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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的情景。然而等到第七十年上,御獸宗和凌山劍宗上接連降下了元嬰天劫,接下來便有請帖到,說是婚期已定——這不知道驚掉了多少下巴。七十年啊!僅僅才七十年!加上他們結丹的年紀,這兩人加起來都不超過四百歲!這樣年輕的元嬰著實是世所罕見,御獸宗凌山劍宗聯手發力,一下子就把之前的輿論風潮給打入了谷底。青云門天衍宗之流這才知道為何當時這兩個宗門不澄清:因為根本就不需要澄清!兩人結嬰的事實一出,豈不是比任何輿論都要有力?……然而其實兩個宗門不澄清此事并不是因為這個。“七十年來我們暗中查訪,已經將那妖花胭脂之類的網絡摸索得徹底。”御獸宗里,黃樂山說著將一張地圖推給唐臨,輕描淡寫地道:“大部分勢力已經被我們和凌山劍宗分別控制,不過有一個地方,我覺得你可能想親自去。”他說著,手指點了點其中的一個小小紅點,屬于阿冬的半截藤蔓從黃樂山的袖口探出來,偷偷摸摸地朝著唐臨揮了揮。唐臨忍不住沖他一笑,這互動立刻被黃樂山察覺到,他蹙眉看了唐臨一眼,又低頭看一眼阿冬,伸手就把他給塞回去了,斥道:“專心修煉!你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化形!”“當初從碧靈洞天里帶回來的那些樹種之類,這時候都發芽長大了,甚至有不少都已經化形了!你再看看你!”黃樂山恨鐵不成鋼地戳著自己的袖子,那袖子里顫了顫,阿冬的藤蔓再沒有伸出來過。訓完阿冬,黃樂山抬起頭來瞄了瞄唐臨,軟嘟嘟的模樣此刻看著卻氣勢十足,唐臨的嘴角抽了抽:他想起了自己當年上學時候的班主任……但是黃樂山看上去分明還只是個小學生!兩者結合,唐臨的心情便有些十分詭異。黃樂山重重咳了一聲,“當當”地敲了兩下桌板,示意唐臨仔細看那個紅點。唐臨趕緊低下頭,視線凝聚時,映入眼簾的卻是“樂浪府”三個蠅頭小字。“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獨當一面了。”黃樂山暗示性地說。但唐臨分明記得,樂浪府里……不是那個化神期的魚妖嗎?他沒記錯的話自己還是個元嬰?這上去是送死呢送死呢還是送死呢!在唐臨悲憤地盯著他看了數秒后,黃樂山才慢吞吞地加了一句:“當然啦,要加上你那個人族的相公。”唐臨的耳尖一下子變紅了。“我們還沒結婚。”他低聲說,黃樂山白他一眼,聳肩道:“反正快了。我當初聽那個貓妖說,你連蕭臨都叫上了?叫了都叫了,還差一個稱呼么?”話音剛落,唐臨“呼”地一下就當著黃樂山的面著了,黃樂山嚇得趕緊把地圖從他面前拖過來,一邊拍上面的火星一邊對成了火球的唐臨吼:“快把火滅了!你這什么毛病啊!你真的是孔六那一族的不是三足金烏嗎!?”“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唐臨尷尬地滅了自己身上的火,他吧唧了一下唇,解釋道:“其實我很少這樣的,大概這次是剛突破不久,境界還不穩定?”“……你最近離那些木頭樹什么的遠點。”黃樂山默默地說,同時把藏在袖子里的阿冬往胳膊上挪了挪。唐臨當然是點頭同意了,但他完全不知道,在自己離開這房間之后,黃樂山立刻就把“唐臨最近會著火”的事情告訴了御獸宗的廣大群眾。然后就導致了御獸宗內的其他人員無不對唐臨退避三尺。其實要光光只是退避三尺,唐臨可能還沒有什么感覺,但那群小妖們既想繼續圍觀唐臨,又不想被他的火焰點著,于是在他周圍三尺遠的地方簇擁著,組成了一個擁擠的圈,唐臨進一步,他們退一步;唐臨退一步,他們進一步……這個就變得很顯眼了好嗎!尤其是小妖們組成的圈還是個立體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唐臨連假裝自己看不見都無法做到。一路帶著這圈妖眾被圍觀了n久之后,唐臨終于忍無可忍,低喝一聲“我要著了!”,成功嚇退一大幫小妖,然后他怒氣沖沖化成鳥形,一拍翅膀就沖破妖墻,直接往凌山劍宗的方向飛去。在他飛走很久很久之后,那些散開了的小妖們才心驚膽戰地圍攏來,有的摸摸唐臨離開前的地面,納悶地說了句“不燙啊”,便有眼尖地顫巍巍地接了話茬:“我剛剛好像看見唐臨大人沒著,還是原來威風又漂亮的樣子啊!”“我看著好像也……”小妖們面面相覷一陣,忽然有妖道:“當時我為什么沒有勇敢地撲上去呢!離得那么遠看他,一定讓唐臨大人生氣了!”“對啊對啊……不就是會著火嗎,我們為什么要那么害怕呢!反正普通的火也點不著我們的毛啦!”“可是,可是,可是唐臨大人身上的火不是普通的火啊?”此言一出,小妖們又垂頭喪氣起來,紛紛檢討起自己對唐臨大人不是真愛,居然連為他被火燒都做不到!檢討著檢討著,有個小妖突然說:“唐臨大人不是快要結婚了嗎?那個要和他結婚的人族,會不會愿意為他被火燒呢?萬一不愿意……他們的洞房花燭怎么辦!”小妖們立刻被這樣的猜測驚呆了,一群妖們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會著火”的唐臨的婚后問題,他們并不知道,唐臨第一次著火不是在御獸宗里,而是在蕭子白的面前。而面對那只點成火球的鳥,當時還只是筑基的蕭子白沒有閃躲,沒有退縮,甚至他已經知道了唐臨的火是天火——在他們當時買布料的時候,唐臨的火焰曾經點燃過號稱“遇火不燃”的布料——然而在發現唐臨自己燃成了一團火時,他的第一反應是去撲滅那團火焰,拯救唐臨。……絲毫沒有想過要退縮。第66章云層上的陽光依然和七十年前一樣和暖。唐臨展開翅膀,迎著風吹來的方向逆行,風輕日暖,連帶著他的心也漸漸輕盈起來。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兒在這一刻好像變得都不再重要了,他正在離蕭子白越來越近,這個事實光是想一想就讓人雀躍起來。凌山之上,蕭子白忽然抬起頭看著天空微笑起來,對面本來正與他說著話的凌山掌門一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停下了話頭,盯著他看了半天后,搖搖腦袋道:“算了算了,知道你在這里待不下去,想去就快去吧,你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蕭子白臉上的笑容不受控制地變大了,他朝著自家師父匆匆地行了一禮,轉過身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門,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