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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哥這么強我也很絕望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劃傷了自己,我分明有機會保護她,卻因為不肯開口坦白而錯過,我這樣,是不是很冷血?”

童子衿說了這些話,盯著天邊的群星,沒有回頭。夜色更濃了,卻依然沒有風,剛才那些話就好像還飄在他周身并未散去。

馮大福亦是不回頭,想用映入眼簾的星河掩飾心底那份不忍。

“你又怎知你jiejie不知道你做的這些呢?不管她知不知道你手里握著兇器,她都還是會替你揍翻那群小兔崽子?!?/br>
“可是……”

“要我說,子衿就像一間冬天里藏著火盆的屋子,屋內(nèi)屋外那是兩個世界,外頭的人只看得見風雪蓋頂,不曉得里頭有多暖?!?/br>
“也就是你,非要撬開門不請自來,可不要臉?!蓖玉朴直贿@奇怪的比喻逗笑了,先前的陰郁仿佛也不那么沉。

“那是,現(xiàn)在這屋子內(nèi)內(nèi)外外可都歸了我,我是賺大發(fā)了,從此我就守著這屋子,便是金山銀山我也不要。”馮大福話鋒一轉,還是多說了一句,“以后……如果說出來心里可以輕松一些,別看我這樣,唯獨對你……你可以信我的。”

“嗯?!蓖玉埔草p輕地應了。

“哎呀!這世上像我這么灑脫的人可不多嘍!子衿可要珍惜我!旁人都不如我看得開!”馮大福說不了幾句,本性便又發(fā)作。

“是你臉皮太厚,旁的人都不如你。”

“子衿那么好看,說什么都對!”馮大福見子衿開心,自己更是樂不可支。

“夏掌門托我辦的事也差不多了,等冬天閑下來,我們向北去看雪如何?”

“自然是都聽子衿的,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童子衿的要求,馮大福向來是一口答應,卻又突然想起什么,笑著說道:“說到九山派,他家那夏小公子可真是小心眼兒,前月里我好心寫了書稿送他,他回我一封長信,一個臟字不帶卻把我罵的狗血噴頭,子衿要不要看看,那文采飛揚,力透紙背,我的話本兒后繼有人嘍?!?/br>
“別以為我不知道,誰讓你亂寫他萬花叢中過,污了人家清名,活該被罵。”

“哈哈哈那可是寫話本的精髓!”馮大福說,“哎,其實你我都比不過他好命,他可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你是說夏掌門原先的安排?”

“可不是嗎,夏小公子這么些年待在門派里足不出戶,早就被慣壞啦,也就他自己不知道。”

“你和他不是朋友么,背地里這般說人壞話?!蓖玉普f。

“朋友歸朋友,這也是事實,他們家兩兄弟,一個說一不二,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另一個一無所知,自己小心思一大把,真正事到臨頭又看不透,偏偏兩個又都不肯和對方說,到時候圓滿收場,難吶?!?/br>
“你既然看透,為何不提點他們?”

“沒用的,兩個倔脾氣,說了也不會聽,有些事就只有自己做錯過方可醒悟,我們倆聽命令給人善個后就夠啦。”

“我今日才知,原來你也是個有正形的?!蓖玉普f。馮大福一直嘻嘻哈哈,油嘴滑舌,說話真假摻半,可那一雙洞悉世事的眼睛可作不了假。

“子衿不知,本神醫(yī)上天入地七十二般變化都還沒出手呢!”馮大福最經(jīng)不得別人夸他,一聽這話自己又好似飄飄欲仙。

“是么,不知今夜神醫(yī)準備用哪般變化下地呢?”

童子衿說罷便獨自飛身而下,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又翩然轉身進了屋,還順手帶上了門,徒留馮大福一人坐在樹杈上沐浴著明月清暉。

“等等!子衿別走!我錯了!是你七十二般變化!你救救我!子衿?。“パ侥憧催@七月飛雪啦!我要凍死啦——!”

童子衿聽著門外毫無誠意的哀嚎,不禁笑出聲來,這心里少了好些陳積的舊物,那個人占據(jù)的空間早已足夠他在這兒耍劍了,七夕佳節(jié),的確也是個好日子。

第31章腦子是個好東西,幸好我有他沒有

李行川此人,既瘋且傻,只怕還缺心眼,自己在梅溪遇襲之事尚未查明,他倒能安生住在玉梅壇當了十多天甩手掌柜,既不和紅梅壇聯(lián)系,每日也無所事事,十五又對他有求必應,小日子過得那真是愜意。

不過這十日來,我的傷也好了一些,玉梅壇選址是極好的,氣候舒適,環(huán)境自然,除了山間蟲蛇難免多了些,李行川惡心了些,若要在此常住,別的地方幾乎無可挑剔。我甚至擔心時間一長,我都要忘記自己是住在千重雪的地盤的階下囚。

終于,李行川準備啟程,十五依依不舍,抱著他哭了一場,又親自送下山,給了李行川許多銀子,相互說好過年時回總壇再見。

李行川置辦了車馬,卻沒有告知我路線,只說快馬加鞭也需要兩三日,馬車行路就得七八日。我沒說什么,我說了他又不會聽我的,而且路上時間越長,或許我逃脫的機會越多。

可是一路上李行川把我看得很緊,寧愿把我當個物件似的搬進搬出,也不讓我自己走路。最過分的是,他為了防止我逃跑,竟然成天揣著我的靴子,讓我光著腳坐車,也真是不嫌臟。夜里他自然也是斷不肯留我一個人住,還拿著鐵鎖鏈把我和他的手鎖在一起,我掙脫不開,又害怕他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作的毛病,也從來不敢睡著,可謂是爬遍了客棧的柜子頂和床欄桿,活著真難。等到了白天,我又困得不行,李行川駕車,我就在車里睡著,整個兒作息完全顛倒了,就更沒機會逃,簡直是惡性循環(huán)。

因為作息顛倒,李行川和我的交流也很少,到第六日午后,我剛睡醒,李行川突然對我說:“嬌嬌,我們明日便能到了。”

“別這么叫我!”十五不在,我也不想再忍受他每天嬌嬌嬌嬌喊得我頭疼。

“那你說我怎么叫你?”

“我有名字!”

“直呼姓名多生分哪,我們這關系,怎么也要親近些。”

“我跟你什么關系?”我沒好氣地說。

沒想到李行川卻沉默了,一時間只聽得車轱轆碾壓路面碎土塊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李行川才開口道:“同行多日,我照顧你這么久,卻連個朋友也算不上么?”

朋友?照顧?你怕不是在逗我,有把朋友用鐵鏈鎖起來,不給朋友穿鞋,不讓朋友回家的么?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蔽覒械猛v了,反正他又不會放我走。

“真的?”李行川似乎有些高興,想了想又問,“夏煜平日里如何叫你?”

“弈汐?!?/br>
“你不是叫夏凜嗎?”

“我,姓夏,名凜,字弈汐,懂?”

“字是什么?”

“男子二十,冠而字。名以正體,字以表德?!?/br>
“所以以字相稱才算親近?”

“……也不全是?!?/br>
我不想與他講這些禮義,說來他大概也不懂。

“我現(xiàn)在只有個十二……這算名字么?要不嬌嬌給我取個字,以后你對我也以字相稱怎么樣?”

“別叫我嬌嬌?。。 ?/br>
“給我取個字,就不叫你嬌嬌。”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