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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農(nóng)家子的發(fā)家致富科舉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5

分卷閱讀1015

    在薛府的地位不低。但抄家之時,朝廷卻并沒找到薛皓貴。

    后來聽說薛皓貴是知道薛氏大廈將傾,卷了薛氏很多銀錢逃跑了。

    還有的野史上記載是得了重病死了,反正沒個準(zhǔn)確的答案。

    所以顧誠玉猜測,這個人或許還活著,且還是勾結(jié)外邦案的知情人。

    顧誠玉一直認(rèn)為這其中有很大的隱情,只可惜他看不到三司的詳細(xì)卷宗。只是憑史書上的記載來看,其中的疑點(diǎn)不少。

    “此案已經(jīng)過去十七年了,如今薛氏早就不復(fù)存在。既然顧大人不畏強(qiáng)權(quán),那小老兒便將這事兒和您說說。但小老兒所知也有限,還請顧大人諒解?!?/br>
    顧誠玉比了個手勢,讓薛淼坐下說。

    “咱們薛氏也算是書香世家,堂兄薛皓禎乃是嘉仁帝時二十八年的探花郎,為官二十三年,被降罪前曾官拜內(nèi)閣首輔。其子薛世謙剛及弱冠,便中了進(jìn)士,自此薛氏一門雙進(jìn)士出身,一時間風(fēng)光無兩。”

    薛淼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眼中還閃爍著自豪的光芒,這就是他們薛氏。

    “堂兄官拜內(nèi)閣首輔之后,在朝中的權(quán)勢如日中天。就算是如今的夏首輔,亦有不及。只可惜好景不長,薛氏剛享受了數(shù)十年的榮耀,便天降橫禍。朝中傳出堂兄通敵賣國,與大興有勾結(jié)?!?/br>
    說到這里,薛淼的情緒便激動起來。他眼中滿含憤慨之色,雙手緊緊握拳。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十七年,但他依然記憶猶新。

    “是誰揭發(fā)的?”顧誠玉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誰?不正是現(xiàn)任的首輔夏清嗎?”薛淼臉上的仇恨讓茗墨他們都嚇了一跳,這還真是血海深仇了。

    顧誠玉聽到此言毫不意外,夏清在朝中的權(quán)勢不小,這和他狠辣的手段離不開關(guān)系。

    “不止是他,當(dāng)年參與的人有不少,其中還有前首輔梁致瑞?!?/br>
    第九百四十一章 不可能

    顧誠玉聞言大驚,“什么?不可能。”

    他從毯子上坐起,面色微沉,雙眼迸發(fā)出利芒。

    老師浩然正氣,說一生中唯一做下的愧疚之事,便是以老師的身份要挾自己,讓自己娶姚夢嫻。

    老師是多么光明磊落之人,怎么可能做下此等下作之事?

    就是因?yàn)樽约喝⒁魦挂皇?,老師還對自己愧疚不已,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與夏清這等jian臣賊子為伍?

    顧誠玉是萬萬不信的,他不信!

    薛淼訝異萬分,他不明白顧誠玉為何會突然這般激動。

    他遠(yuǎn)離權(quán)勢已經(jīng)多年,在河村平淡又封閉的日子過久了,哪里還能知曉朝堂的動向?

    他哪里知道顧誠玉竟然是梁致瑞的小弟子呢?

    就連茗墨和茗硯都驚訝萬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夏首輔與梁老爺向來不對付,怎么可能一起狼狽為jian呢?

    顧誠玉沉著臉,他語氣生冷地道:“說吧!將當(dāng)年之事說清楚?!?/br>
    薛淼見顧誠玉面色難看,與之前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好似正在壓抑著心中那翻滾的情緒。

    知道顧誠玉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薛淼也不再躊躇。

    “慧明帝十九年,夏清還是刑部尚書。一日上朝,他突然彈劾堂兄,說堂兄通敵賣國,勾結(jié)外邦。同時,還有許多官員出來作證,其中就有禮部尚書何耀申、原戶部尚書梁致瑞等。那梁致瑞聽說如今已經(jīng)致仕了,可他致仕前已經(jīng)官拜內(nèi)閣首輔。”

    顧誠玉緊抿著唇瓣,背在身后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沒有打斷薛淼的話,他倒要聽聽薛淼接下來還會說什么。

    “哼!活該,那梁致瑞這么早致仕,說不得就是和那夏清狗咬狗,最后棋差一招,被捋了官職?!?/br>
    薛淼冷哼一聲,出言譏諷道。

    “放肆!”茗墨聞言指著薛淼厲聲喝道。

    梁致瑞是大人的老師,豈容這個老頭如此污蔑?

    顧誠玉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不少的怒氣,他強(qiáng)壓下心頭的火氣,“侮辱朝廷命官,縱使你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注意你的言辭?!?/br>
    既然薛淼還不知道梁致瑞是自己的老師,那他還是先別泄露為好。否則,這老頭就不愿再開口了。

    畢竟他自認(rèn)為是仇人的弟子就在面前,薛淼怎么可能再提當(dāng)年之事?

    而他絕不相信老師是這樣的人,只有知曉當(dāng)年之事,追查下去,才能還老師清白。

    “是!”薛淼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愿意在這上面與顧誠玉糾纏。

    畢竟顧誠玉是朝廷命官,聽到他罵那些官員是狗,聽不過去,也有可能。

    “當(dāng)日夏清拿出了人證物證,皇上大怒,即刻便命人將堂兄抓進(jìn)了大理寺。接下來的事,便沒了懸念。從薛府中搜出了大量通敵的書信,每一封上頭都有堂兄的私印。在別家府上安插暗探;收買皇上身邊的內(nèi)侍;收受賄賂;縱容族人圈地,搶占良田;族中子弟囂張跋扈,強(qiáng)搶民女;放印子錢,逼良為娼;還送美人和財(cái)寶籠絡(luò)人心等。各種罪名紛沓而來,堂兄成了十惡不赦的大jian臣?!?/br>
    薛淼越說越氣憤,有些罪名都是子虛烏有。

    至于在其他官員府上安插暗探,收買皇上身邊的內(nèi)侍這些,是品級高的官員都會做的事。

    為了打探各家府上的動向,為了揣測皇上的心思,哪位官員不想這么做?

    薛皓禎當(dāng)時身為首輔,權(quán)勢滔天,這些做法實(shí)乃稀松平常。

    顧誠玉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在朝為官,這些做法都是司空見慣的,他也在其他官員府上安插過暗探。

    “或許你家堂兄就如夏首輔所彈劾這般,是個通敵賣國的jian賊呢?”

    顧誠玉不爽薛淼之前污蔑自家老師,于是便出言譏諷道。

    雖然對薛皓禎此人有幾分好奇,更有幾分敬佩,但他不能容忍薛淼如此侮辱自己的老師。

    官場博弈,有輸有贏。你輸了,只能說你技不如人,縱使你是被人暗算的又如何?

    雖然顧誠玉也希望自家老師是個正義人士,但若老師真的做下了錯事,讓他完全站在薛氏一邊是不可能的。

    薛氏的遭遇確實(shí)令人扼腕,令人惋惜,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縱使老師做錯了,顧誠玉又真能將此事推翻,讓老師為他犯下的錯負(fù)責(zé)嗎?

    不!他不知道!或許他不會吧!說他自私也好,三觀不正也罷!

    那是待他如親子的老師,誰能忍心將真心愛護(hù)自己的老師送上絕路?

    “不,我了解堂兄,他絕不可能這么做。即便其他罪名都是真的,勾結(jié)外邦的罪名也絕無可能。我一直在為堂兄辦事,堂兄對我極為信任,他有許多隱秘的事都是交代我去辦。大衍朝勾結(jié)外邦卻有其人,但絕不是堂兄。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在搜集罪證,他曾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