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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一瞬間沖擊了精神,強烈得讓人窒息,來自身體內部的欲望讓人面紅耳赤,而情動的反應更是早就存在,根本無法克制。姬文純接手身體的第一瞬間就直接摔倒在地上,情迷意亂,捂著自己的臉低聲喘息,努力讓自己混沌成一片的大腦回復理智。“你……”伊文輕笑一聲:“你還太年紀了,姬文純。”不管心性有多沉穩,他終究是個不到十五的少年而已,再加上經歷國仇家恨,幾乎沒有時間去思考情愛上的事情,以至于這樣的欲望隨著藥物被完全引誘出來之后,姬文純青澀得完全束手無措。在伊文掌控著身體的時候,他也同樣能夠感覺到姬文純身體里的躁動,但是伊文已經習慣了偽裝和欺詐,所以就算身體分明不由自主的興奮和燥熱起來,卻還是能夠披著一張風清正直的高冷臉,繼續和小孩子們玩游戲。所以說孩子就是孩子嘛。想到這點,伊文在姬文純的錯愕中,引導著他的手向下,然后在他已經不能更加通紅的臉的慌亂中,在那孩子心里低聲說道:“我現在來教你一些你的那些臣子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的事情,比如——欲望的紓解。”他果然知道這些事。心里的第一反應是如此,但警惕和懷疑,還有,難以言喻的復雜,還來不及升起,隨著對方的動作,姬文純的腦子又重新墜入了漿糊的狀態。世界上事物,又綿軟又輕盈。分明是在灼燒著的熱度,卻又不同于之前那樣難堪讓人憎惡的狀態,帶出些溫熱而焦灼、分明讓人痛苦卻又心甘情愿一般難以掙脫的曖昧來。觸碰著的身體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手,那份觸感簡直不能更加熟悉,但是……但是就是讓他產生了荒謬的,異常的感覺。只是因為此刻掌控著的是那個不知名的存在,他竟然覺得正在紓解著的竟然就是對方的手了。于是情動更加支配rou體,他不禁惶惶然地感覺到,這個念頭竟然讓他更加絕望地擁有了些多余的念頭來,然后那些念頭更無可救藥地拖著他墜入了另外一種深淵。“這樣可以了嗎?”那清淡恬靜的聲音,與現在狼狽不堪的他相比,更加顯得讓人窘迫。“——姬文純?”那帶著笑意的聲音,讓他徹底地、狼狽地看到了白光。☆、奪取社稷的第四棋子結果接下來的好幾天里,姬文純都沒和伊文說過一句話。在差不多調查清楚這次收件人在背后的布局后,伊文已經改變了最初認為他軟弱又傻白甜的認識,在心里倒是覺得對方雖然年紀輕輕,卻是個冷酷到就連自身都能算作利用的工具、冷靜陰沉精于算計的人。但是,他沒想到這頗有年少王者之風的少年,在年紀尚青澀的時期里,居然也有這樣別扭又容易感到害羞的一面,讓伊文從心里覺得有點好笑。不過這也不是能夠允許他們鬧別扭拖著的時候。皇宮犒勞百官的宴席上鬧出這樣的動靜,那些人必定會查明其中的緣故,也會清楚這一切來龍去脈。雖然那些任性妄為的紈绔子弟肯定會收到責罰,但是姬文純在戲耍中表露出來的,不同于之前那任打任罵的軟弱可欺表象的特別之處,一定會遭到懷疑。必須要在他們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前,讓姬文純離開這里。——這個陳腐的京都,已經不足以容納亡國質子的夢想。于是,當姬文純一如平時那樣沉默地撬開湖面上凍結的冰層,正打算從里面取出今天做飯的用水時,卻發現自己的腳釘在原地,生生動不得了。他詫異地瞪大眼睛,而后意識到是自己身體里的那人掌握了這具軀體。“雖然你還不愿意搭理我……”那含笑的聲音帶著善意的嘲諷,讓努力想要忘記那天的事情的姬文純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憤。他蒼白的臉浮上暈紅,眼神游離,咬緊了唇,心里亂成一片,不知道要怎么回應對方的話。但不等姬文純反應過來,伊文已經繼續說了下去,“但是我們必須離開這里,文純。”“可、”姬文純察覺到自己終于能夠開口說話,“我們能去哪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第一反應不是說“我”,而是說了“我們”。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自己身體里來歷不明的存在當作共處的同伴看待了嗎?“聯系你的舊部,找到能夠信賴的人,他們會幫你。”雖然舊朝覆滅之后,墻頭草們紛紛順風倒,縱使有堅貞不屈得剛烈愚蠢的人,也已經被新朝皇室處決。但總有些一時間忍辱負重,卑躬屈膝地歸附在新朝之下,卻依舊不得重用的家伙。依舊忠誠舊日王朝卻懼怕死亡的家伙、隱于市朝等待時機的聰明人,乃至于一心渴望權力、以混亂為樓梯,卻沒有從新的朝代獲取利益的野心家——這些都是姬文純能夠利用的力量。但算計著怎么樣才能幫年少的太子籠絡人心的伊文,還是沒想到對方表現得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姬文純不久之后就聽從了他的安排,去聯系了這些年幫助他在京都里勉強為生和籠絡舊部的將軍。他們以如今門可羅雀的將軍府為接應點,按照計劃,調整時間,在將軍的安排下一對一接待了那些確定值得信賴的人,并與這些將很有可能成為自己下屬的人商談著。每個到來的人幾乎都穿著灰撲撲不起眼的衣服,從偏門里小心地進來,若是些武功高強的昔日將領,甚至會突然就在庭院里出現。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怎么進來的,也沒有人看見。他們只是逐一出現在密室里,目光暗沉地打量著這除了昔日高貴的血統外就一無是處,軟弱廢物、任誰都看不起的質子,在心里估量評判著對方值得自己效忠的價值。觀望。評價。警覺。伊文本來擔心沒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姬文純在這些危險人物的面前會慫,卻沒想到,那個總是軟包子樣的少年,在這時候卻表現得和過去沉默寡言的質子截然相反。在那些用不易察覺的眼神打量著他的人的注視下,姬文純只是靠在密室的墻邊,無聊地把玩著手里的玉器,時不時用眼睛瞥過這些心思莫測的家伙。蒼白病弱的少年,微微抬起的眉眼,漫不經心,卻又如同孤狼一樣帶著泛著血氣的危險味道。那些人也無疑注意到了他的情況。被下放歸鄉的揚威將軍口氣傲慢地要求,集齊軍隊后應該由自己全權統領;還掌握著三萬軍隊的京都副統,看上去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笑意盈盈,說話德爾語氣也像是稚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