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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放過不重要?!崩韪锜o所謂,“你從頭就沒想放過我們?!?/br> “那你是什么意思?” 黎歌:“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在你經手的那些人之中,出現了問題?!?/br> “在死去的那些人之中,有人復活了。復活的是靈體,它們毫無意識,不知節制,不停地殺人,不停地吸取人類的靈力,記憶混亂,或許是在晚上偷偷地吸,或者是直接將目光切片,帶走一部分的靈力吸。”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都是一沉。 黎歌形容的,分明就是他們前兩個晚上傷者的狀況,一個被挖了眼睛,一個被切了雙腿,兩人后背上的翅膀也是這么消失的。 再仔細分析一點,黎歌說的是兩個情況,溫雅屬于前者,而另外還有一個人屬于后者,也就是說,除了溫雅之外,還有一個如她這樣的靈體存在著。 “而這些,你并不是不知道。”黎歌轉回他的面前,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其中一個曾經和我交流過,她被你抓到過一次,但你卻并沒有殺了她,而是將她丟進柴房之中,還是她死遁才逃出來的,但我卻并不這么認為,你其實知道她還活著的,是吧?” 溫雅慘白了臉色。 然若緊閉著唇,下巴的線條收合,目光仿佛要將黎歌切開來似的。 他咬咬牙,話從牙縫里擠出來:“行了……別說了!” “而你一直都沒有傷害他們的原因,是因為……”黎歌觀察完了他色彩紛呈的面部表情后,才接著話說,“他們就是你一直消失的父母,是吧?” 溫雅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黎歌:“怎……怎么可能?”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溫雅的身上。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朝溫雅走過去。 然若也瞪大眼睛看向溫雅,仿佛在驚愕一個完全不可能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怎么出現的。 溫雅身體狀況不佳,本能地求助黎歌,但黎歌只是抱著雙臂,像在看別人的故事似地看著溫雅。 走向溫雅的是眼鏡男,他一邊往前走著,身后的尾巴也跟著晃來晃去。 先前還很親近的兩人,其中一人陷入困境,另外一人卻冷漠以待,這情況很容易分析出來,他們猜的沒錯,其中一人就是溫雅。 而在眼鏡男抬起手,即將抓住溫雅的那刻,他的手卻被另外一道力量抓住了。 眼鏡男扭頭一瞧,抓住他的人卻是健身教練的女伴,那位美院女學生。 美院女學生冷著一張臉,薄唇微翕,淡吐一字:“滾!” 說完,她抬手一揮,眼鏡男登時被甩到墻壁上,嘭的一聲,墻壁碎屑噗噗下落。 而就在美院女學生即將抓到溫雅時,溫雅猛的發覺身體一松,整個人被拖著往后帶,接著面前就冒出一副身體,黎歌僅在眨眼之間就出現在溫雅的面前。 美院女學生嗤問:“你在這里擋著做什么?” “哦,沒什么?!崩韪栉⑽⒁恍?,“雖然你想認親,但這副身體是我朋友的,在你們認親之前,我需要把她帶走,有意見嗎?” 美院女學生的臉當即就黑了:“我當然……” 但她話還沒說完,黎歌笑臉一收,抬腿將人直接踹到眼鏡男隔壁:“有意見就給我憋著。” 她轉過頭,對上溫雅濕漉漉的眸子:“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黎歌則是看向然若。 然若被這場景一刺激,臉氣得發白,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然若再次揚起笑臉:“既然林落哥哥幫我找回了父母,我確實要好好地感謝林落哥哥,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給父母換一套身體。” 他一邊笑著,一邊朝人群走去,而他走去的方向,分明就是阿美和張奧的方向。 瑪西立馬被塔貝帶到了旁側。 大概是巧合,兩人正巧站在了美院女生原先的房間門口,瑪西皺著眉頭,臉色極差,心里還是有種什么事情沒有完成的感覺。 這廂見大家都繃著張臉,密切關注目前的狀況,沒有人理她的時刻,她眼眸微轉,偷偷掙脫開塔貝的束縛,朝屋里走去。 張奧不自覺看向黎歌。 黎歌垂眸,丟給他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 然若一直走到他們的附近站定,卻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對其他人說:“林落哥哥方才說的沒錯,我做的這些,其實都是為了我父母?!?/br> 他微微垂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到這話時,他的眉眼間似乎變得溫柔了許多。 他說:“我父母非常恩愛,但為了生下我,我母親去世了,我父親傷痛欲絕,很快追隨而去。只留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我很快死了,但我死掉的時候正好有個男孩闖了進來,我很快在他的身上重生,當時我就想,我如果能活下來的話,為什么我的父母活不下來呢?” “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之后,我終于找到了救活他們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對契合的身體。” 事實上,什么身體都無所謂,只要身體沒有受到過什么外傷就行,但然若非常固執地只想找到一對互相愛戀,情義深重的夫妻,他認為只有這樣才配得上他的父母。 但他找了許多年,這些看起來非常恩愛的夫妻,一旦遇到生死攸關,再大的情義都會消彌,取而代之的是互相殘殺。 “原先我都要放棄了,但就在前不久,我找到了目標?!比蝗艨聪虬⒚?,笑得特別滿意,“雖然眼睛瞎掉了,但我相信我父親是會一直愛著她……” “哦?不對哦?!崩韪璋仓煤脺匮牛^續抱著手臂,無情地打斷了他的美好遐想,“你再仔細瞧瞧,看看有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然若方才還為被打斷而生氣,聽到這話又忍不住仔細瞧了瞧阿美,待目光看到阿美肚子,他動作一僵:“你……” 張奧笑得特別得意:“對不起,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然若:“……” 他扭頭看向黎歌:“沒事,還有……” 黎歌嘲諷地笑:“我是女人,沒法給你父愛。” 他的臉瞬間硬了。 “不過你要是喊我爸爸,我也不是不同意?!崩韪枰娺€能諷一句,忙不迭地補上一刀,“對了,雖然很不想打破你的美夢,但我想告訴你的事……我說這兩人是你的父母,但并沒有說他們就是原生。” 然若再是一僵。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溫雅,再遲疑地看向占著美院女生身體的父親。 “你的父母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