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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想不起方宏朗是誰,只問清了和蕭子白無干后,就完全把這個被自己打過臉的炮灰給遺忘在腦后了。大家忙忙亂亂地找了數日,眼見得到了出秘境的日子,凌山劍宗的幾人再不甘愿,也只能放棄了繼續尋找。有人想起之前撲進傳送陣的那個邵杰還是邵英,出了秘境后便對吳長老說了一聲,道是方宏朗多半是被那人害了,吳長老聽了更蒼老了十分,顫著聲說:“都是我的過錯……”起先還有人納悶,很快便有人扯了他過去解釋道:“邵英邵杰當初是吳長老帶回凌山的。”于是大家便恍然大悟,再不在吳長老面前提起這話頭,可吳長老終究是一日比一日見老。堂堂的元嬰修士,竟漸漸地開始有些彎腰駝背了,一回到凌山劍宗,吳長老就迫不及待地找到掌門辭了長老位,然后帶著還活著的邵英出了凌山大門,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方宏朗的師父刑峰長老以為是邵杰害了自家的弟子,一氣之下斷了和吳長老千百年的情誼,連他們出凌山時都沒有去送。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了。這次秘境試煉得順利,大家幾乎都是毫發無傷,只凌山失了個方宏朗,還是因為不怎么光彩的內部爭斗,凌山的面上便不大好看。雖不至于閉山門,拘了弟子調♂教段時間卻是無可厚非,于是蕭子白也跟著被拘了,凌山掌門有意等他結丹才放他出門。蕭子白正是和唐臨氣氛好的時候,還打算抓緊機會把唐臨這座城池攻陷,結果戰鼓打了戰陣排了登云梯都靠在城頭了,給自家師父一道金牌給召了回去,空望著城池不得入,著實是抓心撓肝。唐臨卻樂見其成,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有心想冷上一段時間,讓自己也“清醒清醒”。任憑蕭子白在契約的那頭哀怨地敲敲打打,他只坐在那兒八風不動,只時不時撫摸安慰一下,免得這傻蛋徹底蔫下去,更多的接觸卻再不曾有。沒過多久,蕭子白就蔫頭耷腦地閉關沖擊金丹去了,唐臨本來是松了口氣的。日子一久總沒人在契約的那頭偷偷摸摸地撩他,他居然有了些寂寞,想來想去,又詢問了孔六一番,干脆也閉了關去結妖丹。他從碧靈秘境里帶回來的木靈心卻是從中!出來的第一時間就交給了黃樂山。黃樂山當時摸著木靈心沉默半晌,開口卻是和唐臨說:“他們如何了?”唐臨垂了頭不應,黃樂山呆呆出神許久,也知道他為何不回答,最后只拿著木靈心和他說:“你回去的時候找一趟孔六。”為何要找孔六,黃樂山卻完全沒有說,唐臨也沒問,接了黃樂山遞給他的半截木頭就走了。沒走幾步,他就咬破手指往木頭上滴了血,又放火去煉化,很快他的肩膀上又站上了一只華羽大鳥。他又去見了木靈阿冬,把藤蔓與巨樹的事情與他說過一遍,又在地上擺了兩只盛滿灰燼的盒子。那盒子里裝的一個是枯藤,一個是朽木,唐臨取走了斷木中的寶物后,就放了火把二妖的尸首焚化了,此刻放在了阿冬的面前,還沒等他開口說這盒子里裝得是什么,阿冬所在那棵樹的枝葉已經開始顫抖。“這……這是……”阿冬努力地壓低了樹枝,似乎是想要碰一碰盒子,但哪里又能碰得到。樹上木靈的臉升起來,眼巴巴地望著唐臨,唐臨也只能嘆息一聲,告訴他:“這是你的爹娘。”阿冬的眼睛瞪大了,唐臨想了想化作人形,托了兩只盒子敏捷地攀上樹梢,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了木靈平平展開的枝葉上。大樹觸碰到盒子后先是一僵,然后整棵樹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唐臨嘆了口氣,滑下樹干,伸手抱住了樹身。木靈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抽泣。唐臨陪著阿冬在那里呆坐了一夜,第二天晨光熹微時,黃樂山捧著木靈心滿面疲色地走來,看見了唐臨后把他趕去了一邊,將整個樹林都封閉住了,說要幫阿冬療傷。直到唐臨閉關去結丹時,他們倆人都沒能出來。偌大的浮空飛梭還在御獸宗的廣場上停著,孔六在飛梭周圍一圈都設了禁制,不許任何妖進入,于是便真的沒有誰靠近那浮空飛梭,就連平日里最調皮的小妖也離那飛梭能遠就遠。唐臨終于看出來點天字門門主說一不二的樣子,但是……也只能是在這一畝三分地里說一不二了。回到御獸宗后,唐臨把那只玉盒子交給了孔六。他起先還想著,按照門主便是族長的例子,御獸宗掌門便應該是妖皇。這玉盒子顯見是對妖族來說十分珍貴的,應該交給妖皇才是,他回了宗門找孔六一問,卻知道御獸宗一直是沒有掌門的。“當年要不是那個妖皇,或者戰爭還不會慘到那種地步。”孔六靜靜對唐臨道:“反正妖族如今已經這樣了,為什么還需要一個皇呢?倒不如各族共治的好,誰拳頭大誰有理,簡單粗暴。”毫無疑問,孔六是目前御獸宗里拳頭最大的那個,唐臨便安安分分地把玉盒子交給了他。本來他還想連著其他的那些個藏寶一起交,孔六掃了一眼卻道:“他們給你的你就收著,也別去給阿冬,阿冬是不會收的。”“你要是想侮辱他,那就把這些東西給他,阿冬也從來不缺這些,阿冬缺的是陪伴。”說著他敲了敲面前的桌板:“黃樂山叫你來找我,是商量著要把阿冬交給你帶著,我們年紀都大了,懶得往外跑,你倒是多半會想著外頭。”孔六瞟了唐臨一眼,唐臨只覺得臉上發燒,心知肚明自己“暗戀”、“談戀愛”、“雙修”之類的事情都給孔六聽去了。他張張嘴,有些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只紅著耳尖聽著孔六說:“你出去的時候帶著阿冬一處就是,他出得樹木,一時也化不出人形,你帶著他四處走走就好,他也有許多年沒有看過風景了。”聽了孔六這話,唐臨只能把東西收了下來,卻還是想著要找些東西補給阿冬,等阿冬一出來,他就旁敲側擊地去問問他喜歡些什么。可是阿冬療傷的過程遠遠要比唐臨想得久,他去閉關結丹了,阿冬和黃樂山沒有出來;他結好丹出關了,阿冬和黃樂山也還是沒有出來。唐臨獨個兒呆在山上,心里卻更覺得寂寞了,偷偷摸摸往契約那頭看一眼,蕭子白卻也還在閉關。他沒精打采地整日在御獸宗的各處遛彎兒,說是看風景,時不時地就忍不住去敲一敲契約那頭的蕭子白,日復一日卻始終沒有回應,唐臨幾乎要疑心蕭子白是不是不打算回應他了,卻還是一次次地去敲。終于有一日,他不抱希望地按例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