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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寶石遍地,內室卻十分簡單。床榻安置在外室,內室是一個簡單的書房。案桌上鋪了一張宣紙,上面的墨跡未干,剛使用過的狼毫擱在硯臺上,似乎是主人走的沖忙,來不及清洗歸位。蕭君越還在四處亂看,葉寒棲已經走到案桌旁看宣紙上的畫。那是一幅丹青,簡單的幾筆勾勒出兩個站在桃花樹下的人,一人執傘給另一個人遮住簌簌而下的花雨。兩人都是容貌清俊的青年,不知道是畫畫的人沒有掌握好力度還是這畫中的人本身就有問題,葉寒棲只覺得執傘的人面帶邪氣,瞳孔幽深。蕭君越逛了一圈沒在發現有價值的東西,見葉寒棲站在案桌哪兒不動,好奇的湊過來瞟了一眼道:“這畫上的人該不會是這家的二爺吧?”葉寒棲搖頭,他剛想把畫卷起來,帶出去問朱老爺,就被蕭君越握住手。“不對,”蕭君越又看了兩眼面前的畫,手指落在執傘人的衣服上:“這畫上的人穿的衣服有問題。”葉寒棲不明所以,衣服有問題他沒看出來,但這個人被畫的邪氣是真的。“師兄可能不清楚,在民間做喪服的時候,會把衣服做成左衽,表示陰陽有別。”畫中人的衣服赫然是左衽,不可能是畫的人粗心大意。而是極有可能他畫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死了,他心里清楚才會在衣服上小做修改。“如果這人真是朱二爺,這事可就有趣了。”蕭君越移開手,來了興致。貴極一方的朱家朱二爺突然暴斃,之后朱家陸續死人。而且死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舌頭。人有舌頭才能說話,殺人還割人舌頭,這是讓人死了也不能喊冤。如果說這些只是旁人報復,那朱二爺的房間堆滿石料,有人打掃,案桌上擱著朱二爺的丹青就耐人尋味。更何況這個丹青不是單人,而是雙人。“我們有必要回去朱家,再問一遍朱二爺的死因。”葉寒棲最終還是把畫卷起來帶走,朱老爺長得白白胖胖,怎么看也和畫上的人不像兩兄弟。“我覺得朱家上上下下都不對勁,他們多半不會和我們說實話。師兄去問他們,還不如跟我去鎮上打聽打聽。”蕭君越拉住葉寒棲,沒讓他去找朱老爺,而是帶著他去鎮上閑逛。之前朱家找上他們的時候就說的語焉不詳,朱老爺提起自己過世的弟弟,雖然面上一副悲傷之情,但眼底隱藏的是深深的恐懼。舊宅子這事的確嚇人,但應該還沒到能讓朱家主事都驚慌失措的地步,除非這其中有貓膩。“你們是說朱家的二爺?那可是個風流瀟灑的人物,可惜年紀輕輕就突然暴斃。”臨江的小酒館里,蕭君越要了一壺小酒,一碟小菜,和葉寒棲坐在二樓的雅間里閑談。前來上菜的店小二聽見他們說起朱家,嘴碎的接了兩句。蕭君越知道酒館這種地方人來人往,耳目比其他人靈通,拿出一錠碎銀給店小二,讓他多說一些。店小二接了銀子,笑呵呵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出來。這朱二爺在此地也算是個名人,他長相英俊,性情溫和,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城里的百姓對他印象很好,誰和他都能聊兩句,但是從一年前起,朱二爺就不怎么出門了。“我記得那年是因為朱二爺從人販子手里救了一個少年,他把少年親自帶在身邊教導,在外面露面的次數就少了。”店小二仔細的回憶道:“后來吧,聽說朱二爺和這個少年好上了,朱老爺不樂意,和他弟弟又爭又吵。這個少年為了不讓朱二爺為難,連夜離開我們鎮子。朱二爺知道后,獨自一個人出去找了幾天幾夜,回來大病一場,沒多久就暴斃了。”店小二有些惋惜的把抹布搭在肩上,道:“其實要小的說,這朱二爺和那少年也很般配,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朱老爺不同意。”“那個少年后來呢?”蕭君越好奇的問道。“沒在見過。”店小二搖搖頭,他知道的就這些,全部說出來之后就準備離開。只是他剛走到一半又倒回來,揶揄的笑道:“說來你們可能還不相信,這朱二爺的事就是他那只鸚鵡抖出來的。據說是朱二爺和那少年辦事的聲音被鸚鵡學了去,第二天下人喂鳥的時候,那鸚鵡學舌就全說了。”蕭君越神色一凝,和葉寒棲對視一眼,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件事。鸚鵡和那幾個下人都被拔了舌頭,是不是和朱二爺的死因有關?作者有話要說: 鋪個前奏☆、第104章第一百零四章:畫魂夜半時分,曉月西沉。蕭君越和葉寒棲在酒館訂了一間客房,這會兒兩個人都躺在床上睡的正香。重重紗幔落下來,二人的身影在外面看過去有些不真切。屋子里沒有點燈,只有一點微弱的月光,朦朦朧朧。被葉寒棲帶出來的畫擱在桌上,似有風從門縫里滲進來。卷的并不嚴實的畫卷被吹落在地上散開,畫中的一雙人已經只剩下一個,另一個成了一團濃黑的墨。那墨染了月色,猶如一縷青煙從畫中飄出來,落地化成一團人形黑霧,黑夜讓他看起來不起眼,甚至模糊。黑霧矮下身,把地上的畫撿起來,視若珍寶的收進自己的懷中。他自以為自己小心謹慎,沒有驚動床榻上的人,飄到窗邊就要跑。不料在他推窗那一刻,屋子突然亮起來,一人身著中衣抱著雙臂靠在窗邊,笑吟吟的看著他。黑霧一驚,迅速后退。“別跑啊。”蕭君越彈出一道火靈將黑霧攔下,燃燒的火焰讓黑霧本能的懼怕,他連連后退,被火靈逼到墻角,瑟瑟發抖。葉寒棲從床上下來,他穿的整整齊齊,只是長發披散,沒有束冠。他和蕭君越一同走到黑霧面前,衣袖輕拂便破了黑霧的障眼法,露出底下那張稚嫩的臉。年紀不大的少年蜷縮在墻角,懷里護著那張畫,眼眶泛紅惡狠狠的瞪著蕭君越和葉寒棲。“畫魂這術法可不是什么正經的門道,你小子是魔修還是人修?亦或者是妖?”蕭君越問道,說道妖時,下意識的朝葉寒棲看了一眼。畫魂之術是將死者的魂魄拘在畫中,用血滋養三年,能使畫中人復活,脫離畫卷重生。這法子聽起來很美好,但cao作起來困難。首先是血,必須是用人的心頭血日日澆灌,少一日都不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最少一個人,三年下來要殺的人不計其數。而且中間一旦間斷,將前功盡棄,對方的魂魄只能永遠留在畫中。其次就是復活的這個人嚴格來說已經不算人,而是邪物。死去的人沒有rou身,即便魂魄存留在畫中,鮮血日夜滋養的也是魂魄。魂魄被血泡了三年,在純潔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