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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平靜地不像是剛失去孩子的母親,稍微有些冷酷到可怕了。 “滾出去。”她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橙紅色的死氣之炎一瞬間暴漲。 以中原鏡為中心,如燎原之勢猛地擴張了出去。 眨眼間,天空,大地,甚至于海洋,都被這橙紅色的火覆蓋,像是要焚盡一切,空間開始消融崩潰,宛如末日將至。 “我再說一遍,從這里滾出去——” 她語氣沉下來的時候,令人心底生寒。 “戴蒙·斯佩德。” * 中原中也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愣了數(shù)秒后,他緩緩伸手捂住了臉,想到剛才真實過頭了的夢境就覺得絕望到無法呼吸。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不管怎么調(diào)整都感覺頭快要裂開了。 “強行破除幻境的后遺癥。” “……什么?” 中原鏡正站在床邊,遞給他一個杯子:“多喝熱水。” “什么幻境?”中原中也接過水杯,又問了一遍。 “幻術師的把戲,趁別人睡著的時候偷偷進你腦海里演電影。當然,如果你愿意相信,那就是真實的,所以很容易造成精神上的傷害。”中原鏡解釋道。 “剛才……都是假的?” “你沒有發(fā)現(xiàn)夢境沒有邏輯,前后劇情都是矛盾的嗎?文也那小子怎么可能會毫無反抗地就被殺掉,除非他自殺了。” “……太好了。” 中原中也突然有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他伸手攬住妻子的腰,腦袋正好靠近柔軟的腹部。 中原鏡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微微一頓,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安慰小孩子那樣。溫存還沒一會兒,她就開口說了一句:“中也居然會被噩夢嚇到?jīng)_我撒嬌啊,真想錄下來留著以后回顧。” “……” 太壞氣氛了,這家伙。 “雖然很舍不得對我撒嬌的中也,但我還是要說明一下——戴蒙·斯佩德前不久越獄了。” “是他干的?” “對,就是他干的。” 中原中也扯開一個殺氣十足的獰笑:“他活膩了,我要把他攆進地心。” 中原鏡:“我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意大利那邊也不太平啊……哦,對了,還有件有關于文也的事。” 剛經(jīng)歷了兒子虛假死亡的中原中也對兒子的事再敏感不過了,想到昨晚文也沒有回家,他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皺著眉問道:“文也怎么了?” “文也離家出走了。” “……哈?” 不是每一對父母都會為了離家出走的孩子而擔心,吃不飽、穿不暖、還會被拐賣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在中原文也身上,他一個人都能在橫濱橫著走。 “可能又跑到武裝偵探社去了吧。”中原中也想了想兒子復雜的人際關系,猜測道。 “這次不是。” “嗯?” “他摸清了我的漏洞,偽造了指令,對琴酒下令,昨晚坐私人飛機去意大利了。” “……真是胡鬧!” 中原中也又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乖巧的兒子皮得像只猴,居然膽大包天,敢偽造首領的命令指揮部下。這樣的做法已經(jīng)等同于逃叛,換作是別人,早就被抓起來處死千百次了。 他第一時間掀開被子跳下床,快速換好衣服,神色匆匆地往外走。 “今天休息日,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抓他回來。” 中原鏡不慌不忙地打著游戲:“不用。” “嗯?” “你不想知道文也去意大利做什么嗎?” 感謝多年來的默契,中原中也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不對勁的地方。文也的能力的確很強,但想要越過他親媽去命令下屬,手段也太過稚嫩。 “你安排的?”他敏感地反問。 “算是出差吧……”中原鏡撓了撓臉頰,“雖然感覺有點壓榨童工的錯覺,但這是他自己要求的——中也,坐到我旁邊來,慢慢跟你說。” 中原中也沒有遲疑,直接坐了回去。 “意大利彭格列那邊希望文也成為十一代目。” “……文也才十歲啊。”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因為彭格列指環(huán)的關系,彭格列到現(xiàn)在為止還維持著血緣制的繼承傳統(tǒng),像是古代皇位那樣世襲。就在上個月,彭格列十代目不知出何原因宣布不干了,和我那時差不多的狀況,現(xiàn)在直系血親只剩下了文也。” “這也太奇怪了吧!彭格列是怎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的?這種組織還沒被人剿滅還真是個奇跡啊。”中原中也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管怎么說,文也都得去一趟意大利。” 中原中也艱難地消化了這個事實,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中原鏡反過來安慰他:“不用擔心,有津島先生跟著他,你就當文也出國留學了。” “就是因為那個男人跟著他才更讓人不放心!” “好歹也是文也的老師,不會怎么樣的。而且織田先生也跟著一起去了,說是要為新作采風。” 中原中也還是不放心:“我還是抽空去一趟意大利吧。” 中原鏡卻拒絕了他:“不行,中也要去一趟俄羅斯,幫我確認一件事,很重要哦——啊,對了,這是首領的命令。” “是,我知道了。” “順便說——”她微微一頓,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好像又多了個意外。” “……這種事早點說啊!!!” * “阿啾——” 中原文也和津島修治同步地打了個噴嚏。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織田莫名地回頭看了一眼:“你們感冒了嗎?一來意大利就水土不服,還真是不好的預兆啊。” “沒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地里偷偷詛咒我啦,可能是某只黑漆漆的小矮子。”津島修治摸了摸鼻子說道。 “就算是治,也不能這么說我爸爸哦。” “還真是和小鏡一樣護短。” 文也趴在前座的靠背上,探頭張望著:“織田先生為什么也一起出來了啊?” “因為最近要寫新的,想出國看看。” 按照津島修治的作風,根本不會再讓織田作之助牽涉到黑手黨的紛爭里來才對,這次居然跑到西西里島來了。文也看了一眼津島修治,發(fā)現(xiàn)對方笑容有些僵硬,就大致明白了這并非他本意,如果織田作之助一意孤行,就算是津島修治也攔不住。 “新的啊,真期待!我可以收到帶To簽的新作嗎?”文也說。 “還沒開始寫呢,寫出來會給你寄的。”織田對小孩子都很有耐心,“聽說意大利很亂,你要小心一點,最近我會跟著你。” “……誒?” “文也是為了彭格列才來這邊的吧。” 文也和津島修治對視一眼。 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