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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修真界依然有我的傳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2

分卷閱讀252

    ,于是“噗通”跪地,哭道:“求求幾位仙長,救救我們青連坡的百姓吧。”

原來,蘇小翠和她爹都是青連鎮上杜員外家的下人,前些日子,青連鎮突然怪事連連。

“最初,怪事就發生在杜府。”蘇小翠抽泣著道:“那天早上,我去少奶奶房中叫起,發現地上有水漬一直蔓延到床邊,我心里奇怪,忙走到床邊,隔著床幔隱隱看見少奶奶她、她……”

蘇小翠吞了口唾沫,眼中被恐懼占滿,“她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等我掀開床幔一瞧,少奶奶雙目圓睜,眼耳口鼻都流出血,人、人已經沒了呼吸!”

從這天起,杜員外家就跟被詛咒了似的,接二連三有人死掉,死狀與杜少奶奶一模一樣。杜少奶奶的喪事還沒cao辦起來,杜員外以及員外夫人又雙雙去世,沒兩天,杜家唯一的孫子輩也死了。

整個杜家,竟只剩下杜少爺。

然而這還不算完,杜家遭此大變,家中仆人自然急著往外逃,可只要一出青連鎮,他們都會暴斃。

“等等,”魏陣圖打斷蘇小翠,“你說杜家人都會暴斃,那你為何沒事?”

蘇小翠一愣,“是、是杜家的男人,從頭到尾,杜家女人只死了少奶奶和夫人。”

魏陣圖看了景岳一眼,兩人眼中都帶著疑慮。

蘇小翠繼續道:“沒過多久,青連鎮上別的人家也陸續發生同樣的事,死的都是男人,渾身像是泡過水,七竅流血而亡。”

此事當然驚動了附近一些修士,但修士們幾經盤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說青連鎮受到未知的詛咒,必須暫時封鎮,不可讓詛咒擴散。

于是,青連鎮只許進不許出,鎮中百姓只剩絕望。

“我爹先前在外地跑貨,僥幸逃得一命,他經過花月城時便聽說了這事,可他擔心我,又不信什么詛咒之說,非要回青連鎮接我走。我倆費盡心思逃了出來,滿心以為脫險了,沒想到還沒走到花月城就……”

蘇小翠又嚶嚶哭了起來,可她面對的是兩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再加一個可以解但不想對女人解的男人,還是藍鳳見她可憐,叼了張帕子遞給她。

景岳皺了皺眉,剛剛的邪祟之氣極為濃郁,就算是練氣期的修士也能察覺,為何那些人偏偏說是詛咒?

直到他跟著女子回鎮上,終于明白了原因。

整座青連鎮沒有一絲邪祟氣,反倒有股安寧祥和的中正之氣。

可鎮上的人既不安寧,更不祥和,看上去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尤其是男人,各個都像患了重病一般,瞧著他們的眼神十分不善,有憎恨,憎恨中還有一絲急迫。

倒不是希望得到救贖的急迫,而是盼望著這些外來人與他們一樣詛咒纏身的急迫。

幾人都覺得不太舒服,也不多耽擱,直接去了杜員外家里。

然而離大門還遠,他們就在杜家門外見到了另一個道人。

“你怎么也來了?”魏陣圖突然驚道,表情有些難看,“不是讓你別纏著我嗎?”

“誰?”景岳不認識那道人,隨口問了句。

秦燕支:“阮道友。”

“阮……”景岳打量著道人,對方個子不高,臉生得也嫩,僅從外貌上看,倒像個十五六歲的可愛少年。

不過……少年?

“阮道友是男的?”

秦燕支:“難不成你以為是女人?”

景岳這一刻突然理解魏陣圖了,“……男的,星羅山莊也能樂見其成嗎?”

秦燕支:“為何不能?修道者順天也逆天,無需講究陰陽融合那一套,即便雙修,男男、女女,又有何區別?”

景岳:“……現在的修士都這么開放了嗎?”不過就一萬年的時間……

秦燕支突然傳音景岳,“你雖重生過了這一百多年,但許多觀念還停留在一萬年前,七方界已不是雙極界,今日的修界,也不完全是你當初那個。”

景岳一怔,像是有片葉子落入心湖,不重,但依舊觸動了他。

經秦燕支一提醒,他才發現從重生到此刻,自己對這方世界仍有種疏離感,總是習慣拿以往對比今日,總是下意識認為今人不如前人。他甚至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輕慢和冷眼旁觀,對萬年后的種種變化,少了敬畏。

然而他身處于這個世界中,這個世界的變化也是隨天道而變,若他不能真正融入,遲早會遇上解無可解的阻礙。

葉子突然變得沉重,隨著漩渦卷入心底,景岳轉身對秦燕支鄭重道:“多謝真君提醒,是我疏忽了。”

秦燕支笑了笑,別有深意道:“你眼前的人,也不再是曾經那個。”

景岳:“何意?”

秦燕支:“道祖如此聰明,自己悟吧。”

景岳目光微閃,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哭聲。

他轉頭一瞧,發現魏陣圖已走到杜家大門前,背對著他。而那位“阮道友”則眼睛通紅,肩膀抖個不停,“我,我哪有纏著你,是師尊讓我來探一探。”

魏陣圖的語氣很不耐煩,“你可行了吧,什么都是你師尊說,賴在星羅山莊三十年不走也是你師尊安排的?”

“我……我受傷了。”

“你的傷八百年前就好了!”

“八百年前我又不認識你,你剛剛也說了三十年……”

見阮道友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快垂到胸口,景岳忍不住問道:“他……真是紫府修士?”感覺懷疑自己的眼睛。

秦燕支默了默,“阮道友從小就在太初派長大,拜入太初派紅鸞老祖座下,紅鸞老祖素來溺愛他,可能……就比較單純。”

藍鳳忍不住吐槽道:“長于婦人之手,哼!”

景岳:“婦人之手又怎么了?比如流風門下復玄……”

藍鳳想了想那位不茍言笑的可怕洞天長老,忍不住雞毛一抖。

景岳見阮道友簡直比蘇小翠還能哭,哭的時候眼睛、鼻頭、嘴唇都紅紅的,十分惹人憐愛,便解圍道:“魏道友,這位是……?”

魏陣圖身子一僵,似才想起還有其他人在,回過身來勉強笑了笑,“他叫阮酒,太初派。”又指了指景岳和秦燕支,不甘不愿道:“寒云宗景岳老祖,萬銘劍宗秦燕支。”

阮酒看了眼魏陣圖,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景岳和秦燕支,才用袖子擦擦眼角,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景老祖,秦真君,讓你們見笑了。”想了想又害羞地補充了一句,“你們、你們叫我小酒就成。”

景岳也忍不住笑了,問:“你為何來杜家?”

阮酒再次偷瞧了眼魏陣圖,卻只能看見對方冷漠的側顏,他委委屈屈道:“真是師尊讓我來的,十日前,師尊感應到花月城附近有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