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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明明一開始還能聯(lián)系到的!唐臨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唐臨那邊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切風(fēng)平浪靜。大家正在霍遠(yuǎn)山的指揮下熱火朝天地破陣法,表面上已經(jīng)成了凡人的唐臨則被一群小妖簇?fù)碇驹陉嚪ㄖ獾却K故且矅L試聯(lián)絡(luò)了幾次蕭子白,最終卻也沒能成功,因為此刻不能表現(xiàn)出超過凡人的能力,唐臨便只能按下性子,等著破陣的人弄出一個結(jié)果。因為陣法里還有孔六等人在,唐臨倒也并不是很擔(dān)心蕭子白的處境——想來他也不會勇往直前到身陷重圍的程度,只要沒有到了救無可救的境地,不說孔六黃樂山了,只說凌山掌門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徒弟遇險的吧?但與此相對的是,陣法外留著的可不剩幾個高手。蕭子白并不知道青云門是不是在凌山也布置了什么伏兵,而他們熟悉的長輩幾乎都被陣法圈進(jìn)了空間里,此刻他又對陣法之外唐臨的處境一無所知。契約斷開之前唐臨的情緒起伏猶在心底,若是蕭子白能安下心來才叫奇怪。他抬頭看了看自家正笑瞇瞇捻胡須的師父,神思不屬地摩挲了一會兒劍柄。這劍柄上掛著一個小小的毛團(tuán)兒,是蕭子白從當(dāng)年那把匕首上取下來的,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這絨羽卻依舊柔軟溫暖。短短的羽尖癢癢地拂過蕭子白的指尖,令蕭子白恍惚回想起了那只趴在胸口上蹭自己下巴的毛團(tuán)子,唇邊不由得溢出一抹淺淺的笑。但很快,這淺淺的笑容就如同陽光下的露水一樣消失了。蕭子白抿起唇,幾步走到凌山掌門身后,肅容道:“師父,我想早點破了這陣法。”他的手還按著劍柄,語氣堅決極了,身上的氣勢鋒銳得讓凌山掌門都微微一皺眉,那只劍柄尾端墜著的小小毛團(tuán)兒卻被他溫柔地籠在掌心。凌山掌門的目光在蕭子白的身上一掠,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只不起眼的毛團(tuán)兒。他輕輕嘆一口氣,皺巴著一張老臉對蕭子白說:“這陣法又不是你想破就破的,我知道你擔(dān)心,但我們不是先要解決矛盾,再來想辦法破陣嘛。”說到“矛盾”時,凌山掌門幅度很小地朝著青云門天衍宗的方向努了努嘴,表意清晰明了。蕭子白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說:“我怕他等不及了。”“怎么會?你倆這么多年都過來了,這一會兒功夫他會不等你?”凌山掌門本來還沒有聽懂,話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但在看清蕭子白的神情后,他便也很快收斂了神色。“你的意思是……”凌山掌門低聲問,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又似乎不敢確認(rèn)。“畢竟他們打的旗號就是要……唐臨。”蕭子白神色中的焦慮幾乎掩蓋不住,但即使如此,說到“誅殺”這個詞時,他依然含含糊糊地迅速略了過去:“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只是找個引子還是真情實感地這么想,或許是我擔(dān)心過頭了,但是我不敢賭……現(xiàn)在外面沒什么能撐起場面的人,如果他們真的要下手……”說到這里時,蕭子白便再說不下去,他咬住了下唇,周身數(shù)尺之內(nèi)忽然“喀拉拉”地結(jié)出了一層寒冰。凌山掌門看著滿地冰棱沉默了片刻,對蕭子白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清楚,我也能理解,但我們現(xiàn)在是在另一個空間里。”他說著,指了指空間內(nèi)漆黑一片的“天空”和同樣漆黑的“地面”:“這個空間在哪?我們都不知道。中央大世界在哪個位置?我們也不知道。不弄清楚位置就貿(mào)然破開空間,會引發(fā)什么樣的后果想必你也知道。如果唐臨在這里,肯定也不會贊同你盲目去冒險——還是說你的心魔沒有完全除去?”被凌山掌門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蕭子白煩躁地敲打著劍柄:“這不關(guān)心魔的事,我只是不放心唐臨一個人在那邊。”在自家?guī)煾搁_口調(diào)侃自己之前,蕭子白率先抬起頭,小聲對凌山掌門說:“而且,我知道中央大世界在哪。”“你怎么會知道——”凌山掌門吃了一驚,蕭子白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凌山掌門也適時地降低了音量:“難道你記住具體方位了?那么復(fù)雜的數(shù)字,我還以為只有天衍宗那個老頭兒才能背下來呢……”老頭兒?他居然叫別人老頭兒?天衍宗宗主的年紀(jì)明明還沒有他大!看著自家?guī)煾父珊颂宜频哪樅桶谆ɑǖ暮樱捵影撞铧c就把思維轉(zhuǎn)移到了別的方面。幸好唐臨魅力夠大,在他的思維剛剛動搖了那么一小下后,就立刻轉(zhuǎn)回了原處。“不是數(shù)字,但我確實知道中央大世界在哪。”蕭子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凌山掌門說:“我和唐臨之間有一種契約,我能感受到他在哪個方位。”聽了這話,凌山掌門本來正捋著胡子的動作停住了。他抬頭望著蕭子白,眼里的神色有一瞬間顯得十分復(fù)雜,但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依舊笑呵呵地道:“你知道去哪的話,那就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懶得聽他們扯皮。”蕭子白輕輕舒了口氣,他低聲說:“等會破了陣法之后,我第一個走。”“帶路”的人是他,選擇方位的人也是他,若是蕭子白找錯了方位,出陣法時陷入了未知空間,那第一個死的人也是他:蕭子白這是在用自己的命作保。“胡鬧!”凌山掌門吹著胡子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好好在后面待著!剛?cè)⒘讼眿D的人,亂說什么走不走的,老老實實指路就成!”蕭子白苦笑一下,卻并不肯答應(yīng),凌山掌門眼見如此,一抹臉就開始嚎啕大哭。“徒弟大了,不好帶了,娶了媳婦就不聽師父的話了……”他“撲通”一聲坐在地下,一邊扯嗓子一邊就開始拍大腿。不得不說,凌山掌門的演技比青云門主要好上一百倍,真情實感的程度也比青云門主要高上一百倍,青云門主最多是捶胸頓足,他甚至可以滿地打滾。蕭子白平時可以不顧形象和他一起就地滾、比一比誰更無賴,今天卻是當(dāng)著御獸宗眾人的面,無論如何也不敢這么丟人。師徒二人對峙一番,最終還是更不要臉的凌山掌門取得了勝利,獲得了優(yōu)先出陣權(quán)。……就在陣法外的眾人熱火朝天地破陣時,唐臨忽然注意到,陣法中央處閃過了一道光芒。那光芒呈白色,在陣法后一閃即逝,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來是個長條形狀。“難道這個陣法也有幻陣的效果?可是那個長條是什么東西……完全看不出來啊。”唐臨摸不著頭腦地想,就在他疑惑那光芒的來歷時,有一道雪亮白光自陣法中央亮起:這下終于能看清了,那“長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