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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七號魚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們當然不認得,因為這個陸信庸從來不出門,一直在陸家大院里養著,我前幾年去幫他看過病,這才知道陸家還有一個二公子。”

陽明臻問:“是什么病?”

“還能有什么病,當然是腦子啊。”大夫伸手指了指腦袋,壓低聲音說,“你是警察吧?只不過在洈水,我還沒見過你。”

陽明臻低頭一看,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氣質出賣了自己的身份。

他只好應聲:“是,我鄰城的。”

大夫又說:“這傻孩子是犯了什么錯嗎,你在找他?”

見這個大夫如此謹慎言語,陽明臻想了想說:“錯倒沒犯,您能跟我描述一下這個人嗎?”

“陸家人啊,不太好說。”大夫搖了搖頭,“這一家子都精明得很,以至于這陸二少在這大院里活到十五歲都無人知道。還不都是因為他是個傻子,怕辱沒陸家,所以他們都藏著掖著,就算是生病了也要把他藏著。”

“陸信庸的母親是陸家的正室夫人,正室夫人生出來這么一個傻子,那地位自然也就一落千丈。再加上正室夫人本來就不是陸耀想娶的女人,所以她的地位連陸家的仆人都不如。”

大夫是個話嘮,這話閘子一打開就收不住,把那女人的辛酸苦楚全都說了一通,一邊說一邊罵陸家人不是人。

說到最后,大夫才開始感嘆:“其實陸夫人年輕時,她家也是十分顯赫,你知道茶城的馬家嗎?”

陽明臻說:“知道啊,專做絲綢生意,只不過后來馬忠良沉迷鴉片賭博后,馬家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到最后,一個好好的大家族就這么沒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大夫說:“對,就是那個馬家。馬家敗落之前,馬妙知就嫁入了陸家,本想兩家聯姻還能給馬家挽救挽救,誰知道呢……天算不如人算,馬家到底是敗落了,這馬妙知成為陸夫人后,日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還生了這個一個傻兒子,可見是前世的孽,今生來還。”

陽明臻笑:“從醫的人也信前世今生?”

“嘿,小子,等你活到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前世今生這種事情,沒準還真有的呢。”大夫倒也不氣,臉上依舊堆著笑。

“那您說說,哪一件事情值得你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說出這句話。

大夫伸出手,右手臂內側有一顆痣,“你看啊,我這里有一顆痣,我家內人也有,都說前世今生難忘,就以這顆痣來尋人。就像是陸信庸手臂上的那個圖案,我在馬家小丫頭身上也見過呢。”

陽明臻聽見這里渾身一怔,馬家小丫頭又是誰?

“你剛才說什么馬家小丫頭?”

大夫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連掌嘴,“老朽啥也沒說,小兄弟左耳進右耳出,我馬上就關門了,還請小兄弟離開吧。”

“不,你剛才說了,馬家的小丫頭和陸信庸。”陽明臻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大夫尷尬賠笑:“那都是迷信,前世今生是信不得的,假的。”

“你這人怎么一會兒一個樣。”陽明臻微怒,“這到底有什么說不得的?”

大夫把陽明臻往門外一推,叫來了自家的婆娘把藥店一關,把陽明臻隔絕在外。

邢庭聽到這里,忍不住做了個猜測,按照大夫說的前世今生夫妻緣,“難道陸信庸與馬家的小丫頭,有過那么一腿?”

“不該啊,他倆是親屬啊……”

“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還真讓你吐對了。”陽明臻說,“后來我去洈水警局問了,那群人死活不說,還是詹思安那小子告訴我的。”

詹思安見陽明臻打探三天無果,把洈水警局的人都問了遍,實在看不下去這個人的傻氣,把他叫來角落,一拳打在陽明臻的臉上。

陽明臻怒了:“你干什么打人!別以為老子有事求你,你打我我就不會還手!我他媽的揍死你……”

“你怎么還沒活明白?”詹思安長得俊俏,生氣起來那眉毛微皺,看起來也十分好看,當初就是因為他長得太小白臉,陽明臻就奚落過他的長相,說這種長相成不了大事之類的。然后兩個人干了一架,從此再無往來。

陽明臻尋思著:“咋地,你今天還是想報仇?”

“陽明臻,我求你醒醒吧,把你那小眼睛睜開看看。他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不能告訴你。”詹思安一拳打在陽明臻身后的墻壁上,怒道,“陸家是什么樣的家族,我們警局里有兩個老大都姓陸,都是他們那邊的人,從這事兒一出來,我們這邊就有明令禁止不許提起,你連續三天都在挑戰他們的忍耐度,你真的不怕他們派出一伙人出來給你來個搶劫殺人,把你的尸體晾在洈水。”

“你放心,到時候我絕對不給你抬回茶城。”

“你什么意思?”陽明臻說,“我不就查一個二公子,至于這么大火氣?”

詹思安冷笑:“不就一個二公子?他姓陸啊,這就足以讓你從這座城里消失。當初敵軍打進洈水時,是他們陸家人拼死抵抗,要是沒有他們,就沒有今日的洈水,你覺得一個二公子事小,可是陸家人丟失面子事大。”

陽明臻被說得啞口無言,他倒真沒想過陸家人竟然這么厲害,已經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詹思安說完,往他的懷里塞了一個東西:“這是謠言,看完就撕了吧,絕對不能帶出洈水。否則,性命堪憂——”

邢庭嚇了一跳:“你這一趟洈水走得太驚險了,居然差點死了?”

“切,嚇唬人。”陽明臻不以為意,卻在心底松了口氣,在聽見詹思安對自己的警告后,他才發現自己的周圍居然有那么多人在監視自己。在他離開的那一天,詹思安接到了一個新案子,五里街的那個宋大夫死了。

“我以前以為至于茶城的天空是假的,沒想到今日才知道你們洈水的天空也畫得一樣好看。”陽明臻拍了拍詹思安的肩膀,“我想把假象摘掉,而你卻在幫著他們守護這片假象,思安,這么些年你也一點沒變。”

陽明臻走了,他走出警局時正好看見宋醫生和他夫人的尸體一起被抬進警局。他微微鞠躬,在心底表示自己最深的歉意,因為他的魯莽行事而犧牲了兩條人命。

這個案子,他一定要查到底。

“詹思安給你的紙條上到底寫著什么?”邢庭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謠言竟然能夠犧牲兩條人命。

“年初,陸家鬧鬼,偶有女鬼出入陸信庸房間,陸家人為驅鬼守候半夜,終見那女鬼從門內走出,原是陸夫人那邊的親戚馬家小女,只見她衣衫不整。眾人將其抓住,進門一看床上躺著赤身裸體的陸信庸倒在血泊里,陸家人下令將陸信庸草草埋葬,五日過后,陸信庸竟無恙返回陸家大院。”

陽明臻背出這個新聞。

邢庭聽了背心發涼,“陸信庸死而復生?”

陽明臻總結道:“嗯,這是詹思安給我的一張發黃的紙,感覺應該是從某張報紙上剪下來的。這就是損失陸家人顏面的事情,正室夫人生一個癡傻孩子,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