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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果的尋覓。在得到永遠得不到的答案之前,那天真盲目的家伙將永遠活在痛苦中。更何況記憶如此磨人的東西,比一時的絕望都更加可怕。伊文利用收件人的感情,不過是因為這樣達成任務會更加便利罷了。但他并不喜歡帶給別人痛楚。光暈卻注意到了他的細小的表情變化:“怎么~怎么~員工想要停下嗎?”“你還真關注我的情緒。”伊文的聲音冷冰冰。光暈委屈地跳了兩下:“我們&@@¥可是重視員工工作干勁的人道主義好公司啊!”他嗤笑了一聲,不再理睬,只是盯著霧色中那些浮動的鬼影,說:“進入下一個任務。”……西蒙在壓低喘息。鮮血正不斷從傷口里流出來,直到將他的身體染成血人。但最可怕的威脅來自于身體內部,強力的破壞性力量在身體里不斷來回沖撞。這種隨時可能身體機能崩潰的狀態下,居然還能夠像是正常人一樣行動,這已經是他身為獵人協會先鋒獵手的實力的象征。到底遭遇了幾次襲擊,受了幾次傷,因為數量太多已無法回想起來,他所能做的就是在遠離都市的荒野小路里不斷逃跑。遠離那些追殺他的昔日的同僚,也遠離那些絕對不吝嗇于給曾經無情屠殺獵物的吸血鬼獵人致命一擊的黑暗生物們。其真名為西蒙·德。冷酷、沉穩、能干、強大,依靠鋒利而無情的手段,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通過數次對吸血鬼殲滅的戰斗,在獵人工會和黑暗勢力中獲得了遠播聲譽的吸血鬼獵人。——雖然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撞破了獵人工會的黑幕,同時在sao亂中奪走了那件不知里面是什么鬼東西的黑色匣子,曾經的吸血鬼獵人西蒙,這半個月以來就是在同僚的追殺和敵人的趁火打劫中不斷逃離。鮮血,明面的傷口,內部的暗傷,對他來說,整個世界都在一夜間變得無比危險。傷口太疼了,能夠確認的只有周圍暫時沒有那些黑暗生物的惡臭。在重傷狀態下,西蒙沒有能力給自己施加特殊嗅覺,現在能做的就是依靠經驗進行判斷。在確認暫時安全后,他靠著身后的墻,揚起了頭,把手伸向自己腹部,咬緊牙,在被撕裂的血rou中不斷摸索著。摸到了。終于抓住了里面蠕動的枝條狀黑色液體,西蒙忍住劇痛一把把它扯出來,狠狠扔出去。那個“東西”在地上發出了尖銳的悲鳴,似乎是不滿足沒有血rou的環境,直到西蒙強忍著撕裂傷口的疼痛,拔出腿上的槍把它射死,才慘叫著不動彈了。特質的附魔銀彈對于這種詛咒是必殺。他這才松了口氣,靠墻癱倒在地上,努力壓低的喘息聲也變得粗重起來。不行,必須離開這里,那些人能夠追蹤到他的氣味。但是……身體不能再戰斗了。這里是荒郊中的一個城堡,不知道為什么,附近沒有什么鳥獸,就連昆蟲的聲音都沒有。在闖進來的時候,西蒙就一直覺得不安,但是他必須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處理傷口,這個看上去已經廢棄百年的城堡在現在的情況下是最好的選擇。可就算已經安全下來了,不安感卻仍然久久不去。西蒙皺著眉頭,對于常年在危險環境下的獵人,直覺是不得不信任的實力組成因素,這個城堡里必定有著什么。若是平時,極為厭惡黑暗生物的他倒是樂意將其清除,但以現在的身體情況,西蒙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明智地選擇避開那個東西。他決定離開城堡。但當走到大門的時候,西蒙才發現不論是大門還是窗戶都已經被完全封鎖,黑暗的城堡里四壁散發著詭秘的紅色熒光。毫不猶豫地拔出槍,對著門窗掃射。確認無效。“這里……”似乎不自覺地陷入什么危險的地方。但這時候后悔已經是毫無價值的,西蒙所能選擇的,只有轉身向著更黑暗處邁進。陰沉的感覺。比起黑暗更加濃重,像是血液一樣粘稠,順著呼吸道滲透進全身。越是深入,空氣里的氣味就越讓西蒙不適。所幸他本來就是能力中帶有一定黑暗基因的吸血鬼獵人,如果是教會的密儀代行者,光是這樣邪惡的氣息就能讓他們如同被擰住脖子般窒息至死。——只是沒有惡意。很安穩的氣息,如同沉睡。那氣息甚至讓慣于與吸血鬼對抗的西蒙感受到一種奇妙的愛憐之意。那是就算全盛時期的他也完全無法對抗的強大力量,卻如同巨人小心地用手心捧著拇指大的小人一般,強大而殘存著,將城堡中心的“什么”擁抱在懷里。走上狹窄的、螺旋形的樓梯。一直在向前走,到了某個距離卻已經分不清是在上升還是下降。直到樓梯到了盡頭,走廊也到了盡頭,吸血鬼獵人推開了城堡盡頭的那扇唯一能夠開啟的門。洶涌如血的黑暗在一瞬間涌了出來,西蒙不得不用手臂擋在面前,直到這黑暗被空氣稀釋。他看到了大得像是正廳的房間里的景象。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臺黑棺,像是被開啟的房門驚動了,黑棺浮到了半空中,然后咔嚓咔嚓的響聲,開始移動了。“果然是……”——吸血鬼!伊文醒來的時候有點懵。他已經在黑暗中沉睡了很久,以至于意識不到這樣無止境的沉睡的終結,只是呆滯地望著眼前的黑色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但是他的意識還沒有恢復,已經有什么東西兇狠地掃射來,將他所在的地方炸得粉碎,他一下子摔在地上,痛得抽了口冷氣,這才意識到不對。空氣中有殺意。在反應過來前,身體已經向著后面閃避,閃躲開接下來的攻擊。直到后背撞到墻壁,他才驚訝地看著自己原先躺著的位置已經被徹底轟開了。四周是硝煙彌漫。“你……”伊文皺著眉頭去看那個攻擊的人。站在大門前的是看上去沉穩冷酷的俊美男性。面龐俊朗得如同月夜下的月神孔斯,簡直帶著邪性。雖然此刻看上去樣子狼狽,黑色布料卻包裹著挺拔健美的身軀,暖褐色眼睛望著他,里面一片冰冷殘酷,是破碎的月光。他本有屬于人類的英氣,但眼神如此戾氣,反倒過于銳利了,不可凌駕。還不等伊文問出口,對方已經回答了毫不留情的連續槍擊。這人的槍法極為精準,雖然臉色越發蒼白,握槍的手也沒有絲毫顫抖,槍槍朝著致命部位來。要不是伊文反應迅速,差點就真要被擊中。他越想后退,男人就逼得越