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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白聽了,突然油然而生一種淡淡的委屈感,不由得小聲抱怨道:“你都沒有想過要給我送鐲子!”“……你要鐲子?”唐臨聽了這話著實詫異:“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那個。”蕭子白的確不喜歡。……但唐臨也不應該第一時間就想要送給別人啊?他呢!他呢?!為什么他這個大活人居然存在感還不如一個鐲子!他心里這么想著,另一頭開著契約的唐臨很快就察覺到了,他輕輕笑起來,伸手敲了敲蕭子白的額頭:“是,是我錯了,不該把你放在阿冬的后面。”“只是我覺得這鐲子挺好的,也挺適合阿冬,所以才想送給他。”唐臨說。蕭子白悄悄皺一下眉,低聲反駁道:“不是所有好東西都要送給別人的,你看,我一直覺得你好,可也沒有想要把你送給別人過……”話說到這里,他突然發現這個比喻有些不太對勁,連忙抓住唐臨試圖補救:“……你別生氣!我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唐臨笑著“嗯”了一聲,應了句“我知道”,看上去當真云淡風輕,絲毫沒有把蕭子白的話放在心上。唐臨本意是將此事輕輕翻過,但是唐臨這么做了之后,蕭子白反而心里發虛。他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怎么一點都不生氣?難道我已經不能引起他的心情變化了嗎?蕭子白滿懷忐忑地想著,唐臨察覺到之后,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哎,所以你究竟是想怎么樣?我生氣了你擔心,我不生氣你也要擔心?”蕭子白眨眨眼:“我就是……普普通通地吃個醋?然后又非常正常地患得患失了一下?”他轉過頭看著唐臨:“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生氣了我擔心你會生我的氣而離開我,你不生氣了我又擔心你是不是已經不會再為我生氣……說起來挺繞口,但其實我就是……太擔心會失去你了。”他這么大大方方地直接承認,倒是讓唐臨稍稍有些臉紅。“這有什么可擔心的……這么沒有安全感,是因為我最近沒有送過你什么東西么?”唐臨悄悄地轉移了話題,蕭子白思索了一下,猶豫著說:“可能真的是因為這個?倒不是因為東西本身……就是我覺得,你平時都想不起來我。”他說著,居然還委屈地看了唐臨一眼。……唐臨非常想用自己儲物袋里給他買的那一大堆東西糊蕭子白一臉。什么叫想不起來你!難道他非要看到個東西就說“啊這個可以送給蕭子白”嗎!送禮物也是需要深思熟慮的啊!他思索了一會,干脆拉著蕭子白走到了一處偏僻些的小巷,然后打開儲物袋,拿出來一只透白色的劍鞘。那劍鞘純粹由寒玉制成,拿出來不過片刻便騰起了絲絲涼霧,光潔的玉面上甚至結上了一層薄冰,正好沿著劍鞘上淺淺的刻紋一路延伸,交織成半透明的羽狀。“這是……”蕭子白瞪大了眼,唐臨挑挑眉,把那劍鞘遞到了蕭子白的手里。“之前我碰壞了你一個劍鞘,所以一直想著要給你做一把新的。現在好容易得了,你的劍卻已經換了,想來這劍鞘也用不上。況且你都覺得我想不起來你了,那這劍鞘其實也沒什么意義……”他頓了頓,作勢要把那劍鞘收回去,不出意外地被蕭子白一把拉住了。“正好,那把劍我早就想換了。”蕭子白眨眨眼,握緊了那劍鞘的同時,不動聲色地用自己手搭上了唐臨的手:“凌山劍宗的規矩,最適合劍修的劍就是自己打造的那把。我的劍尚還沒鑄成,正好依著你給我的劍鞘大小打一把。”“只聽說過給劍配劍鞘的,哪里有依著劍鞘打劍的?”唐臨頗有些啼笑皆非。蕭子白卻認真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他執起唐臨的手,注視著他的眼睛輕聲說:“別的劍修誠于劍,而我……誠于你。”他的眼神又變得閃閃發亮了,唐臨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卻終究沒有掙開他。蕭子白悄悄掐了個法決,無數冰雪凝結成霜花漫天飛舞,一點點落在他們兩人的頭上身上,漸漸積起了薄薄的一層。唐臨的睫毛微顫,有細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被蕭子白呼出的氣息一拂,很快就化成了細小的水珠。蕭子白注視著他,溫柔地摟住了唐臨的肩膀,慢慢地傾身向前。他的唇貼上了唐臨的唇,唇上依然帶著種淡淡的冰雪氣息,微涼。這個吻依舊十分青澀,他們的唇與唇柔軟地相貼,蕭子白留戀地用唇摩挲著唐臨的唇,有沖動想加深這個吻,但卻茫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只悄悄地伸出一點舌尖,閃電似地點過蕭子白的唇端。唐臨本來微闔著的眼睫睜開了,細長的眼彎彎,他用鼻尖輕輕觸碰著蕭子白的鼻尖,然后引導著對方,彼此唇舌交纏。從生澀到纏綿,兩人的吻漸漸加深,到最后終于戀戀不舍地分開,但對方唇上的那種甜蜜的味道卻長長久久的縈繞著。唐臨臉頰微紅,雙眸水光斂艷,他忍不住悄悄瞟了眼蕭子白的唇,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后,唐臨便將眼神移向了蕭子白的上唇,隨后低聲嘆息了一句:“還是沒有胡子啊。”蕭子白愕然:“……沒有胡子怎么了?”“都說了我比你大,你看起來還只是個少年,讓我怎么好意思下口。”唐臨斂了目光,不顧自己還顯得嫣紅的唇色,嚴肅著臉一本正經地說,蕭子白沉默片刻,抗議道:“為什么你總是說你比我大?明明我才是看著你破殼的那個!”“我神魂年紀比你大。”唐臨這次可完全沒說假話。奈何這句話對理論上擁有兩輩子記憶(雖然上輩子的記憶其實并沒有什么卵用)的蕭子白而言毫無威懾力。他小聲說了句“如果真去算神魂,還不一定誰比誰大呢”之后,就只一心認準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不管怎么說,我總是親眼看著你破殼的。”這事實非常有力,唐臨根本沒法反駁,想了半天,他也只能勉強說上一句:“你當時昏過去了。”“我醒來的時候你才剛破殼。”蕭子白指出。唐臨蹙起眉,沒有什么底氣地反駁:“……你又沒有親眼看見……”“我看見你的蛋殼了。”“說不定是你看錯了!”“我打賭現在那蛋殼還在原地!”蕭子白終于祭出了殺手锏:“我當初用了石頭將那巖洞堵上了,還用冰封了一層,那里面大約還保持著原狀!”唐臨一時間目瞪口呆:“……你為什么要把那巖洞堵起來?”蕭子白輕咳兩聲:“沒什么,突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