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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壯舉動,滿心感動地勸毛團子多吃點。“我真的吃飽了,一點都不餓,你多吃點,這幾天你都沒怎么吃東西。”蕭子白認真地對毛團子說,唐臨想了想,在他推過來的果子上啄了兩口,又伸爪推了回去。看了看幾乎沒怎么動過的果子,蕭子白眼中滿是無奈,唐臨則撇過頭,一臉的堅決拒絕。在勸吃與堅決不吃的過程中,很快又是半個月過去。掂著懷中分量明顯重了不少的唐臨,蕭子白忽地恍然大悟:“團子,你該不是想減肥……”話沒說完,就被惱羞成怒的唐臨照臉糊了一翅膀。蕭子白連忙把頭偏過去,避過了這兇猛的一擊,他安慰地摸了摸唐臨不復柔軟的翎羽,輕聲細語道:“別怕胖,胖了也沒關系,就算團子你胖得飛不起來了,我也會好好養你的。況且胖點是好事,胖點結實,不容易生病。”這樣毫無說服力的勸慰換來的是一頓雞翅連環劈。爆種了的唐臨憤怒地咔噠了一下喙,撲騰著翅膀搖搖晃晃地飛到了空中,他在后面瞄準了蕭子白一通狠抽,蕭子白在前面抱著腦袋亡命狂奔。唐臨不胖,他堅信。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唐臨睡覺的時候,蕭子白已經不會把他抱在懷里了:因為太重,不小心壓到胸口會做噩夢。唐臨只好一只鳥孤獨地睡在蕭子白枕頭旁邊的鳥窩里。——順帶一提,這鳥窩是蕭子白做的,唐臨壓根兒沒有點亮“筑巢”這個技能。現在唐臨和蕭子白一起,住在蕭家村外不遠處的一間小小的土屋里。蕭子白原本住的是他爹娘家的柴房,但那里環境惡劣,又濕又潮。唐臨原本想用火將地面烤得干些,卻忘記了木材易燃,險些將柴房點成了一簇火炬,惱羞成怒的他干脆帶著蕭子白去了村外,自己溝通了土系靈力,cao控著泥土造了一間小屋。平心而論,毫無建筑知識的唐臨造出來的這間小屋一點都不好看,方方正正四堵墻頂著個人字形屋頂。房間劃分毫無美感可言,連窗戶和門都是后來自行添上的,絲毫也不精美,甚至可以說是粗陋,但蕭子白卻很喜歡。“這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了。”蕭子白抱著唐臨滿心喜悅地道,他勾勾唇角,揉了把唐臨頭頂的軟毛,而唐臨根本就沒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他正忙著cao縱風系靈氣團團托著自己,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體重就把蕭子白的手臂給壓折了。即使唐臨非常地不愿意相信自己正在不斷變胖,主觀的意識還是改變不了客觀的事實:現在蕭子白如果不借助外力,已經完全抱不動他了。原本那只萌噠噠的毛團子,已經在時間這把殺豬刀的改造下,變成了……虎墩墩的毛團子。唐臨:=口=!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虎墩墩的唐臨就這么帶著蕭子白在“家”里住下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蕭子白會去那些少有人跡的山林里采摘一些山果和野菜,而唐臨則蹦蹦跳跳地在風系靈力的引領下去四處捕獵,到了晚上,一人一鳥總是彼此相偎而眠。如此過了段時日,“家”漸漸地真正有了個“家”的味道。他們的“家”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它建在一處幽谷之中,雖然距離蕭家村并不甚遠,卻極僻靜,幾乎沒有人跡。這幽谷沒有什么靈秀的景色,也沒有什么豐富的物產,路徑還十分偏僻,這大概也是它少有人跡的原因,而正是因為它的少有人跡,蕭子白才能和唐臨在這里住得安心。原本這房子只是間普普通通的小土屋,簡單樸素得一塌糊涂,蕭子白卻抱著極大的熱情想方設法地裝飾它。在泥土的屋頂上種上綠草,挖來別處的野花栽在墻根,找來漂亮光滑的石頭給窗戶鑲邊……他甚至挖來了幾棵自然下垂的藤蔓,想要種在窗戶的上沿當窗簾,理所當然地沒能種活,他為此沮喪了好幾天。唐臨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每次出去覓食時都會特意選擇一些毛色好看的動物或者禽鳥,以便留下它們的皮毛作裝飾。等他好不容易從一只只能蹦跶的大毛團長成帥氣的大鳥,筋骨變得足夠強壯、翅羽也愈加有力時,原本粗陋的小屋居然也隨之變得很成模樣,能稱得上幾分野趣天然。跟這間簡陋的泥土小屋一樣,現在的唐臨和以前相比差不多算是脫胎換骨。他現在已經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大鳥了,叫聲也不再是簡單的“嘰嘰嘰”,而是變成了清越悅耳的啼鳴。雖然蕭子白還是習慣叫他“團子”,但他已經不復當初那個軟(虎)萌(墩)萌(墩)的毛團子模樣:此刻的唐臨冠翎修尾,華羽參差,龍文龜背,燕頜雞喙,有幾分像是鳳凰,又有幾分像是孔雀。長長的喙褪去嫩黃顏色,圓潤的趾甲也變得鋒銳如刀,盡管羽毛華美,屬于掠食者的氣息卻早已顯露無遺。有之前的毛團子作對比,唐臨對自己現在的形象感到非常滿意,在蕭子白今年的生日時,他充滿自豪地送了小孩兒幾根精挑細選的羽毛,然后虎視眈眈地盯著蕭子白把它們貼身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盡管蕭子白心中非常懷念毛團子萌萌噠的樣子,但在唐臨“終于不胖了”的喜大普奔下,他明智地沒有選擇把這話說出口,而是偷偷地用唐臨換羽時褪下的絨羽做了一只小小的毛團子,掛在唐臨送給他的匕首柄上,小心翼翼地保管了起來,只在每天給唐臨切rou干時才舍得拿出來用。在一個秋日的上午,唐臨和蕭子白少見地睡了一場懶覺,直到陽光透過唐臨大大攤開的翅羽、照射到蕭子白的眼睫上后,兩個人才哈欠連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吃了一頓干rou和野果組成的早飯后,唐臨懶洋洋地立在蕭子白的腿上,和小孩兒一起曬著太陽。蕭子白一邊和他說著話,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他梳著羽毛,梳得他很有些昏昏欲睡。但唐臨并不敢真的睡著:他的趾甲太鋒利,如今又立在蕭子白的膝上,萬一他睡著時不注意把爪子收了收,小孩兒免不了要受傷。……而且唐臨雖然是不胖了,但他還是在不斷地變重,而且每天都要長大那么一瞇瞇,即使現在他想要站在蕭子白的身上,還是少不了風系靈力。于是他只是懶懶地歪著頭,邊cao控著風系靈力,邊靜靜地聽著蕭子白說話。“團子,你最近又長大了些,原來的那個巢大概要睡不下了,我再給你做一個?”蕭子白坐在屋外笑吟吟地說,他伸出手,熟練地順著唐臨脊背的光滑翎羽慢慢撫摸,唐臨舒服得半瞇起眼,輕輕叫了一聲,表示自己的贊同。于是蕭子白便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