里嘮叨,說是祖母這些年跟著二房一塊生活,必是貼補他們不少,說不準自己手上都困難,讓她懂事些,老太太要是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別放在心上。宋師竹耳濡目染的,總覺得老太太特別窮。 她堅定道:“這些都是祖母的養老錢,爹跟娘早就幫我置辦好了嫁妝,祖母不用擔心。” 宋老太太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她原來覺得大孫女得父母喜愛,嫁妝應是不會少的,添妝上也就尋常了些,別人家祖母是怎么做的,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都按著禮數來。經了這一回,想法卻是大變樣了。她的一條命,比身外之物當然來得珍貴。 也不等宋師竹推辭,就讓人捧著三個碩大的雕花紅漆描金木匣過來了。匣子上漆色老舊,看著就是經年的老物。宋太太半倚著床榻,推著宋師竹去打開。 宋師竹估摸著她爹的臉色,猶豫上前。 宋文勝摸著胡子,樂呵呵地看著這一場祖慈孫孝,只覺得再沒有比他們家更和諧的人家了。 宋師竹略帶黑線地捧著三個大木匣回去了。她剛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