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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骨骸后,唐臨對著墓xue的位置拜了三拜,蕭子白沒有多問,而是隨著他一起拜。拜完后,唐臨在周圍施了一圈法術,確保這里蟲蟻不侵、野獸不犯,蕭子白在旁邊安靜地看著他施法,甚至還幫忙設下了幾個小小的防護法陣。在天光將要破曉的時候,蕭子白帶著唐臨,一路找到了這處山嶺里吸引著他的地方——準確來說,是所有吸引著他的地方里,對他吸引力最高的一處。“其實這里對我的吸引力也不算最高。”蕭子白帶著唐臨往叢林更深處走,一邊倒轉了劍柄去撥開那些草葉藤蔓,一邊半側著身子對唐臨解釋:“只是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對我吸引力最高的那處地方和劍修或者劍有關,我覺得你要找的大約不是那里,就先帶你來這兒看看。”唐臨點點頭,跟著蕭子白繼續往前走去。蕭子白運了冰系靈力,在有些泥濘的地上鋪起了一條窄窄的冰路,唐臨就踩著這晶瑩的冰道往前走,身上還被籠了一層靈力罩,從頭至尾連袍角也沒沾上一滴泥土。靈力罩的主人蕭子白還對他說著:“你就別來前面找了,這里亂七八糟的,簡直是什么都有,你在后面等等就好。”蕭子白自己卻在前面忙碌著,努力地在草叢樹林間尋找可能的線索,衣服上沾了露水草葉也沒有在意。不得不說,雖然現在這副游手好閑的樣子很欠揍,但有人愿意自己去忙碌,寵著你游手好閑的感覺……還真的挺不錯。唐臨深覺自己墮落了,可怕的是,他居然還樂在其中。蕭子白勤奮地在前面和小蜜蜂一樣勤勤懇懇地找線索,唐臨則大爺似地優哉游哉在后面等,前面那個忙忙碌碌的間隙還時不時抬頭問一句:“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如果不是后來唐臨被問得煩了,勒令他先去找到吸引他的東西再說,蕭子白說不定會動手把這處叢林打造成一個小小的精致茶室。實際上他已經開始這么做了,唐臨現在坐在冰凳上,面前有個冰案幾,冰凳上墊著軟墊,案幾上擱著茶和點心,茶水上還冒著裊裊的熱氣。唐臨手捧著茶水,身下坐著軟墊,舌尖上還殘留一點香甜的糕點味道,看著蕭子白埋頭在那些草啊樹啊里忙碌,不知不覺地,他的唇角輕輕勾了起來。“真是個……傻蛋。”他轉著手中的杯子,看見綠色的茶葉在杯中舒展沉浮。這茶葉并不是附近的小村落能夠出產的,看茶杯軟墊的精致程度也不像是在山村里有得賣。軟墊茶杯點心一類,這幾日里蕭子白其實都有拿出來過,只是唐臨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在身上備著,而且還樣樣不重復。當時的唐臨看見他拿出這些東西時沒有多想,只以為他是在小山村或者附近的縣城里買的,現在想來,山村或者縣城哪里有著許多種類可選?想必是在府城一類大些的城鎮買來的,也不知道為了買下這些,蕭子白究竟飛了多遠、飛了多久。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溫熱的杯壁,唐臨既有些感動,又有些愧疚。“我實在是該對他更好些的。”唐臨心想,抬起頭來看了蕭子白一眼,結果發現蕭子白此刻并沒有再扒拉草叢了,而是蹲在地上,用手拉拽著一塊方形巨石上纏繞的藤蔓。那巨石半倒在地上,大半被雜草與藤蔓覆蓋,剩余的一點點空余也被薄薄的一層泥土占滿,泥土上還殘留著小鳥那竹葉形狀的爪痕。唐臨看著蕭子白費力地拉拽藤蔓,蹙蹙眉就想起身,蕭子白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對他說:“你別動!我可以搞定的!”唐臨只好不動,但看著他在那里你拉拽了半天之后,唐臨還是忍不住想:“這人怎么這么傻呢!為什么就沒有一點點舉一反三的精神?”大概是他的想法驚動了蕭子白,后者呆愣了數秒,突然恍然大悟,用冰雪凝聚了鐮刀去割藤蔓。唐臨終于松了口氣,安安心心地坐了下來。等弄完了石塊上的那些藤蔓泥土,唐臨便問蕭子白:“你要不要先歇歇?”——其實修真者哪里會因為這點勞動量就累,但唐臨還是忍不住地這么問,就像唐臨其實站個幾天幾夜也不用休息,蕭子白還是忍不住讓他去“歇一歇”一樣。蕭子白本來是想搖頭的,待看到唐臨手中那盞喝了一半的茶水后,他突然就改了主意,走過來一邊說著“累”,一邊自然而然地從唐臨的手中把那盞茶拿過來,一口飲盡。喝完后,蕭子白還眨了眨眼睛,總結道:“甜的。”唐臨微微一笑:“大概是因為我喝茶前剛吃過蜂蜜糕。”蕭子白點點頭,剛要把空掉的茶盞放下,放到一半突然想起來:“……等等,蜂蜜糕?我買的糕點里有蜂蜜糕?”唐臨笑瞇瞇點頭,一指桌上那剩余的大半塊糕點,蕭子白定睛看時,果然便是蜂蜜糕。“……”由于當初花海里那些妖花留下的心理陰影,唐臨和蕭子白最近都不怎么沾與蜜、花這些有關的東西了,結果這次蕭子白給唐臨買來的糕點里居然有蜂蜜……蕭子白稍微僵硬了數秒鐘后,突然腦中靈光一現。他放下茶盞,一臉正人君子模樣地轉向唐臨,問他道:“你剛才吃了那蜂蜜糕嗎?”“……是啊?”唐臨被他的這一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很久沒有吃蜂蜜糕了。”蕭子白低聲說。他凝視著唐臨的唇瓣,然后慢慢走過去,曖昧地湊近了他,唐臨愣了那么片刻,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于是便笑起來:“蜂蜜糕不好吃。”說著,他摸出了一小顆麥芽糖,含在口中,輕笑著透過契約對蕭子白道:“來嘗嘗麥芽糖嗎?這里面可沒有蜂蜜。”麥芽糖是白色的,被唐臨含在艷色的唇間,便顯出了一種紅與白的絕妙對比。麥芽糖上沾著的白色米分末染在唐臨的唇間,更襯得那唇色緋麗,唐臨的膚色又白,而且光潤細滑,麥芽糖的白與他一比就顯得格外粗糙僵硬。蕭子白的呼吸遲滯了一瞬,很快又恢復鎮定(至少看上去他恢復了鎮定),唐臨帶著笑坐在凳上,半仰著臉看他,唇間還銜著那一顆麥芽糖。他俯下了身子。麥芽糖是硬邦邦的,而唐臨的唇柔軟,他們的唇彼此互相緊貼了片刻,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彼此挑逗交纏。那一顆礙事的麥芽糖被他們的舌推來推去,漸漸變軟變黏,兩人的唇舌上便也隨之沾上了一些甜蜜黏糊的糖稀。“麥芽糖的味道怎么樣?”唐臨的唇舌被蕭子白占著,卻仍透過契約似笑非笑地問。蕭子白不答,只用力地以舌尖撫過唐臨的口腔,吻得唐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