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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冒昧打擾,請見諒!” 一看到這個,孔淑嬛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擔(dān)心的事。那這張紙條是誰送來的,就不言而喻了。 能大半夜送來,視府中的護衛(wèi)如無物,此人的武功一定十分高強。 今兒回來之后,聽母親說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她才想到顧誠玉竟然有本事將紀(jì)明軒打暈,且還通過窗子里自由出入,可見顧誠玉的武功不弱。 可是最后表妹竟然被算計了去,她就有些費解了。難道這也是顧誠玉做的? 想了半晌,她卻莫名相信顧誠玉不會這么做,一定是表妹自己起了心思,陰差陽錯,促成了此事,畢竟顧誠玉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顧誠玉和表妹素昧平生,犯不著陷害表妹。 看著下頭的署名,只寫了一個瀚瀾二字。 孔淑嬛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暗示今兒在瀚瀾閣發(fā)生的事,竟連個署名都不留,可見顧誠玉是個心思縝密的。 再看字體,中規(guī)中矩的小楷,不是京城中流傳的顏體,上頭看不出任何特點。 “姑娘?是誰寫來的?”應(yīng)月看著孔淑嬛有些擔(dān)憂,她家姑娘已經(jīng)定親了,不會是和誰有了私情吧? 可她隨后又否定了,她一直跟著她家姑娘,就算她不當(dāng)值的時候,也有另外的大丫頭跟著。姑娘哪來的機會接觸外男? 孔淑嬛知道不讓應(yīng)月知曉,她就會一直擔(dān)心,于是將手中的字條遞了過去。 應(yīng)月接了過去,“咦?難道這是?” 應(yīng)月心中一陣歡喜,她家姑娘之前還在輾轉(zhuǎn)反側(cè),姑娘不說,可她知道定是為了此事煩心。如今顧大人直接和姑娘交了底,那姑娘今兒應(yīng)該能睡個好覺了。 孔淑嬛點了點頭,不由覺得顧誠玉想得仔細(xì)。這顧誠玉倒是個好人,朱龐能和他成為朋友,倒也是朱龐的榮幸了。 應(yīng)月歡喜過后,隨手將字條放在了火燭的上方。字條她們已經(jīng)看過了,那還是燒掉妥當(dāng),省得被人發(fā)現(xiàn),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孔淑嬛見應(yīng)月要燒紙條,連忙阻止。 “等等!這是做什么?” 應(yīng)月十分疑惑,“姑娘!這紙條留著不安全......” 孔淑嬛只是一愣,“哦!說的倒是,那快燒了吧!我乏了,你也去睡吧!” 剛才那一聲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喊出了之后她就十分后悔。應(yīng)月做得并沒有錯,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喊停,不過她不會再去深入地想。 應(yīng)月燒完紙條,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拿被子蒙著頭準(zhǔn)備睡覺的姑娘,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轉(zhuǎn)身出了屋子,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道氣宇軒昂的身影。顧大人的確是個好男兒,但那也與姑娘沒關(guān)系,與自己更沒關(guān)系。 顧誠玉正在書房看著與前朝相關(guān)的書籍,突然茗墨一身黑衣出現(xiàn)在了屋中。 “大人!事情辦妥了。” 顧誠玉嗯了一聲,合上書籍,“沒被她府上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吧?” 茗墨連忙回了沒有,接著直接對顧誠玉提出了疑問。 “公子,那是朱公子的未婚妻,您?” 其實茗墨知道他問的問題已經(jīng)越矩了,但是他不得不提醒自家公子。那是公子的好友,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反目成仇。 顧誠玉一看茗墨猶豫的樣子,就知道茗墨誤會了。 他哭笑不得,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茗墨。 不過,他也知道茗墨是為了他好,因此耐著性子和茗墨解釋兩句。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我的眼皮子不至于淺成這樣吧?放心好了,孔姑娘在白日里發(fā)生了一點事,正巧被我撞見。我這是給她吃一顆定心丸,免得她患得患失,日后和朱龐過日子會產(chǎn)生隔閡。” 茗墨聽了不由長長出了口氣,不是就好! 第五百三十章 書到用時方恨少 此時正值初夏,正午的陽光竟然已經(jīng)有了幾分火辣。 顧誠玉站在船頭,看著層層鱗浪隨風(fēng)而起,伴隨著起伏不定的金燦燦光芒,它們在江面上跳躍著,奔跑著。 顧誠玉心中喜悅之情頓生,臉上也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最多還有兩日,就要到靖原府了。 就算此刻頂著正午頭頂上那似火的驕陽,也不能影響顧誠玉的好心情。 上船已經(jīng)有十來日了,顧誠玉在船上確實待到有些膩煩了。 不過,行程向來枯燥,顧誠玉會找些事做調(diào)劑一下。 有時在房間里待久了,就會出來甲板上透透風(fēng)。 這時候船并不在江的中心,離沿途的兩岸不太遠(yuǎn),顧誠玉還能看見一艘艘打漁的小船駛離岸邊,正往寬廣的江面而來。 今日有些風(fēng),小船在風(fēng)波里搖擺著,那撐船的漁夫并不費力,正好順風(fēng)順?biāo)?/br> 顧誠玉不由得被漁夫的動作所吸引,只見他們拿起抄網(wǎng)一類的漁具丟入了江中。 顧誠玉看著漁網(wǎng)扔下的地方,猜測這一網(wǎng)能捕到多少魚。 “瑾瑜!你出來都不叫我!” 顧誠玉一聽見這聲音就想撫額,轉(zhuǎn)身向后看去,不是朱龐那貨是誰? 沒想到朱龐竟然真的說動了朱大人夫婦,跟著他一起回鄉(xiāng)了。 據(jù)朱龐帶來的話,朱大人的意思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有他帶著,朱龐肯定不會在外頭亂來。 等在成親之日前,還得將朱龐全須全尾地帶回去。 顧誠玉其實不太愿意帶著朱龐回鄉(xiāng),這貨惹禍的本事可不小。 出了京城,離開了雙親的眼皮子底下,還不得翻了天? 無奈地嘆了一聲,“你不是嫌棄外頭熱嗎?我叫你干什么?” 朱龐出了房間,站在顧誠玉的身側(cè),吹著微風(fēng),竟然也沒覺得熱。 看著寬闊的江面和往來的漁船,只覺得一股子豪情油然而生。 “啊!江面可真美……” 朱龐砸吧砸吧嘴,原本想吟一首詩來贊嘆這美麗而寧和的景致。 誰想張了嘴突然覺得詞窮了,只能干巴巴地說了這么一句。 心中不禁暗自感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老爹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顧誠玉倒是沒笑話他,畢竟朱龐不愛看書那是眾所周知的,雖然此情此景確實需要一首詩來點綴。 “噗嗤!” 朱龐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細(xì)微的笑聲,他有些惱羞成怒了。 隨即往旁邊看去,卻見是一名瘦弱且身量不高的書生。 書生穿著一件細(xì)棉布的茶綠色道袍,衣裳是半舊不新的,頭上已經(jīng)加了冠,顧誠玉觀其面貌應(yīng)有二十上下了。 雖然面相普通,不過多了幾分書生氣,看著給他整個人增色了不少。 頓時,朱龐的面上有些過不去了,這是在嘲笑他? 他連忙頭看向顧誠玉,希望顧誠玉砸出七八十來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